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郑靖业很冷酷地解释道:“徐家的外孙,与我们有什么相gān?你姓郑,你的丈夫姓池!你知道么,无论是蒋进贤还是叶广学,如今对圣人都有些和缓了,魏王急得上火也没用。这还是亲戚呢,可他们各有一大家子人要管,谁为谁拼命?又不是两手空空的赌徒!”
说白了,不需要!以前为皇子们争,是有利可图,现在不为皇子们争,是收益和风险的对比不划算。政治斗争中的血缘姻亲关系起到的作用,与利益相比,不过是五五之数。是有会看重血缘亲缘的,也有更注重利益的。至于谁是哪样的人,全靠*盘手的判断。
第二百七十九章头疼
郑琰点点头:“我明白了。”哪怕是徐梁,如果推徐少君不划算,他也不会动手。哪怕是郑靖业,萧令先又不是他外孙,他还不是推了萧令先一把?
“好了,去吃饭吧,在鄢郡吃得还好么?”
“还行,带了厨子过去,就是乡下地方,这会儿青huáng四不接,菜色略少。”
郑琰不太喜欢以去池外婆家,她对池外婆没什么意见,老人家嘛,胆子小一点,怕风怕光怕见人什么的,她都能忍。她最受不了的是池舅_M,且不说她老人家曾经意图把娘家侄nv说给池脩之,就是她这个人,也让郑琰觉得不舒_fu。冰冷,自傲,没落世家的典型代表。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看的,反正郑琰就是这么觉得的。
这样的长辈,却是不能不见的。本来郑琰都在熙山准备好了一处小别业给这婆Xi俩居住一了,但是她与池脩之不在,思前想后,还是别送过去了,不然就池舅_M这一副晚娘脸,得罪了什么人,救都来不及。
怀着胃疼的心情,郑琰还是挂着笑到了池外婆家。
池外婆行动间已经有些颤颤巍巍了,郑琰对她说了池修刚到鄢郡,无法擅离,正好她回京了,代为向外祖M_请安。又拿出池脩之写的书信来,池外婆拿着信纸,放得挺远地看,郑琰心道,老太太这是老花眼了。终于池外婆看完了信,慢悠悠地对郑琰说:“他还年轻,国事为要,正是建功的时候。”她不懂太多的事,却是知道,池脩之娶了这个Xi妇儿之后前途大亮。天x胆小的她,对郑琰这个外孙Xi妇倒不挑剔,已经是一家人了,她也就不再闹腾了。
池舅_M依旧是一副七情不动的面孔,郑琰也不去对她làng费表情,互致问候而已。
出了池家的门,阿崔挺不满地对郑琰小声抱怨:“老夫人倒是可亲,可那一位长辈**夫人这二年来贴补得她们家,她十辈子没得过的好处全占了,依旧那一副_G_F_脸!”
郑琰伸指,戳戳阿崔的胳膊:“慎言。”
阿崔“哼”了一声,不再言语。郑琰想,有这么个没有血缘关系的长辈,确实也挺郁闷的。两人既不是一个类型的,又不互补,池外婆要是去世得再早一些,池脩之就剩这一个长辈了,算算池舅_M的年纪,现在也不过三十来岁,她要一直都是这么个x子,真是让人头疼死了!
揉揉额角,郑琰忽然失笑,怕什么,终究是两姓旁人!我才是池家主M_呢!
“好了,打起jīng神来,去看看玻璃作坊去。”
玻璃作坊名义上是郑琰的家nei坊,事实上也是,地点如今已不是秘密了,保密工作依旧做得很到位。庆林大长公主说的不是玩笑话,确实有人想山寨郑琰的玻璃制品来的。只不过大多数人只是想想而已,别的不说,光郑琰的背景就够让人望而却步的了。不是没有人想过通过收买等手段偷取所谓秘方,问题是,你敢偷、敢做,卖得出去吗?前头没营业,后头就有人来抄你的家,你信不信?
京中权贵当然需要钱来支持奢侈的生活,如果真有制出玻璃镜子的本事,投靠未尝不是一个选择。让人郁闷的是,郑琰她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非你投靠了皇帝,否则一切都是白搭!而且,玻璃制品之前并不普及,能烧制的本来就少,将作的头子是郑党,老米他儿子又得郑靖业照顾刚补的官,一条心得很!你投靠皇帝?米源后脚就能把你的作坊收到将作名下来,亏死你。
所以,有心做玻璃的人,_geng本不会去想跟郑琰抢生意。脑筋灵活的只好退而求其次:咱们只做小块儿的玻璃窗子好了,捡点儿剩饭吃吃,总不犯法吧?就有几个商人,商议着先琢磨试验配方,等到技术成熟了,再跑到略边远的地方——至少是离京一千里,开窑制玻璃,然后也不抢占京城市场。郑琰的作坊也不够大,产量也不多,不可能销得那么远。而每一州郡,都少不了有钱人,那也是市场!当然不犯法,你慢慢做吧,会做玻璃的工匠不多,琉璃匠倒是有些,那就要摸索,科研很烧钱。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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