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素素与李绾jiāo换了一个眼色：这是在询问？

二人不动声色，只当不知道。程素素笑问卢氏：“咦？三娘也在这里，那小青姐呢？”

卢氏道：“让她放铺盖去啦。”

将此事带过。

待从赵氏那里出来，回到自己院中，卢氏才小心地对程素素道：“姐儿，老安人也不容易。”

“是。”

卢氏犹豫了一下，还是说：“老安人还问我，姐儿吃得怎么样，睡得怎么样，那是亲娘。姐儿出去读书的事儿，我没对老安人讲，心里，总有点儿**”

程素素当机立断：“三娘，娘自打离开老家，jīng神头儿就不大好，不敢让她劳神的。有些事儿，咱们能做，就别劳烦她啦。”

卢氏忙说：“哦哦，也对。”

程素素道：“不说这个了，三娘，有件事儿，还得要你去做，我也只信得过你。”

卢氏心中咯噔一下：“姐儿说。”

程素素问道：“咱还有多少钱？”

卢氏一怔，忙道：“姐儿的月钱，自打大娘嫁过来，就多啦，姐儿去读书，大娘每月又多给一吊钱的零用。姐儿花用得也少，到如今，攒下来好有三十二贯，又三百文。姐儿要用？有些东西，可以走公中账的。”

程素素道：“不是买东西，是去赁间_F_儿。”

卢氏吓了一跳：“什么？姐儿要那个做什么？”

程素素道：“三娘想，我现在是‘程肃’，有同学有先生的。学里人要到我家，我怎么答？带回来，娘面前就露馅儿了。带到观里，就和‘程素素’是一个人啦。所以A，得有个窝。也不用去住，就收拾得好好的，有人找，就说出去散步了。反正，不能把两个人想成一个人，对不对？”

这就是程素素打算好的曲线中的一小段了。

给“程肃”一个完整的人设。

程肃虽然是虚构的，但有人要找的时候，一定要发现他是实的。比如史先生，比如学堂有些人，要邀程肃作诗会，投贴子不能投到程素素的_F_里。

除了户藉，“程肃”的一切都要是真的。

程素素小心地控制着分寸，目前的底线是——不犯法。又不伪造户籍，又不用假身份去考秀才。其他的事情，就是在她目前资源，或者说保护伞，能够yinJ着的范围nei了。

她还有一个计划——即便以后长大了，不能再在李家学堂里多混了，“程肃”也可以在租来的小_F_子里继续活着。如果以后手头宽裕，也可能是买一个小_F_子，将“程肃”隐身其中，暗中指挥。

到了这个地头上才知道，x别的差别有多么的碍事。如果她现在是nv生，堂堂皇皇地走进学堂，然后就要被扔出来了。程犀也要非常难做，然后拎着耳朵关她小黑屋了。

x别bào露，不是从简单模式切到困难模式而是彻底换了一个游戏！

再不_fu，也得面对现实。

有了“程肃”的据点，以后程犀也可能用得到。“程肃”以后即便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再出现在学堂里。也可以通过书信等，与旧日同学保持联系。李丞相的家族，处于上升阶段，姻亲、朋友家的孩子，将来绝大部分是要走上仕途的。

如此，黑户程肃可以通过另一种方式，继续关注着局势。即便不通过科举，也能够参与到许多事务中去。

那样一定很有趣！

卢氏并不知道程素素想得这么shen，只觉得程素素说得有道理：“姐儿读过书的人，想得就是周到。”

“这事儿是瞒着阿娘的，就不要让她知道了。大哥大嫂已经帮我良多，不好再问他们要钱了，我的月钱，够不够？不够我再想办法。”

卢氏笑道：“尽够了，只是赁_F_，又不是买。哎，要说，买也够了，就是地方腌臜，很不好。还是往gān净地方，赁两间？”

“好，家什要简单的就行。你和小青姐闲来往京里逛，也好歇歇脚。不必总拘在观里。”

“哎。”

卢氏到底考虑到程素素是个姑娘家，哪怕作假，也不肯与人挤，必要赁一处独门独院。这样的gān净地方并不好找，卢氏直找到年关将至，许多人租约到期，要再换租客的时候，才相中了一处。

十分狭窄，却是独院儿。乃是一户人家子孙众多，分家之后间出来的小院子。几经转手，被现主人赁了出去。地方略偏僻，倒也gān净，讲定了不包家俱，每月半贯，门窗一类坏了要“程肃”负责修。

左邻右舍，也都是外地人来租_F_，皆是与“程肃”差不多的身份，不肯与别人挤，家中略有些钱，却又不够住得十分潇洒。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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