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正乾一心想主动出击,对于北边的情况异常关心,他手里扣着几个狄部小王,隐约知道一些双鹰王与朝廷中有人勾结的消息,便广洒斥侯、严查来往商客,甚至不惜得空就亲自往关口跑,就为逮到人。
终于,让他撬开了商客的口,荣安长公主浮出水面。
萧正乾看着来往书信,拿着供状,请旨赴京,于大正宫中慷慨陈词:“将士们不惜命不畏死,最怕的就是从背后she来的箭!臣忠心为国,力主一战,七上奏疏,朝中无人响应,今日始知因果!”
通敌,罪名不小,虽然高层不少人心里都明白,如果bī不得已也会去做上一做,但是,这种事情绝对不能拿出来明着说!有时候就算做了,当时不得已还让很多人知道了,事后还要想办法洗白。
萧令先大受打击,朝臣在这样的事例之下,无法再沉默,也不能对萧正乾的提议再提异议,他们只能通过了萧正乾的提议。萧正乾也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他列明了需要的物资,需要的人手,以防止有人下黑手yīn他。同时,又点了二三宗室——其中就包括萧shen——傅宗铨、张亮等人编入麾下,把各利益相关方都绑上了自己的战车。
荣安长公主与驸马、燕王夺爵、削封、赐死,长公主诸子与燕王诸子不论年岁悉伏诛,燕王妃发还M_家,燕王太妃沈氏迎回宫中。两府之资财籍没,燕王诸nv、荣安长公主之nv削封,jiāo宗正看管。
燕王妃还抱有幻想,素_fu入宫请留丈夫、儿子一命,萧令先手足无措,定下了赐死就是赐死,让他见嫂子,他一定说不出话来,却不肯改主意。燕王妃病急乱投医,复于昭仁殿哭诉。郑琰在昭仁殿里见到了曾经雍容典雅,如今姿容憔悴的燕王妃。王妃全身上下首饰全无,眼睛哭得像核桃,伏拜于地口称“万死”,实则请命。
燕王妃这个样子,让郑琰脸色煞白——这就是前车之鉴!徐莹脸色很不好,对于通敌她没有什么切肤之痛,只是一般x的反_gan。燕王妃的请求实在她的能力范围之外,口上说道:“我一妇人,何预朝政?”心里却对自己对于萧令先的影响力十分沮丧。
燕王妃求情不成,虽然没有判她的刑,还让她回娘家,撞死在昭仁殿阶下。燕王太妃沈氏自缢于府,荣安长公主夫妇与燕王全家葬以庶人礼。
本应是一场大风bào,最终的结果却只是“诛首恶”,甚至连沈氏都没有被牵累,只有几名跑tui的跟着一起被杀。唯二的后果就是萧正乾名正言顺地可以出征了、京城有小心思的诸人更加谨慎了。
郑琰再次出席了联He会议,这一回,会议上多了一张面孔——沈晋。沈晋妹子死了、外甥死了、外甥nv也死了,都没留个后,还死得极不光彩,对萧令先的仇恨比山高比海shen,自发自觉地加入到了反抗“bào君”的行列里来。郑靖业、叶广学对他也够意思,基本上做到了不牵连沈氏,收到了善意的鼓舞,沈晋以“求情讨饶”为遮掩,与双方接触了起来。
沈晋心里十分清楚,皇帝可以容忍世家,但是不能容忍诸反,这次几乎一点牵连也没有,不代表以后就不会有。萧令先对世家本就不满,现在只是为了打仗把其他的事情先放下罢了。等到前线捷报频传,萧令先腾出了手来,沈氏就该倒霉了。
叶广学对于沈晋同样记恨萧正乾_gan到十分担忧:“他就是想打仗想疯了,在这个时候,万不可再树敌了。萧正乾不是好对付的人。”
沈晋忍怒道:“难道就这样算了么?萧十七这些年装得慈眉善目,杀起兄姐侄甥也未见手软。先帝当年也不过是‘囚死’谋逆者而已。”
得到郑靖业眼神的提示,李幼嘉道:“萧正乾所赖者,圣人而已。”
第三百三十章除jian臣、正朝纲
沈晋闭口不言了,这所有的人里,叶广学将是获益最多的,虽然是在郑靖业的家里,他也自发地做了一个首领:“眼下须得速做决断了,再让萧正乾威风下去,圣人也就威风了。”
所有人都想让别人忍不住说出弑君的话来,最终还是连受_C_J_的沈晋开口了:“诸君连日相商,到此时尚要遮遮掩掩么?燕王已薨,我无他选,愿窃位者伏诛、魏王早正大位而已。届时,愿诸君毋忘我沈氏,还太妃、王与长公主清誉,延王与长公主之祀。”本来十八郎的Q子也是出自沈氏,但是十八郎比燕王还差着好多,何况是魏王?gān脆支持魏王算了。
连年的遮遮掩掩终于搬上了台面,撕开了文雅的面纱,众人说话也都不客气了起来。叶广学道:“自十一郎北上,所领之御林jiāo付郑家五郎,宫门不必担心。”郑靖业挑挑眉:“吾尚有子侄在萧正乾军中,当先T回。”李神策道:“无妨,新君登基,先诏令萧正乾,要保证他的地位不变,领军不变,打仗,还是要靠他!否则就算他不反,撂挑子不gān了,双鹰王长驱直入,君等要这断壁残垣又有何用?”
叶广学代表魏王应了下来:“我等兴义举只为匡扶社稷,使江山得一英主。”
池脩之淡笑,表情怎么看怎么假,声音也平平淡淡的:“愿如君言。”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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