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这么好看还能提点江先生,来头一定不小!
在这个消息闭塞的年代,江先生能够知道这许多弯弯绕绕的事情,不止是自己聪明那么简单,要么有个厉害的老师,要么就是这个石先生知道的nei幕极多!他到底是什么人?
不是我说,您这年纪不像是能见着我爷爷的样子,你是不是谎报年龄了?
你究竟有什么秘密?
诸多念头纷至沓来,程素素有种不太妙的预_gan。
因为祖父程节的关系,想报恩的人未免太多了,然而无论是李丞相一家还是师祖等人,又或者是rǔM_卢氏等人,在平反昭雪之后都出来了。石翼本就是京城人氏,拖到现在才冒出来,相当可疑。程素素甚至怀疑“恩怨纠葛”四个字,之前找来的都是恩,这个别再是“怨”吧?
石先生道:“家父石岘。”
程素素从记忆的角落里翻出这个名字来,这个名字还是谢丞相整理文稿的时候,从一件很久之前的奏疏里看到的名字。年代比较久远了,谢丞相也只是在事涉古老太师的时候略提了一句:“这个石岘,是古某的得意门生。nv儿年纪不He适,就在侄nv儿里选了一个好的嫁给他。”
一道雷劈了下来,程素素的脸色jīng彩极了。
谢麟要想一想,才能想起来石岘其人,江先生则要谢麟略作提醒才想起来这么个人。
石砚原也是政坛上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以古太师之挑剔尚且视若珍宝,其人其行可见一斑了。古老太师相中的就是他不止有能力还有良心,就是因为太有良心了,所以对程节的事情持不同意见,难以逃过自己良心的谴责,弃官隐居了。
古老太师也是目瞪口呆的,以“造化弄人”劝他也没能劝得动。别的都行,只有程节,完全符He石岘对于正人君子最完美的想象。自己的老师为了按死对手好gān正经事而要程节去死,石岘过不了心里的坎儿。
石岘不求他对程节爱护有加,只希望留程节一命。古老太师说天意弄人,却不肯对程节网开一面。程节长于庶务、品格端方,只要不死必能东山再起,未必记仇却会记恩,那岂不是又要给古老太师的对头喂复活药?所以程节必须完蛋。
木已成舟,人都死了,你要为一个死人与恩师割席么?石岘还真就这么gān了。
江先生也被雷劈了,万没想到“子羽兄”还有这么一段渊源,论及出身也是极清贵的。只是古老太师获罪之后,这些不提也罢了。
江先生还是颤着声音问了一句:“可**可是**子羽兄你的年纪**”要能记得事儿,石先生得比现在大个两、三岁才行。
“改小了的。”
党争酷烈,当时也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样的牵连,且古老太师不是得罪政敌那么简单,他是被皇帝看不顺眼的,谁晓得那个小心眼儿的皇帝会怎么样?于是石岘便将儿子的年纪给改小,小到可以保存一丝血脉。好在最后没有穷治到石岘头上,不过户籍已改,也不敢再节外生枝,就这么一直装neng了。
江先生这才知道这自己占了多大的便宜。算账可以学,庶务可以学,上层社会的规则一个圈外人怎么能弄得清慡?自己摸索吃多少亏也未必能摸得着边儿。石翼是这样的出身,有那样的父M_,真正家学渊源。指点二字,不是瞎说的,是写实。只不过江先生之前是个脑残粉,粉丝滤镜他不愿意去shen究而已。现在被迫冷静,一想即明。
谢麟看程素素没有生气的样子,才缓缓地道:“原来是前辈。幼时家父曾提及令尊,昔年**”谢渊也曾向石岘请教些文章。
江先生有点怯怯地问:“那、那**还留下来么?”
谢麟问道:“前辈可曾见过我那舅兄?”
“他是李家婿。”
那个是李丞相的地盘,被认出来不太好。石翼一家可以怨恨任何人,独独对程节是愧疚万分的,连带的对李丞相也没那么憎恨了,然而毕竟有一段纠葛,还是有些心结的。
至于程犀,坦诚相待他必会接纳,岂不是仗着别人是好人来占便宜了?跑到程犀面前说了旧事,让程犀说个原谅?真这么做了,石翼也会瞧不起自己。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