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御史台nei部先掐了起来。支持陆见琛的人不少,许多是挨参的大户,反对陆见琛的声音也很大。御史不能正常说话,要给他们先tao上笼头,则要御史何用?
京中一片热闹,弹劾李丞相的事情就冷了下来。李丞相亦非善与之辈,陆见琛动了,他也趋势自辩。陆见琛见李丞相与中饱私囊的事情neng了gān系,也借李丞相这一把火上书,以李丞相的遭遇为例,证明任何事情都不能没有约束。若今天弹一个丞相,明天弹一个丞相,丞相避位,政事堂就要空了。
陆见琛更是请见皇帝,话说得血淋淋的:“有些人当朝廷的御史台是打手了!当御史是疯狗吗?打架先放御史?还不能不gān!疯狗的头子,说出去好听?都滚吧他们!查无实据就敢弹劾丞相,他怎么不弹劾自己个儿发昏?不会做御史就不要做了嘛,叫人以为陛下的御史台里全是这样的玩艺儿,不够丢脸的。”
谢麟有关商人惊惶与粮草不足的奏疏也在其中掺了一脚,仿佛证明了任由小官攻击朝廷大臣的危害。
皇帝左看有理,右看也是有理的,要是御史钳口,不能监督百官,尤其不能指摘重臣的错处,要御史何用?若是御史信口开河,岂不是耽误了事情?皇帝便下旨,安车蒲轮请了谢老丞相入宫咨询。
谢老丞相人老成jīng:“老臣曾做陛下丞相,丞相者,T和yīn阳,并非非yīn即阳。”
皇帝大悟:“不错!御史是该管一管了,怎么管还要再斟酌。”
陆见琛的意见最终被批了下来,御史上本之前,先将本章集中到御史台,由两位上官审核之后再呈报御前。这是对品级不高的普通御史而言,似陆见琛这样的品级,自然是自己直接上本了。
打了两个多月的官司,陆见琛算是将御史台眼见要刮起的风给刹住了。陆见琛回信谢麟,颇多_gan激之词,更是直言自己的眼光是真的不错,老早就觉得谢麟有出息了。
谢麟又回信给他,提请他注意不要被人报复了。陆见琛心说,我都差点被归到李党里去了,还怕这个吗?
御史台一整顿,朝上顿时安静了许多。齐王大军凯旋也到了京城,凯旋不似救急,可以不紧不慢的走。回程已是秋天,为了不踩踏庄稼,走得就更慢了些。好在凯旋的仪式上可以献俘,齐王又拿到了释空,回得晚一些也是可以接受的。
三法司又忙碌了起来,秋天了,判完了可以直接杀,不用làng费米粮来养,多好!
判得也很快,自皇帝而下,都是恨透了教匪。释空理所当然是斩首,其余圆信等人拟的是绞刑。十分不幸的是,教匪nei有为了将功折罪的,供出了圆信的来历。圆信那位做管州知府的父亲此时才知道亲儿子做下了这么一件轰动的大事,紧接着便被“请”到京里来认人。认出儿子的当场便昏了过去——也是该昏一昏的,这是一项足以株连的罪名,按五_fu远近,或绞或流,nv眷没为奴婢。
待一切尘埃落定,谢麟已监督着受灾各地补种了一季麦子,到来年总不至于全赖朝廷赈济了。上下都松了一口气,教匪这一页便算揭了过去了,国家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忙。李丞相与梅丞相小动作不断,大动作没有,一眼看去还算太平。
nei乱平了,外面却又不太平了。
高英今冬依旧是往榷场去,却中途折回——胡人叩边。
第161章快马加鞭
府中得知消息的时候比高英还要早一些,边关急警总比普通商人跑得要快些。程素素算一算高英的脚程,知道她应该还没有到榷场,暂时不会有危险,勉qiáng放下心来。接着就是暗槽:为什么穿越总能遇到外族入侵的事情?这是穿越标配么?
一不小心便说了出来:“怎么会有胡人?”
谢麟却觉得没有什么好意外的:“哪朝哪代没有呢?”程素素想了想还真是,无论是汉唐这样的盛世,或者是比较惨的一直死磕北方的两宋,都是频繁地与异族“打”jiāo道。要是遇到三国五代这样的乱世,那就更频繁了,南北朝就更不用讲了,人家直接过来了。
被叩边虽然是件大事,应对之策倒也不是没有,不至于像平空被雷劈到一样完全懵掉。政事堂与枢府再次就用兵之事进行了T度,这一次带兵的将领却不是齐王了。枢府索x就没有再T派新将——守边的将领更熟悉这样边塞的战争,只要叩边的规模不大,完全没必要再空降一个主帅过去平空增加矛盾。
于安抚使府而言,这一次叩边的影响,尚不及李丞相被参引得商人裹足不前。要打仗,虽然不另派主帅,却仍有部分补充兵源与粮草的T动,谢麟处在中间的处置,自是不能袖手旁观的。凡兵马、辎重等途经,都要有所接洽,如何接触,尚需谢麟拿出一个章程出来。
谢麟趁机叫上江先生、石先生连着程素素一起来开个小会。他的想法倒也不难理解,毕竟在邬州的时候程素素做得有板有眼,且在主将战死之后,程素素是顶了大用了的。老婆能gān,为什么不叫她来发挥作用呢?
程素素也就来了。昔日她和谢麟两只鹌鹑往邬州赴任,地方事务两眼一抹黑,既无法bào力拆迁也没有足够的qiáng力碾压,在江先生面前,是江先生说什么就是什么。今时不同往日,她与谢麟这几年也有了底气,倒是要先生们开始迁就他们了。若是石先生不能容忍她对谢麟的公事有知情权,甚至一定程度的发言权,非要将她摁死在后宅,那她也不会很客气就是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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