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如果在这样的证据下,还说不是赵王,那就是另有其人:揭发齐王,又坏了赵王的名声,一气算计了两个居长皇子,谁是这huáng雀?皇帝就要向天下公布,自家儿子里不但有行为不俭的还有野心家的事实,哪怕他私底下查,也不想公开的。
赵王,只能做这块遮羞布。
郑琰猜得不错,皇帝气极败坏,直接认了赵王是凶手:“捆了那个畜牲来见我!”
李幼嘉严肃地道:“臣只是京兆尹,不能锁拿亲王。”
皇帝一指萧shen:“你,找宗正,带上人,去捆了那个畜牲!”
萧shen简短地应了一个“是”字,扭头便走,再没半点多余的语言动作。大正宫前半部分就是个办公区,他倒不用跑太远,宗正按辈份算比皇帝还要高上一辈,也是萧shen的亲戚,年岁倒是不大——才五十岁,在这个位子上算年轻了——萧shen还是恭敬地请这位前辈里屋叙话。
宗正道:“这般神秘?”
萧shen沉声道:“圣人令宗正点人拿赵王入宫。”
宗正吓了一跳:“真的是他?”
萧shenzhui巴死zhui,一张俊脸绷成了便秘状:“我亦不知。还请应命。”
宗正急忙点人,带着一队人马跟着萧shen走了,实也不用他的人出什么力,萧shen自带了一队jīng锐,只是要用宗正的名头罢了。赵王在家里正自惶惶,他D_D秦王被查出来“或许”涉案,惹得他骂了好久,又担心自己洗刷不掉罪名。
宗正来了,倒省得他再担心了,直接面对事实吧。
一路上,无论赵王怎么询问,宗正与萧shen都不肯吐露一字。赵王问过两声,也就不去自取其rǔ了,心中暗恨:早知道就该在废太子的时候也自请到封地去了!又后悔:怎么就猪油蒙了心,以为自己呆在京城而齐王在外,自己“或许”有望问鼎大位了呢?
各种情绪在心头闪过,赵王的脸色却一直沉寂着。
到了大正宫,皇帝见面就是家bào,凡是能捞到的东西,都往赵王身上砸:“畜牲!禽shòu!猪狗!”反正赵王就不是个人类。
郑琰还是猜错了,这年头的皇帝虽然多疑,也还算是纯朴的,他想得并不太shen入,什么儿子们都不顾手足,想着陷害对方什么的,大家都要争位什么的。当爹的人嘛,总觉得儿子还是好的。厚黑学、yīn谋论,在这个时代,哪怕是皇宫里,也没到凡事都要掰开揉碎了去看的地步。他问罪赵王,就是因为眼前的证据指向了赵王,未必是没有父子情必须牺牲赵王。
铁证如山,供奉的尸首都在赵王别业旁边,皇帝另遣人搜别业,于周围发掘出烧掉的雕版、埋起来的未用完的油墨若gān,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从刑侦的角度来看,毁尸灭迹,销毁证据,又或者是作案,都不会离犯罪份子熟悉的环境太远,那样不方便。即使想着要远一点,也一定会选择一个他占有优势的地方——赵王那苍白的辩驳“儿就算是要做,也不会离把柄在别业旁边”是不成立的。
说出这话的刑部尚书差点被赵王给瞪死!
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赵王被皇帝命刑部尚书、宗正、大理寺、宰相一起会审,还派了萧shen、池脩之当旁听。
刑部尚书是主审,听了赵王的,刑部尚书姓楚,跟秦王妃是亲戚,当然跟淑妃也是亲戚,赵王还为儿子订了楚家的nv儿当Xi妇儿。有时候,这样的亲戚关系能把人搞疯:你_geng本就不知道他是站在哪一边儿的。当你觉得他跟你好得穿一条ku子的时候,说不定他转眼就把你给卖了。
楚尚书说的全是实情,听到赵王耳中却是刺耳得很!从坐椅上蹿起来,直往楚尚书跟前冲。萧shen见机快,冲上前拦住了他:“三郎!”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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