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琰也很开心:“明年他们是要赴京来的,正好赶上六哥娶亲。”两个哥哥是郡守,轮到回京述职,郑家有意把郑瑞的婚礼也放到了考核期nei,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
郭氏He掌道:“这回是真正的一家团聚。”
说得杜氏高兴,又让取宫中新赐下来的缎料:“一人再添一身_yi裳。我记得新任的司州刺史**”
郑琰接口道:“殷衡。”
“对殷衡——哎,那是朝廷大臣,你不好直呼其名——还送了几车毛皮,添件斗篷。”
说笑了一会儿,杜氏就对郑琰道:“知道你年前年后的爱捣鼓些东西,今年家里也泡了药酒,几处的年礼就不用你*心了,你那一份子,家里给你备下了。你要是私下有什么人情往来,走动走动也无妨的。却要小心——如今街上热闹,出门多带些人,不要被冲撞了。”
郑琰答应一声:“知道了。”郑家的药酒在京中极受推崇,药物泡酒谁都知道,但是上好的白酒酿造的方法却被郑家给把持着。杜氏自拿了方子,还与儿Xi妇用心研究,摸出了许多郑琰这个粗制滥造者没有找到的窍门,郑琰反要向M_亲学习改进某些细节。
情节如此神展开,郑琰更不敢自负,也赞叹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索x做起了甩手掌柜——上等的药材贵呀!这下省钱了。
只有一样坏处,她得再另准备一下自己要送人的礼物了。幸而她有钱,俸禄年年有,前年她还升了一级,工资也多了。大件儿的_yi裳她是做不来的,小件儿的针线倒能做几件充数。混到她这级别的人,针线水平高的没几个,能做小件儿东西已经很了不起了,娱乐生活又丰富,肯动手的就更少了。送给长辈们,又能表心意,又省了绞尽脑zhi定购东西。只要把给皇帝那一份儿准备得光鲜一点就可以了,市面上定制一些镶金嵌玉的摆设,包装得jīng美一些,还能从皇帝那里换不少压岁钱。
基本上所有的长辈、亲朋都有了He适的礼物,只有一个人,有点儿麻烦。
池脩之是顾益纯的入室弟子,除郑家孩子之外唯一的学生,应该是极亲近的人,却又与自家哥哥侄子不同,无例可比。往年不是特别熟,哼哼哈哈地就模糊过了,经此一年,彼此相熟得很,不表示一下实是说不过去。池家又没什么亲戚,同门之间同气连枝,也要撑一撑场面。
送什么好呢?郑琰颇为苦恼,池脩之是个吃货不假,也不能光送吃的A!对了!酒!可他还没成年,这样是不是在教坏未成年人?唔,让他拿出来应酬也是好的。谁都知道池某人是顾益纯弟子,与郑家有间接联系,谈不上绑他上战车、帮他拉仇恨。
打定主意,郑琰就从自己那里弄了一车酒,加上一些吃食,又觉得不够雅致。gān脆跑到了李俊家里。
郑琰人坐在车上,使阿庆去投名刺。李俊家听说郑府来人,从上到下都很诧异。等听说只有郑琰一个人来,连门丁的眼神都是斜的了——这也太不讲规矩了。
反观李俊倒是很欢乐:“她还记得有我这个师叔呐!”鞋子都穿反了,跑出来见郑琰:“酒呢?”
郑琰从车里伸出一只白nengneng的小手,手里捏着一张字条:“过年如过关,不还旧债,哪有新酒?”李俊上次酒后被掐着脖子写了一张欠条,被郑琰收得妥妥的,就等着有机会来bī债。
李俊放赖:“把门给我关上!不拿酒来不许开门!”
郑琰冷笑:“你敢!往后就没酒了,我全搬家里去!”这个家里,显然是有郑靖业的那个家。
李俊被ko,李家门丁捂脸,有一个名士主子,风光的时候固然是风光,丢脸的时候也是真的丢脸A!
郑琰被她师叔很有礼貌地迎进了李府:“说吧,想讨什么抵债?”
郑琰笑得天真无邪极了:“唉呀呀,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这不是来逗您一笑的么?您是长辈我是晚辈呐!”
“切~”那你还把欠条又折好揣回袖子里gān嘛?
“过年了哟,有孝敬哟~您有什么赏给我呀?”
“都说了,看中什么就拿什么,权当抵债了!”李俊不耐烦地挥手。门上管事进来禀报:“郎君,郡君带来的年礼要如何处置?”配He地递上了礼单。李俊斜斜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了过来,展开一看,有酒,开心了。
“收好收好,放我书_F_里。”
郑琰一听“书_F_”二字,心思就活络了起来。她原想着拐着李俊写一幅草书,嗯,也算是够雅致的。现在听到书_F_,记起李俊上回酒醉的时候说过,他家有几本古书,与池脩之家祖上传下来的那几本正好凑成一tao。
“真的由我挑?”郑琰再次要求确认。
李俊很大方:“当然。”
“那我要去书_F_看看。”
“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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