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说:“那敢情好。”
郑老将小花厅留给了顾家“祖孙三代”。
三人一时都很尴尬,作为一同被坑的受害者,现在罪魁祸首不在跟前,烂摊子得他们收拾、后果得他们承担。到这个时候,就不得不赞一声顾老真是个老狐狸了。要让顾川直接出来,越宁肯定扭头就走。现在顾老跟顾鄂过来了,越宁也不能冲他们发火。
当人儿子的,在这个时候就要冲锋陷阵,顾鄂主动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表示私下检验这事儿是他的锅,他来背。
越宁摆摆手:“咱不提这个成么?原因您说了,我听了,咱们这页就翻篇儿了。”
顾鄂愕然,顾老已经反应过来了,激赏不已,略带点责备地说长子:“你糊涂了。”
顾鄂脑子转了一圈才反应过来:艾玛,大侄子是忽悠郑老伯的人。把他当一般般青chūn期小男孩儿,自尊心大如天,其实是在闹别扭,那不是瞧不起人么?以前就很羡慕郑家小十四,跟大人说话那叫一个省事儿,现在自家侄子也是这样哒!哈哈哈哈!小十四在十八岁的时候还不如我侄子这么老练呢!
顾鄂也满面含笑,马上切换了模式。很正经地跟越宁道:“那天医院里那几个小子我已经带回去审了,他们的供词绝对不会流传出去对小胡同志造成不良影响。”看完供词,顾鄂心里满满的都是对大侄子的赞赏,原来在医院里说的那些不太礼貌的话,是这个原因A?
顾鄂一直觉得越宁有点冷,冷心冷肺的,像个jīng密的机器,却又能准确地判断利益得失,选择一条最轻易的路去走,和最有帮助的人站在一边,一路当他的人生赢家。不得不说,聪明,功利。人皆功利,但是被人看出来功利,就让人不舒_fu了。
此事一出,顾鄂对越宁相当的满意,他们全家上下对越宁都满意得不得了——宁愿被误解,也要护着老师的名誉,这是一种什么样的jīng神!没一点像顾川的种,顾老太太坚定地认为:“这是隔代遗传!”
顾老尤其激动,一大早就跑老郑家里来了——你家老幺跟我孙子不是关系不错吗?帮忙将人拐回来吧。
越宁礼貌地道了谢。
屋里又尴尬住了。
十多年没见了,越宁显然是知道,对方有备而来,完全不用叙旧,估计连他的小学作业本都能翻出来。对方显然也明白,以越宁的智商这些全都能推测出来。那还有什么拉近关系的话题可以讲呢?
顾老琢磨了一下,说:“那个,我们已经派人去跟美国那边联系了。”
越宁动动zhui巴,只发出一个单音节:“喔。”
孙子就在眼前,顾老越来越恢复了正常,双商彻底上线了,避开了顾川这个尴尬的人物不谈,也不说爸爸_M_M之类的称呼问题,先问越宁:“你今天忙不忙?”
越宁想了一下:“能抽出时间来。”
顾老道:“哎,那咱们慢慢说说话。好些年不见啦,先互相熟悉熟悉,好不好?”绝口不提什么认祖归宗啦,改回原名啦,叫个爷爷之类的。现在讲了,那就得直接跟顾川叫爸爸,孩子扭头就走都不带回头的。得慢慢相处,自己先把该做的都做好了,否则想着口头忽悠。遇上有主意的孩子,做长辈的就不能太拿自己当回事儿。顾老痛并快乐着,与郑老有了心意相同之处。
越宁道:“您要不介意,咱们出去走走,边走边说?”
“好呀,东边有树*的。”顾老故意去捞手杖。
越宁抽抽zhui角,跟顾鄂一边一个将人搀起,顾老心里可美。打开门走出去,看到郑老坐沙发上看报纸,顾老很大声地说:“老郑A,我们出去走走,回来蹭饭A。哎?你不是找我老伴儿去了吗?她人呢?”
郑老没好气地问:“真要我说?”
顾老嘀咕道:“一定又在收拾家务了。”
越宁的笑涡一现而隐。
郑老悲悯地看了老伙计一眼,心说,你且等着吧,你这个,比我那个还让人头疼呢。绝对是猜出来你老婆在家收拾你那个傻儿子呢。
顾老咳嗽一声,旋即打起jīng神,雄赳赳气昂昂地领儿携孙,散步去也!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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