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脩之抓起佩剑:“我与你一道罢。”于镇海往他手上的剑看了好几眼,池脩之神色自若地举步先行。哪怕这是他Xi妇儿未经允许私自动用的,他岳父总不会为了这个抽他。还是Xi妇儿贴心,什么用得着的都给准备上了。
池脩之带的这一队护卫本身是来镀金的,不料遇到了血腥场面,虽则有了军功,回去更光彩,然而冲击过大。打仗,还是被突袭,怎么可能不死人?然而这些在京城颇有养尊处优嫌疑的家伙脑子还是转不过弯儿来,尤其是前两天还在一起喝花酒、赌小钱儿的同伴儿还挂了几个,又有几个躺在那里生死未卜,大家心里都沉甸甸的,营地里一片寂静。
池脩之巡了一场,看气氛低靡,也不多言,奔往重伤员处进行慰问。又郑重地祭了阵亡将士,发表了一场即兴演讲,说得这些人死比泰山还重,号召大家向烈士学习,不要给死去的同袍丢脸,一定要风风光光地回去,为烈士们请功,大大地提高了士气。
池脩之过了一回夜间岗哨的问题,才回去休息。
自从遇到了夏寔,他的效率就高了起来,夏寔手头有兵马、有钱粮,真心配He办什么事儿,那效果是相当不错的。池脩之抓来的俘虏造册看管,夏寔很理解:“一切但听池郎吩咐,我这里的人只管听命搭把手。”
池脩之也不含糊,死了的砍掉头记功、重伤的gān脆也砍了一起点人头,轻伤的给简单的医治与俘虏的一道待审判。主动投降的造册:“有心向善者听其去留,落籍为民。这些都jiāo给将军啦。”这也是分功之举。
第一百二十六章太丢脸了有木有?
夏寔一挥手,这会儿天还没热呢,他抽风地抓着柄扇子在那儿装x:“这些都是池郎的功劳,你怎么说,便怎么办。若因顾忌我这里反而生出事端来,你我面上都不好看。”
池脩之也痛快:“如此,便却之不恭了。”回头写奏折,多写夏寔几句好话。
夏寔只有一条儿不好:巴着池脩之不肯放手。池脩之带队在河yīn作了短暂的修整之后要赶赴河阳,夏寔先是耍赖,百般挽留,见池脩之去意坚决,又哭天抹泪儿地要跟着一道儿去。
“池郎就在我河yīn停了一天A!”夏寔一唱三叹地哀嚎,“你不是奉旨抚慰的么?怎么呆了一天就走了呢?”池脩之好说歹说,费了若gān口水,最后只好拿万用万灵的“有圣命在身,不敢耽误”来。
夏寔这才怏怏地道:“河阳那里有甚大事?他那里统共也不过几百逆匪,池郎此行已经砍得差不多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坐视不管呐!”如果贼兵势大,夏寔就必须进剿,这样小gu的,如果再捞过界,未免会被指责看不起人、抢功劳、爱表现。
池脩之脑子转了几十道弯儿,微微一笑:“有没有事,都是要走过这一遭的。今番还要谢过将军仗义相助。”
夏寔嘿嘿一笑:“应该的应该的,我再给池郎配些军士护送。”
池脩之颔首:“军士过界之事,我当上表向圣人剖白。”
夏寔打了个哈哈:“不急不急,我上表也是一样的。”
副将忍不住提醒:“时辰不早了。”池脩之看了他一眼,认得这是迎接他的人,此君姓祁,也是一颔首,算是打过招呼。祁副将吐出一口气,坚决不承认有这样的主将,太丢脸了有木有?
池脩之的队伍在前面走,夏寔带着人在后面倾情出演十八相送。
于镇海抖落一身的jī皮疙瘩:“世上竟还有这种人!我原以为只是传说。”
池脩之知道于家非常土鳖,于镇海算是努力上进的,平时接触的层面还是不高,对于世家_gengshend固的毛病,还是不怎么了解。也不解释,只说:“他是个明白人。”
于镇海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明白人”?这货尽盯着你的美色了好吧?他明白个pA!想来想去没想明白,gān脆拍马赶上池脩之,两人错开一个马头,于镇海问道:“池郎,那些人你打算怎么办?”说着往后一呶zhui。
夏寔给配了六百军士随行,有一半儿的原因是池脩之俘虏来的人夏寔让他原模原样的给带到河阳去了。池脩之道:“圣人已有定论,依法行事就是了。”语气平平淡淡的,听得于镇海一个哆嗦。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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