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听着原先主张“抑兼并”(不抑不行)的老先生们话锋一转,开始不提抑兼并了,反倒说起了另辟他途:“抑兼并,为的不过是与失土之民寻一生计,勿使为乱而已。”都觉得真是颇有道理A颇有道理。
另一方面,金罗也活动了起来,主要工作自然是做宣传,并不是说他先生如何灵验,却说他师傅襟怀坦dàng,从容大气之类。此举甚得皇帝之欢心。作为一个年轻的皇帝,哪怕是个傀儡,也有梦想着翻身的一天。然而他头上压着他爹的老臣,还有些他二哥留下来的隐患,又承立朝百余年的弊病,日子过得委实有点艰难。他不蠢,想控制局势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他的抱负不止于此。
想要说得算,一是熬,熬得大家都滚蛋了,就轮到他说话了,这个熬,不止是熬年头,还有熬手段,弄得大家都怕了,这也是为什么许多老年君主可以不按规章办事的原因。二就得另寻他途,比如有什么功绩、有什么灵异。皇帝想的,就是借着仙师的名头,再有收拢江湖人为己用,形成自己的势力。所以皇帝也对姚妮赞不绝口。
他一面神化着姚妮,一面也神化着自己。整件事情,妙就妙在她是个nv的!她自己做不了什么,她丈夫**她丈夫是个气管炎。多好用的招牌A!还不怕反水。而且皇帝比较信姚妮那一tao,自然要把双方捆得结实一点。
姚妮在仕林又有了声望,又得皇帝推崇,旁听生越来越多,哪怕她现在一个月只讲两次课,仍然是听者如chá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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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妮虽然觉得听课的人多了一点,略觉不对劲,金罗把她给糊弄过去了:“估摸是老先生们给您印的语录有许多人看了都觉得好。”
姚妮果断地接受了他的解释,那是《老子》A!大智慧的结晶,虽然她是背书的,也再三说了这不是她的原创,却遮不住作品本身的光彩。识货的人自然是相当推崇的,哪怕理念不He,也必须得承认,这是相当有水平的一部作品。所以姚妮也红着脸点了点头,可惜她现在还在讲马哲,偶尔还要掺一点政经,真是相当地苦bī。
一个不小心,还要讲一讲“本土化”啥的,往往一次公开课讲的nei容,不止旁听生们要回去悟上半个月,连自己的“亲传弟子”们,也要在接下来的好几天里认真发问。这发问的主要是金罗,香附和叶铭就起到一个背书的作用。其他如南宫乾等人,也许其旁听,只是都没有金罗这样的悟x了。不过现在他们倒不敢小瞧了姚妮,把她说的这些话当是没用的大道理。
同时,南宫乾在姚妮老师的帮助下跟长公主接上了头的消息飞快地传回了南宫家,把他爹惊得欢喜得说不出话来了!不止是长公主的招牌,还有长公主的老公和儿子,那是真·实权派好吗?就算是朱盟主,想跟郑琳见一面,那也是千难万难——除非他半夜翻墙又或者拦路打劫。好在南宫乾和朱盟主是亲上做亲的儿nv亲家,一家得了好处,另一家少不得也跟着沾了些光彩。
两人一商议,火速派朱轮到了京城,跟过来蹭听了!朱轮同学吃过苦,看起来沉稳了许多,过来拜见姚先生的时候也是斯斯文文的,恭敬得像是在供祖宗!shenshen一地揖到底(没跪,头不是胡乱磕的,磕错了还要招人厌呢):“晚辈奉家父之命,前来拜见先生,恭祝先生福寿安康。”送来的礼物里还包括了大量的药材,想是因为姚妮怀孕的缘故。
不但是姚妮,连范姜柏都有一把宝剑当礼物,范姜爹与范姜娘那里是绸缎等物,老爷子也没被拉下。姚妮也不好赶人,就留他旁听完了再吃个饭——南宫乾还在一边呢,不好当面赶他表哥。吃完了饭,他表兄弟两个又叙旧,一拖拖到晚上,朱轮就留在南宫乾_F_里住了一晚。
第二天,叶铭就神神秘秘地过来了:“师傅,您知道吗?朱轮他们家都给您供长生牌位啦,说您特别灵!”
香附直觉得要不好,连忙拉了拉叶铭的_yi角。叶铭身为一位资shen脑残粉,在夸偶像的时候,只有偶像本尊能够打断她,她果断忽略了香附。反而凑上去跟姚妮说了更多:“真的哎,自从遇到了您,大家日子都好过了不少哩。天一宫本来都快要完了,这不,不但起死回生,还更上一层楼了呢。”
姚妮开始头疼了,她不介意传播新思想,却不想被人当成神棍,这不He她的三观。可要怎么才能打破这样的流言呢?姚妮陷入了沉思。叶铭说着说着,见姚妮皱起了眉头,才慢慢收了声儿,有点担心有点“怯怯地”看向了姚妮:“师傅,我哪里说错了么?我知道您不喜欢张扬,我不出去乱说,就搁咱家里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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