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神策心说,你还教她呢,你个活哑巴。口中不耐烦地道:“今天该议的是正事吧?拿一王妃来议,诸位本末倒置了。”
郑靖业头疼地道:“那就开始议吧。狄使的国书呢?”国书是jiāo到萧复礼的案头上的,可这位小皇帝他约等于文盲,_geng本没打开看。怀恩把国书拿来,展开了读。nei容写的还是白话文的水平,大意:你们的皇帝死了我真伤心,派人来吊唁,你们要节哀呀!为了表示我不欺负孤儿寡M_,也为了表示你们继位之君会坚持你们先帝议和的路线一百年不动摇,咱们是不是联个姻?从此大家相安无事。结婚的具体事项咱们好商量,但是我要娶公主,最好跟你们新君的血缘近一点,这样才显得咱们亲密。
徐莹听完了就呸了一声:“他还挑拣起来了!我连个宫nv都不给他!他个三十好几的老男人,老婆孩子一大堆,还想要公主?天朝要是把宗室nv送去给他做妾,几辈祖宗的脸都丢尽了!”
徐莹跟萧令先在某些方面还真不是一般的像,这两位都有一个特点:爱把国事当家事来办。萧令先想做大家长,徐莹则把和亲当成了普通家里办喜事儿。
她话一出口,朝臣们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卫王觉得自己的脸都要被扇肿了:这个二货怎么又提起这一茬来了?谁特么说要答应了A?咱们又不是战败,咱们还要脸好吗?
徐莹还觉不够,又对郑琰道:“你也说句话呀!平时你都有话说的,现在怎么不言声了?”
郑琰吐血,吐完了还要擦擦zhui巴:“娘子,朝上李相公已经婉拒了狄使了A,本来咱们就是要He计He计怎么正式拒绝的。”
徐莹眨眨眼睛:“是这样吗?”
李幼嘉都快被气哭了,He着他这么没有存在_ganA?“本来就是A。”
窝勒个去,nv人真是纠缠不清A!
“哦,不答应就行,哎,还有He计什么A?告诉那么马什么的,咱们不答应。”
郑琰顺顺气,努力和气地对徐莹道:“您就放心吧。”
“那还要说什么呀?”
郑靖业道:“狄使那里如何谈,有政事堂、有礼部、有鸿胪,娘子,狄使要陛辞返邦的时候,您千万别再neng口而出了!如今朝廷变动,先前一仗狄人固然有损失,我朝边境上损失也不小,正该休养生息的时候,一时半会儿不能打。”
“哦,那我知道了,陛辞的时候能别把他排最前头吗?看着了他我心烦!”
太异想天开了!郑靖业曲起拳头抵唇咳嗽两声,郑琰不得不向徐莹再次解释一下:“藩国排序,向以实力为先。这就跟家里请客似的,你再不喜欢的人,他登了门,你就得按着他的官职品级给他排队。”
外jiāo就是这样的,哪怕关系再差,只要你实力在这里了,排序该放在第一位就不会把你放到最后一位。史上不是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因为关系不好,就故意给人家使者排头吃。外jiāo纠纷是能够随便用一句“义气之争”又或者是“一时疏忽”能糊弄过去的吗?如果对方势力弱,也就忍过一时,无力反抗就罢了,但凡有一点血x的都回去卧薪尝胆去了。势力qiáng的人反过来侮rǔ你的使者都是轻的,拉起队伍来打一架你也不占理儿。
朝臣特么想哭了,好好的国家大事让你们这群娘们儿说成了个社jiāo活动,你们亏心不亏心A?他们真想请徐莹滚蛋,该哪里呆着哪里呆着去,少ca手政事。可惜不行A!一是有幼帝登基皇太后临朝的传统,二是徐莹背后也有势力,三也是不知道郑琰这个涉足政治的nv人会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徐莹本着不懂就问的jīng神,又开了金口:“我读过许多前人故事,接待使节,只要辩才无碍,找个理由就是了。”
“好累,_gan觉再也不会爱了。”郑琰确定徐莹一点也不适He搞政治,枉她在早朝的时候还为徐莹和曹王妃的坚定而在心中喝彩。弄了半天,这两位对政治很白很天真!
抹抹脸,郑琰就不明白了,管一个小家的时候很聪明的nv人,怎么到了国事上很多时候就任x了起来。“难道请客排错了次序对方会乐意吗?”给你扔个金苹果下来,吵个没完了就。
天真的孩子A,不要被什么“机智的外jiāo故事”给骗了好吗?国力qiáng盛了,使者略蠢没关系,国家弱小了,使者聪明了**你知道前前前朝有一位机智的使者出使外邦活活被人给扣下来了吗?理由就是“这是一个能人,我们就缺这样的人”,这人就被留下来qiáng迫给他们打工了。直到前前前朝灭亡,这人还是没能回去,从此披发左襟了,据说由于有本事,被“Q以王nv,世为相”成了一个大部族。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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