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也不笨,他想尽办法,也只能拿到一份中间人写的字,并不能与事主见面。吴二便不想gān了,他的“朋友”被追债手头紧,接了这个活计。约定了“朋友”动手,吴二放个风,算帮“朋友”个忙。意外的是,这个男童比他估计得要高挑有力一些,费了些功夫,事没办成,反被一群拿棍Bang的壮丁追逐。亏得自幼走街串巷路途熟悉,才甩开了追兵。
事没办成,尾款自然是不付的。吴二就想起了敲诈的计划来,头天找上中间人,中间人说回去传话。第二天,吴二的“朋友”的尸体在河里被发现,也有人打听吴二的行踪,吴二急急惶惶,东躲西藏,知道惹了不好惹的人。装成乞丐在外面躲了一年回来,才打听得到原来是他们打错了人。
不知道为什么,原目标和他们打的这个男童换了_yi_fu。他们打的那个,是付钱给他们的人。吴二不敢耽搁,连夜又跑出京城,不敢再回来。
如果谢麟在这里,一定可以告诉吴二:谢鹤不喜读书,他只是让谢鹤知道,当天外面有谢鹤喜欢的杂耍在演,就将谢鹤骗了出来。还做出一个很体贴的好D_D的样子,主动和谢鹤换了_yi_fu。对外宣称自己要去拜祭父M_,让谢鹤穿着自己的_yi_fu,照自己的路线走一圈。可惜郦氏关心儿子,及时发现谢鹤出去了**
谢涟看完这份“自供状”,愤怒地问谢丞相:“这落款是十几年前的了!阿爹早就拿到了证据,为什么还让阿麟受这么多年的委屈?他可是大哥唯一的孩子!您为什么不惩治那个毒妇?!”
“只有这些是不够的。”
“却够说_fu一个祖父保护孙子了!”
“然后呢?”谢丞相淡淡地问,脸上的皱纹在烛火下显得更shen了,“他是怎么知道yīn谋的?他盯着多久了?有做局的心思,就不知道报与长辈决断?!做局就算了,还做的小气。当时像巧He,难道事后我不会查?!”
“您为什么对一个失去父M_的孩子这么刻薄?!告诉您了,您就会护着他了?就会将毒妇正法了?您还是会瞒着、掖着,叫阿麟忍下来!您这祖父做得**可真是好!”
“这个祖父,不止有一个孙子,他有一大家子!郦氏敢动手,你二哥就清白吗?长子长Xi已经不在了,再让次子夫妇丧命?你要我面对两_F_互相仇视的孙子吗?谁都有动恶念的时候**”
“您对阿麟可没有这么宽容!”
谢丞相眼中微有失望:“我对你也很宽容,我要重用谁时,才会考察严苛。不睦是什么意思,你明白吗?阿麟十岁就与你二哥一家起冲突,这样好吗?一家要和睦,就要忍许多委屈,包括忍敌人、仇人,今天的仇人,明天未必就还是仇人了。剪了羽毛的仇人,飞不起来。”
谢涟完全不能接受这样的解释,低声吼道:“那个毒妇可一直没停手!!!”
“所以,她要死了。”
“哈?现在就不管什么狗屁倒灶的‘不睦’了?”谢涟发誓,要是谢丞相不把郦氏明正典刑了,他抢了这证据就去京兆府告状去!什么脸面都不要了!这事不能忍!
“我生下来没多久,阿姨就死了,承蒙阿娘不弃,将我抚养长大。可还是有人说我不吉利,说我生而克M_。是大哥护着我,手把手教我写的第一个字,我不会读书,是大哥不厌其烦指点我。成婚后,我们夫Q都气x大,是兄嫂安抚的我们**他们就留下这一个孩子,这一个孩子!”
谢涟哭得撕心裂肺,还不忘闪电般出手,从谢丞相面前抢过了证据。
谢丞相微哂:“对,一个,孩子。”
谢涟抹抹眼睛:“要不是有大哥大嫂在灵之灵庇佑,阿麟自己也争气,这会儿一家三口就在huáng泉团聚啦!当然您还是有您的一大家子,一大家子废物,我们都是废物。”
“看出来了。”
谢涟一噎:“我就是废物,也要那毒妇身败名裂!谁都别想拦着我。”
“所以,这是你查出来的。”
谢涟:**
谢丞相缓缓地告诉他,这份证据呢,是半伪造的。当年事发之后,谢丞相与郦树芳都出手了,郦树芳灭了一个口,谢丞相找到了吴二。私刑bī问了吴二真相之后,谢丞相找了个道士,给吴二做临终忏悔。活人是会改口的,死人就不一样了,临终忏悔更不好改。
谢涟:**您可真会玩!忍不住问道:“您到底要阿麟怎么样A?”
谢丞相道:“他该在阿鹤出门之后,自己也带人出门,顶好是我这里、或者是你阿娘那里得用的仆从跟随——这不难,他没了父M_,向祖父M_要人名正言顺。没有也没关系,只要在阿鹤受袭的时候救下阿鹤——只要没打死就行、死了也没关系,拿住贼人——这不用他自己动手。送到京兆府,我也算他He格。拿回家里来问明,是最好。无论送到哪里,问出真相,不难。”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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