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就回去准备罢,纵你是在我这里呆过的,没有真本事,大理寺也不会收的。好好考,不要失了你师傅的面子。”
“必不rǔ命。”答得坚定。
池脩之就这样从公务员队伍里退了出来,重新备考去了。敢这么做也是有底气的,他研究过往年试题,发现这样的考试不过是出一些案件让人去判,案件一般都不难,因为考出来的职位都很低,这也好理解,新人菜鸟嘛。这些菜鸟一旦被选中,都是负责处理比较不那么重要的案子的负核工作,重大案件才由少卿、正卿等负责,再大一点的案子比如宰相被脸盲症给捅了,惊动了中央,就是三堂会审,菜鸟们只能跟着打酱油。
难度不大,比起相府来更易生存——只要你有两把刷子,手上有硬货,到哪里都能吃得开。然后就是在这官场上摸爬滚打混经验,这是个让人快速成长的好地方。
池脩之有自信,他对经义很是熟悉,而且对市井生活也不太陌生,应付小案子还是绰绰有余的。他还有一个底牌:书法。字写得好,可是占相当大的优势的。曾经有一县令参加大考,风土人情、判案答得不咋地,但是字好,被当时的皇帝一眼看中,留崇文馆里了。
池脩之闭门读书,直到大理寺在三月初开考,投了名刺,把大理寺卿唐文渊吓得不轻。
他认得池脩之,这货不是在相府里当小弟么?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亲娘诶,郑相没打招呼A!这小子的老师是顾益纯A!这事儿是怎么弄的?唐文渊要说也是个jīng明人,愣是被池脩之这一手弄得一头雾水。
战战兢兢地去请示郑靖业外加表忠心:“实不知池世兄这是为什么。”
正如池脩之所想,有个靠山就是好。郑靖业一点也没为难他,只对唐文渊道:“他投了名刺你就收下,照规矩办。考得好了,就留下,考得不好,捆起来送给思玄再开导开导去。”
池脩之就得到了入场资格。到了考试当天,拎着笔墨进了考场,周围同考的最年轻也有他年纪一倍大,在一堆大叔中间,越发显得池脩之风采照人。一看试卷,唇角勾起一抹笑。题目都不难,一道是判婚姻继承,一道是判田产纠纷,还有一道是判奴婢犯罪主人的责任问题。
提起笔三两下就写好了判词,然后,他jiāo了卷子离席。唐文渊一直在偷窥,见他jiāo了卷,急忙拿来看,判得极好,字也好,难得判案两面净光。想一想郑靖业的嘱咐,这应该是属于可以留下来的。
不出意外,池脩之被选中,然后大理寺卿以推荐的形式打报告给皇帝,其实这样的小官,在郑靖业手里就批下来了,给皇帝过目不过是走一个形式。由于池脩之的名字短期nei两次出现在皇帝面前,前一次是宰相推荐的后一次是九卿之一推荐的,皇帝也就多问了一句:“这个池脩之的名字,我记得在哪里见过?”
郑靖业不带_gan情色彩地简单介绍了一下池脩之的来历,然后添上一句:“是思玄的学生。”
皇帝来了兴趣:“想起来了!是京兆池氏,难得他们家还有这样的人物,能让顾益纯看上,怕是有些能耐的。宣过来看看罢。”
池脩之鲜neng水灵地出现在了皇帝跟前,皇帝一看就喜欢上了,多可爱的孩子、长得多好A!可以考虑招来做nv婿!皇帝摸着花白胡子,笑得很是猥琐,可算解决掉一个闺nv了。
池脩之一脸的波澜不惊,给皇帝行过礼,就当皇帝是雕塑,这令皇帝颇为气闷。只是想到他那一大批次的nv儿,皇帝又软和了起来,很是和气地问道:“卿青chūn几何?”
“臣年十五。”多一个字的废话都不带说的。
“家中还有何人呐?”
“除了臣,再没别人了。”池脩之答得斩钉截铁,带着一gu子的肃杀。
皇帝果断打消了念头,小小年纪,六亲死绝,这个这个,命是不是有点儿硬A?看他一张便秘脸,真的不太好相与呐!留着这张阎王脸去断案去吧!诶,皇帝真是一种善变的生物!
池脩之就这样从皇帝手里逃过一命,没有结一个公主仇人。但是,他的这次被召见还是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太子听说皇帝召见了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还是个小神童,还是自己考的公务员,眉头就皱了起来:“可是当真?十五岁的少年,有甚能为?大理寺卿荐的他?”郑党都不是好人,莫不是走的后门?
赵逸略一寻思,以手加额道:“想起来了,这是京兆池氏的子孙,顾益纯收他为弟子。前番入郑靖业幕府,他怎么neng了出来又去大理寺了?”
一听到这人与郑靖业有关联,萧令行生理x厌恶就来了:“小小年纪,能有甚能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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