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卒见她确是“算好了”,还想留一个下来做护卫,程素素道:“不必,只管走你们的,你们路上不定还有什么事。快些!辛苦你们了,返京之后,我自有重谢。”
两人不再多话,将奏折信函等也是一分为二,一人一份装好,牵了马,带了信符,开门分辨了方向往京城狂奔。
张富贵急切地道:“娘子,这最有力的两个已经走了,咱们再不走,如何斗得过贼人?”
程素素做这些事,口里心里骂着,实则xing_fen不已,整个人都jīng神焕发,还有心情说笑:“最有力的不是我吗?听着,今晚都别睡了,打起jīng神做活!回去都有重赏。车夫,收拾出两辆车来!车要结实,马要好!”
听她布置出行,众人jīng神都是一振。
程素素又发命令:“这些贼不能留在这里,塞车里,带走,明天遇驿不停,带足了食水,一口气走到天黑。我想这驿站一早必有送果蔬的来,你们装作新来的驿卒,将果蔬收了,免得惊动他人。寻纸笔来,打浆子,走前将这里打上封条,灯笼都摘了。找点huáng纸,我胡乱画几个符,叫过往人等以为闹鬼,都不进来,至少能挨到明晚。明晚哪怕有人察觉了,也是宵禁!他们的同党关在城里也得不到信儿,得后天早上啦。”
自己奔袭县城拿贼?程素素还没这么疯,也知道自己是做不到的。
一条一条的命令下来,仅有的几个人忙活开了。_F_梁上的人,程素素先不叫解开,等临出发的时候再搬,免得再生枝节。小青道:“娘子先眯一会儿,我先守着,您可不能累倒了,不然咱们就都没主心骨了。”
程素素略一点头:“好。tao好车,叫车夫也都睡一会儿,明天他们得出力。富贵今夜多担待。”
晨光初现,不等小青来叫,程素素自己便醒了,胡乱洗把脸,拢了头发。小青yi_ye没睡,两眼红红的,端了早饭来:“娘子自己醒啦?”
程素素胡乱塞了点吃的,吩咐叫醒车夫,换上驿卒的_yi裳,骗走了给驿站送果蔬的。He该这群贼倒霉,几个月来,他们时不时换掉一个驿卒换成自己人,如今又换了个生面孔,别人见了也不以不妥,只道上头又有什么想法了。
待送果蔬瓜菜的走了,驿站里又忙碌了起来,拿麻绳将人一个个放下来捆紧了。那nv护院心道,大官人要我跟随娘子过来,原是为了护持娘子,不意遇着险情,我却寸功未有,功劳没了,苦劳却要挣一些。格外卖力,一手一个,便拖着光膀子的驿卒往车里扔。
两辆车里各塞了几个,厨子胖,那辆大车里塞了四个人,张富贵就只能坐在车辕上押车。程素素那辆车,塞了三个人,小青与nv护院也在车辕上坐。
张富贵劝程素素:“娘子金贵人,怎么能与这群天杀的腌臜货乘一辆车?不如将这些杀才塞一车里,小人还依旧骑马,娘子自乘一车。遇着事儿,将这群杀才扔了就是。您的安危要紧!”
程素素说:“知道,我骑马。”白天乘马,一天只跑六十里,她的骑术就足以应付了。
张富贵:**
“别啰嗦了,纸呢?浆糊呢?!封了门窗,贴了符,早些上路!”
至此,程素素随行的便只有一个小青、一个护院,一个管家、两个车夫,看起来不多,用起来恨少!七手八脚,封好了门,登车、乘马,沿官道往京城奔去。
一路上,越走心里越平静,车夫驾车也越快越稳。盖因离贼窝越来越远,越发觉得安全。路上遇到一次驿站,也只是换马取水而已。人人都打起jīng神,只盼早些抵京。
接近傍晚时,路过一处驿站,张富贵请示是否歇息。程素素道:“还早,再走一程。”此时人马都累,却一个叫苦的都没有,换了马,再奔下一处驿站。竟比先前轻装上阵时一日赶的路还要多。
直到天色颇晚,又遇一处驿站。程素素叹道:“先去看看吧,这里**我倒好似还记得?”
张富贵小心翼翼过去敲门,与驿丞打个照面,十分惊喜——这人他是真记得。此间地方官宴请过谢麟,他也跟着的。因谢麟的名气,好些人都巴结着他,能否劳个偏门,拣点谢麟写剩下的字纸。驿丞近水楼台,也做过这样的勾当。
好的,这里应该是安全的。
一行人放下心来,验了身份。张富贵正踌躇着如何解释车上带了七个明显被nüè过的人。驿站门外,响起了密集的马蹄声。驿丞说:“呀!这时候有什么紧急军情么?快,府上娘子还未进来,别在门口被冲撞了!这群军汉粗手大脚的,都没个数!”
两人三步并作两步,挤到门口,却见一队_yi甲鲜明的骑士都勒马定在门外一丈地。领头的那个却是个青年将军,正自马上跃下,口里还略带疑惑地问:“是谢府**咦?真的是你?!”
程素素也放下心头大石,这个人来了,且是在这个时间过来的,就代表着朝廷这次是以相当高的效率来行事。来的人她认得,正是与谢麟关系不错的张起,太子妃的亲D_D。
程素素福了一福,笑道:“看到少安,我就安心啦。”
张起拱一拱手,摘下头盔,扔给后面的亲卫,大口喘着气,吩咐驿丞:“得啦,甭慌了,慢慢儿的来。哎,备马,我得发信往京里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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