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雪道:“jú花先生的悠然居从不留客,便有天大的事,也只好待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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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都知道那位jú花先生的脾气,但案子耽搁不得,毕竟凶手可能还会继续作案,众人心急,次日大清早就动身上路了。
天yīnyīn的,一辆无篷的马车载着四个人和一口棺材,缓缓转过山脚。
“jú花香里叩青筠,半掩闲门。”李游刚刚吟完这两句话,杨念晴抬头就看到了一副令她永生难忘的画面。
海,五颜六色的海。
碧làng重叠,上面飘着朵朵làng花,金huáng、大红、绛紫、雪白**无数jú花铺满山坳,方圆竟有两三百米左右!奇怪的是,这些jú花明明颜色各异,排列也十分随意毫无规律,但看上去却并不杂乱碍眼。
微风chuī动,一阵醇郁的、带有独特药味的清香扑面而来。
花影层叠,掀起重重làng涛,远远望去,诺大的花海中央竟有一片小小的青翠的竹林,地势略高,如同海中仙岛一般,既làng漫又神秘。这气势,配着四周天然的环境,实在妙极!
“他到底是第一神医,还是第一花匠!”杨念晴连声赞叹,“太美了!太美了!”
身旁李游看她一眼,双目忽然眯起,那神秘的笑容又dàng漾开来:“你若Jin_qu走一走,就不会说它美了。”
见他这么笑,杨念晴立即警觉许多。
果然,南宫雪摇头道:“李兄莫要捉弄人,jú花先生这千姿百态南山阵,江湖有几人敢擅闯,她一个弱nv子如何走得过去?”
李游苦笑:“弱nv子?”
“千姿百态南山阵?”杨念晴望向花海中央那片竹林,心道间隔顶多两百米而已,竹林又那么显眼,难道这些奇门阵法真有传说中那么玄乎?
见她似有动摇,南宫雪警告道:“此阵若无人带路,姑娘是走不过去的。”
杨念晴看他:“那你们呢?”
“我们自然能过去,”李游看着花海喃喃道,“若一个不通奇门的人能走出jú花先生的千姿百态南山阵,在下一定佩_fu得不得了**”
杨念晴原本不会上他的当,但又实在想见识阵法,于是跳下马车:“那我倒要试一试。”
“你**”不待南宫雪再说,李游辟手从何璧那里夺过马鞭,“啪”地一声响,马车便径直向花海冲去。
奇迹发生了!
原本拥挤在一处的jú花竟像有了生命,都知道即将大祸临头,纷纷向两旁分开躲避,如同cháo水退却,花海中顿时露出一条宽阔平坦的大道来!
太神奇了!杨念晴也知道jú花不可能移动,应该是自己被阵法影响了视觉的结果,知道时机不可错过,她立即尾随马车跑去。
他们走的路绝不可能有错。
jú花先生(上)
天色yīnyīn,没有半丝阳光,却并不沉闷。这一路越往前行,花叶越来越茂盛,行到后来,身旁的jú花竟已都齐yao高了。身处jú海之中,花cháo翻涌,空气中的香味越加浓郁,拂开枝叶在花间穿梭,风chuī起,“沙沙”的声音反而显得四周静极了,这一切简直美得让人窒息。
欣赏了大半天风景,杨念晴望望那片近在眼前的竹林,顿生无力_gan,拍拍酸软的tui,她只是比马车慢了那么一点,路就莫名消失了。
大约是太累的缘故,眼前竟生幻觉,杨念晴只觉所有的花都朝自己涌来,一时间前后左右全是花,_geng本分不清哪里是路,她连忙闭上眼睛,冷静片刻才重新睁开,继续拨弄花枝朝竹林行进。
果然,接近竹林五十米左右的地方,一小片格外茂盛的jú花又拦住了她的去路。
这片jú花生得很特别,□两分米左右,十分硕大好看,原本白色的花瓣上,托着点点斑斑的殷红,如同雨点溅在上面一般。
知道是珍稀品种,杨念晴惊叹之余更加苦恼,这些花全都齐yao长,十分稠密,甚至枝叶相绕,用手_geng本拨弄不开,哪里过得去!
奇门之术果然博大jīngshen,杨念晴往旁边小空地上一坐,苦笑,心道这下又要被李游笑话了。
正在她一筹莫展之际,背后忽然响起个声音:“为何不过去?”
听声音是个男人,而且一定不太老,只怕还没三十岁,而且是难以接近的那种,因为这声音听起来虽没有何璧那么冷,却很淡,淡定,淡漠,甚至带着种疲倦的味道。
“为何不过去?”声音又响起。
“我倒想,只是没有路。”杨念晴没有回头。
“你可以踩过去。”
“这些花不知道要多久才长成这样,品种还很少见,踩坏太可惜了。”
周围再次陷入沉寂,就在杨念晴以为他已经离开的时候,一抹huáng色的影子映入了眼帘,似乎还带着gu独特的香味,乍一闻像jú花香,细细想来又好像不是。
杨念晴抬头站起身,这才看到他的脸。
这张脸很年轻,与何璧等人不相上下,长相却平凡得很,不丑也不美,鼻子眉毛zhui巴简直没有半点特别的地方,放在人群里也绝不显眼。
或许正是因为平凡得过分了,杨念晴看着他,竟泛起一种qiáng烈的熟悉_gan,想自己不可能认识他,估计是长得太过于大众化的缘故吧。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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