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的婚事，咱们自家没甚亲戚，外祖家也还没回来，是不是请你的同年在京城的，给搭把手？”

“幺妹。”

“三哥要读书，还要找先生。还有迁坟的事儿**”

“幺妹！”

“A？”

“你知道，要做成事，第一要紧的是什么吗？”

“A？”

“要活得长。”

程素素一怔，知道程犀是拿当初兄妹俩说过的话来提醒她，当时她的意思是“路很长，事很多，不能急，忙则出乱，要一步一步来。”

程素素争辩道：“可是，这些都是急事呀。”

程犀摸摸妹妹的脑袋：“事急，心不能急。何况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程素素shenxi一口气，故意很慢很慢地问道：“那，大哥说，怎么办？”

程犀笑着扫视一圈，轻声道：“看看，家徒四壁，就不要想着一天将它装满。有时候，还要拿出去一些用。事情虽急，你不是已经都有处置的办法了吗？嗯？”

兄妹俩大眼瞪小眼，一个比一个眼睛瞪得大，瞪到再也不能睁得更大了，程素素猛眨眼睛：“我，我知道了。”

程犀柔声道：“你做得已经很好了，不是要你压抑自己。已经有把握的事情，急它做什么？要作戏的时候，再显出急切来。嗯？”

程素素终于安静了下来：“好。”

当天晚上，饭后，程素素派卢氏去找王_M_M：“有些京里的事儿不大懂，想请教王_M_M。”将王_M_M给诓了出来。

王_M_M这几天自觉扬眉吐气地回到了京中，亢奋得丝毫不觉得劳累。听卢氏叫她，王_M_M一刻也不耽搁，以与年龄不相称的迅捷，出现在了程素素的小院子里。

程素素的院子里有一株桂花，不粗不细，还未开花，程素素就站在桂花树下等她。王_M_M来了，先陪笑叫一声：“姐儿。”

“进屋说话吧。”

屋子里也没有多余的摆设。程素素先坐了，示意王_M_M坐下，才缓缓地道：“有一件事，我思来想去，还是要与您老商议一下才好。”

王_M_M心里高兴，谦虚的话也用xing_fen的口气说出来：“哎呀呀，姐儿抬举我啦，有什么用得着我这老东西的地方，只管吩咐。包管gān好！不是我chuī，我打生下来就在这京城里长大，京城的事儿，我熟哩！姐儿有不懂的，只管问！”

一大串话炸下来，程素素脸上没有半点不耐烦，等王_M_M说完了，问道：“给大嫂下聘的事儿，您老知道了吗？”

“哎，大娘子可上心了，不是要拿出压箱底儿的好物件来的么？姐儿也别太在意，大娘子说了，她的私_F_，总是要多留给姐儿些的。那是聘的丞相家的闺nv，不好寒酸的。我看啦，给姐儿留的，多。”

程素素想咬人，还要作很担忧的样子，幽幽地说：“我才不争这个。您老想，这聘礼拿出去，被人看来，一问，这哪儿来的？宫里来的。怎么有这个的？唉**哪怕大嫂进门，阿娘悄悄地都给了她呢？也不好这时候拿出去给人看的。”

王_M_M的xing_fen，冷却了。程素素续道：“咱家最在意这事的，不是别人而是阿娘，没进京就先病了一场。要她事后回过味儿来，不定怎么懊恼，您老说是不是？”

王_M_M一拍大tui：“就是！姐儿说，怎么办？”

“你来，我教你。”当下一句一句教了王_M_M，又反复问她记得住了，才放她去找赵氏。

王_M_M前脚走，chuáng边_yi架后面，转出了程犀。程素素道：“大哥，走？听听？”

赵氏_F_里的对话很简短。

王_M_M一进_F_，便有些夸张地地道：“哎呀，大娘子，这对簪子可好，这颗宝石大。”

赵氏的声音透着些喜悦：“给丞相家下聘，总不能显得寒酸了。往年我们还取笑过，哪个进士娶了尚书家闺nv，聘礼都要岳家先贴补去。我儿不用这样啦。”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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