夏天本就炎热,乐辰坐在地上正好凉慡,便也不介意地上脏污,按照诗经中的各种场景_geng据自己的想象将一幅幅画勾勒出来,虽然水印子很快就消了,但这点遗憾也带不走乐辰的乐趣。
随着一幅幅图画快速展现在眼前,又一点点消失,乐辰沉迷在其中,好像原来的那些烦恼也消失不见了一般。
吃完晚饭,仆役抬了浴桶进来供他洗浴,乐辰洗好后穿上送来的白色轻薄褒_yi,虽然没有短袖T恤和短ku来得凉快,但比粗布_yi_fu还是好一些。
坐在桌前,两手支着脑袋半阖了眼睛无jīng打采。听到门口有木屐踏地的声音,乐辰像听到猎枪声音的松鼠,一下子就警惕起来,坐直了body盯着屏风。
听到门帘被拨开的声音,一个高大俊挺又风流十足的影子映在屏风上面,一看就知道是谁来了。
乐辰压下心中的愤恨才没有冲上去和进来的人gān架。
虞嘉翔绕过屏风就看到乐辰瞪着一双晶亮的大眼睛坐在桌边看着自己,那双眼睛着实漂亮,他见过的最耀眼晶莹的琉璃石连其中的一分一毫也比不上。毕竟琉璃石是死的,不会有这样的光彩。因为带着愤怒,这双眼睛此时流着一抹黑沉的鎏光,虞嘉翔看着,原来还平板无甚表情的脸上就自然勾起一抹笑来。
“住得还好吧?”虞嘉翔看着乐辰笑问了一句,径自坐到乐辰旁边的凳子上。
乐辰看着他就想骂两句,他还没说出口,虞嘉翔又带着笑意说了,“想来你住得不错,原以为你会发闷,后又听说你作画很有些才能,可以一整天在地上以指作画,还很享受。”
虞嘉翔笑看着乐辰的脸。
乐辰原来是紧抿着唇眼露凶光,后又皱着眉沉着脸斜瞅他,最后咬牙切齿凶狠道,“你把我关在这里,难道我在地上画个画也碍着你了,你到底还有没有人x。”
“我是在赞你,哪里说不让你在地上作画。”虞嘉翔脸上还是悠然的笑。
乐辰看着却只想扇他两耳光,看他还能笑得出来。自己是没有办法才在地上画水画,要是有纸笔又何至于,在地板上磨了好几个小时,手指尖上的皮早磨掉了,已经痛得麻木。
乐辰手放在桌上,本翘着受伤的食指中指,看到虞嘉翔在看他的手,总觉得他的眼神不怀好意,赶紧将手拿开放下桌面。
“手指受伤了?我看看又怎么了,让太医来看看上药才好,要是以后都不能在地上作画了,那可糟糕了。”虞嘉翔像是关切地这般说,后来又加了一句,“我听他们说你用水作画神乎其技,便也想观赏,这才来了,但看来你手指受伤作不了画,等它好了,便画给我也看看,怎样?”
乐辰痛恨他用戚垠的生命危险骗自己和他上chuáng,此时听他这般说,恨得牙关咬得喀喀响,愤恨地不答话。
虞嘉翔好笑地看着乐辰脸上的表情,这人就是这般直白,什么东西都摆在脸上。“我看看你的手指,是不是伤得厉害了?疼吗?”虞嘉翔伸手去拿乐辰的手,他声音本就清越好听,优雅贵气,此时用温柔的音T说出来,异常惑人,好像他对着说这话的人就是他心底的最爱一般。
乐辰被他的音T激得起了身jī皮疙瘩,从凳子上一弹,跳得离了桌子好几步。
警惕地问道,“你来做什么的?”
看乐辰跳开这么远,虞嘉翔脸上的笑意更加开怀,“当然是来看你病好了没,看你jīng神这么好,想来是好了。你别忘了,你应了我做我的人,既然病好了,就要好好伺候着。”
“你个混蛋,还想骗我占我便宜么?上次的事我可以当狗咬了,我不能去咬狗咬回来,那事就算了,你休想再侮rǔ我。”乐辰狠狠瞪着虞嘉翔说道。说完之后发现自己的口气活像那被侮rǔ的良家妇nv,于是又苦着脸郁闷非常。
自己被比作狗,虞嘉翔也不介意,脸上的笑容都没有变一下,“你我当初是如何说的,我要是派兵去救回戚垠,你就做我的人。戚垠回来了,那你当然也该履行承诺,不是么?”
“你不是一开始就打算去救的么,你那样说不是故意利用我对戚垠的关心,引我上你的当,骗我的么?既然本身就是不公平的jiāo易,你一开始就占据着绝对主导,是有利的一方,那么在这样不公平条件下的jiāo易又怎么能算数,要是作了数,岂不就是你故意欺负我,你堂堂王爷,又是一军之主,怎么能够依靠这样的小把戏占人便宜,而且还是bī良为娼,说出去无论怎样也是你理亏。上次的承诺_geng本就不能算数,我是不会履行的,你休想bī迫我。”
乐辰站着,虞嘉翔坐着;乐辰激愤,虞嘉翔悠然;乐辰说完咬牙切齿,虞嘉翔听完拍手称赞。
“就这么多了?”虞嘉翔笑着睨视乐辰,“我还以为你可以说得更多一些,每次听你说话都觉得是一种享受。”
完全是侮rǔ中的侮rǔ,乐辰气得双眼冒火,直接冲过去一把揪起虞嘉翔_yi领,“你他_M以为我是唱戏的吗?你不就是一个大将军,不就是一个王爷,别人就不是人了。”
看着虞嘉翔兴趣盎然的脸,乐辰无计可施,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太冲动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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