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问一问，别是老幺又搞鬼。

没两分钟，郑老已经坐书_F_里跟陈教授通上电话了。

得知郑熙行把越宁带回家去还跟郑老见过面了，陈教授特别警觉地问：“您想gān什么！！！？”为什么投个资还要见对方爷爷？你出的馊主意，抢了我仨学生，现在又想gān嘛？我就知道，你孙子跟你一样，也没安好心！

【这真是一个曲折复杂又婉转凄美的故事。】郑老听出了话外音。可郑老的脸皮，那是一般的厚度吗？当然是要装成没听出明白啦。(w)/

“恭喜你A，收了个好学生。”郑老用开心的语T说。

陈教授也不傻：“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不不不，最想要知道的已经都知道了，你刚才的语气已经说明了一切，小孩真是你学生，不是我家老幺搞鬼撒谎，我就放心了。剩下的就是随便唠一唠了。郑老也不是没话找话，而是讲了自己好奇的事情：“不是说要创业？你还要收来当徒弟？”

陈教授气得要命：“那您把我那仨还回来A？”

“这个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别装不知道！”陈教授愤怒了，“一次抢仨，好歹给我留一个A！我又不是不理解国家的难处！”

“你那不是还有好几个吗？”

说到这个，陈教授就更生气了！“那能一样吗？你自己说，带过的兵千千万，真正熬出头的有几个？你说A，你别装作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听！”

“在听在听。哎，你这是为国家作贡献了嘛，继续努力，加油加油！要没这事儿，你还会这么积极找新弟子吗？说不定就错过好苗子了，对吧？”

如此无耻！在下也是输了！陈教授悲愤透顶：“你以为好苗子那么好找吗？别闹了！我不信你不知道，教育普及了，识字率是高了，顶尖的那一批人的相对数量，基本没有得到大的提升！这不是教育能解决的问题，这tm是自然进化决定的！天生的，天生的！”

“勤能补拙，勤能补拙嘛！”郑老开始模仿复读机。

说到与专业、教学相关，陈教授是谁的面子都不给的，愈发控诉了起来：“脑力劳动跟体力劳动能一样吗？你当搬砖头A？白天gān得少，夜里偷着gān就赶上了！听我表扬张剑锋（被抢走的三弟子之一）认真刻苦的时候，能不能先想一想，他智力本来就是顶尖的A？智力不达标，_geng本到不了我面前当学生好吗？一群认真刻苦，就是不能科研攻关的人，对我的研究有p用？有p用？眼睁睁的大道理摆在面前，就是发现不了，要来gān什么？gān什么？不说别人，就说做了我研究生的，还有一大部分是没日没夜地忙，我看着都心疼，可他就是没突破，看的人都能急死！”

现实总是那么的残酷。反复给晚辈讲guī兔赛跑的故事，鼓励大家认真刻苦地学习。可一个无法回避的事实是，乌guī只能跑得过睡觉的兔子。除非双方都是兔子，刻苦才能成为长期积累拉开距离的决定因素——前提是，其他兔子不刻苦。

郑老尴尬地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你找个人gān嘛不留下来还放他去经商A？”

“那是我能拦得住的吗？找着一个好苗子，他就是我祖宗！”陈教授也是一肚子的苦水，“不给好脸，他肯定不再理我了，以后能说个话的人都没有了。这样吧，好歹他还能过来，讨论点问题，说不定啥时就有启发，能做出新项目来了。再说了，他讲的我也很_gan兴趣嘛。”

有名望的学术大牛，是需要弟子们把自己的学术流派发扬光大的。甚至有些大牛的理论，是死后被弟子们发扬光大的，他们也在死后因弟子的努力而扬名。后继无人，理论成为绝响，史诗般的悲壮凄美？这种“làng漫主义”的情怀是要被大牛糊一脸的。谁要当凄美的传说A？魂淡！我们要活着当萌萌的祖师爷A！然后一脸慈祥地指导后辈小朋友“要认真学习哦”。

所以越宁哪怕“不务正业”，只要不是只睡大觉的兔子，陈教授都会选择他，而不是选择乌guī。与童话里的guī兔赛跑不同的是，在很多领域，哪怕兔子睡着了，乌guī一直跑，兔子固然拿不到东西，乌guī它也拿不到哇qaq找学生就是逮兔子。

“哎？怎么讲？”

“社会一旦有技术上的需要，这种需要就会比十所大学更能把科学推向前进。嗯，我想看看，他怎么引导社会需求反推科学前进的。”

“嗯嗯，”郑老的吱唔声也变得有点严肃了，“这不是涉及到资本了吗？”

“我们现在做的，哪一条是neng离、违背了基本定律的呢？”

两人又闲话了一阵，挂上电话，各自思量。两小时后，越宁的最新资料就摆上了郑老的案头。陈教授书桌上多了一叠讲义。

陈教授还是很疑惑的：哪怕郑熙行投资了公司，也不至于就这么把人领到郑家吧？等越宁明天过来上课了，还是要好好问一问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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