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笑道:“还说你聪明呢,怎么就忘了现成的一个人了?我的好妹夫、你的好老师,难道不是最He适的人?”
池脩之shen恨自己多zhui。才子和名士还不一样,名士x放达,才子多臭zhui。两种人都有傲气,才子却要可恶得多。名士如季繁,当年被郑靖业挤兑得只能收了这个徒弟,也就捏着鼻子认了。入京之后被郑靖业坑了一把,发现了自己的不足之后,走得也慡快。换了才子你试试,他不一路骂到你进坟里才怪!骂死你算是积了口德了,不积口德的轻则骂你一户口本,重则骂你家全部族谱,厉害吧?
让顾益纯与“才子”们相处,福祸难料A!才子们是自傲的,进京就要显示出高人一等的气魄来,一不如意,就要骂街A!
“还愣着做什么?着人请驸马过来A。”皇帝催促道。
池脩之捏着鼻子认了,亲自跑到顾家去请罪:“学生不该多zhui的。”
顾益纯道:“我还道是什么事呢,不用担心。”
庆林长公主道:“孩子为你担心是为你好呢。你道这些人是好相与的么?当年魏静渊,名声坏得那样厉害,你道是为了什么?参他的御史了不过说他误国而已,怎么就朝野都说他不是好人了?升斗小民,能分辨得请魏静渊都做了什么A?千不该、万不该,他说了才子卢世勋‘夸夸其谈实无才gān’,也是实话,那样的货就是会写点文章,不会gān实业。卢世勋是存着自己有才,必要经天纬地、不拜相也要做个清贵官一鸣惊人的心思的。被魏静渊一说,老羞成怒了,一张利口,从此只做一件事——骂魏静渊。有人骂,就有人乐得去传,一来二去,连祖宗都跟着遭了殃。还编出许多前世不修的话本来。”
顾益纯给Q子递了盏茶:“你且消消气罢。圣人命我去见他们,那就去见见,我又不用与他们相争,他们写文章我写字,互不相gān,”顾益纯笑得狡猾,“我统共一tao上朝的_yi裳。”驸马的礼_fu,他拿驸马的身份见诸人,绝不与人谈诗文。
池脩之舒了口气:“这样就好,学生去复旨了。”
“你急什么呢?”庆林长公主拦了他下来,“就要搬家了,你就在这里多坐一会儿,说说都要用什么东西,我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漏了,反正没出这里的门儿,就当是还在给圣人跑tui。”
池脩之道:“还照往年那样儿就成了,有劳师M_了。的的不能久留的,圣人这两日还在琢磨着罹乱州郡之长官T动,学生得回去应命。”
“这是正事,你且去。”
流民平定了,中央下放去工作的人,赏功的也赏完了,该是对地方秋后算账了。郑靖业主管人事,效率挺高,名单已经开列出来了,后面标注着各人的职务、表现,等候圣裁。
池脩之回来缴旨的时候皇帝与郑靖业、蒋进贤、韦知勉已经在讨论了,各官员的表现都白纸黑字地写得清楚,剿讨使、抚慰使中有与这位丞相走得近的,有与那位相公一条心的,有对皇帝忠心的,情况也算掌握得比较真实。对于基本情况,四人并没有太大的分歧。
讨论的焦点在于,蒋进贤认为在这次平定流民之乱的活动中,各地“士绅义民”出力颇多,也当有所表彰。皇帝对于这个提议是首肯的,但是对于蒋进贤提出的:“河阳周氏尽忠为国,宜作表彰,周氏弟子可酌才量用。”皇帝是非常不开心的:“表彰什么?表彰他尽忠尽得逆匪满河阳的跑吗?”
韦知勉道:“周氏毕竟是出了力的,就此不语,恐寒士人之心。”
皇帝大怒:“你们这样,难道不怕寒了池脩之的心吗?”他给直接点破了。韦知勉、蒋进贤不敢再争。郑靖业道:“周氏尚在其次,当务之急是把各地长官人选定下,劝课农桑。眼下雨水丰足,抢播一季的庄稼,到秋天才能支应,百姓不致再罹饥馑。”
清算完了,就是大T动,表现好的官吏或升职或T入京,表现差的当然是要受罚,又T吏部的资料,择其中优秀都填补州郡长官的空缺。皇帝看到这翁婿二人,就想起郑靖业两个放到外地历练的儿子来了,当初丞相里就是郑靖业最重视旱情,郑琇、郑琦返京面圣,也是力陈当用心防灾。这家子倒是关心民生,是一心为国的,皇帝心里有了这个定论。
池脩之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皇帝面前,不与丞相行礼,目视而已。皇帝看他来了,开了脸:“思玄怎么说?”
“圣人有命,无不从。”
“这才像话嘛!”皇帝满意了,“这样痛痛快快地,多好?”
痛痛快快地,皇帝把产生流民的两州刺史给罢黜了,并且提名郑靖业二子:“郑琇为冀州刺史、郑琦为并州刺史。”
郑靖业还是很敬业地,不等别人反驳,自己就认真向皇帝提出:“臣之二子,为郡守不过四载,乍掌一州,恐难胜任。”
皇帝的气还没消,赌气道:“有什么不能胜任的?只要一心为民,就能做好官。”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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