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这圣旨既盖好了印,却怎么是空白的?”冯嬷嬷瞟了一眼,惊叫起来。若这东西落入有心人手里,不知要翻出多大的风làng!
“好生收起来,若哪一天皇上有负于我,这就是我和孩子的退路。”孟桑榆将圣旨卷起,语气平淡。
“娘娘,这可是个烫手山芋A!”碧水忧虑开口。
“他既敢给,我就敢拿。没事,收起来吧。”孟桑榆不以为意的摆手。她也知道这东西不好拿,但有了它,心里到底踏实很多,便暂且收着吧。
冯嬷嬷三人不敢怠慢,忙取来匣子将圣旨装好,心中暗暗咋*:连退路都jiāo到主子手里,皇上当真是用心良苦了!这份心意,莫说帝王,就是平民夫Q亦不多见A!
冯嬷嬷一张老脸都笑开了花,似想到什么,又立即收了笑,愤然开口,“娘娘,您昏倒以后皇上做主撂了二小姐牌子。贤妃转脸就安了个‘德言容功微有瑕疵’的污名到二小姐头上。好在皇上将所有秀nv都遣散,才没显出二小姐的事儿来,否则不知有多少人要看孟家笑话。”
再怎么不和,孟家人也不能叫外人欺rǔ了去。孟桑榆问明情况后脸色极为yīn沉。她看得出,贤妃的心理状态很有问题,那就是一只疯狗,随时想着咬人一口,将自己的不幸转嫁到别人身上。
疯狗就要狠狠的打,打到它害怕,打到它看见你就转身逃窜为止。
孟桑榆冷笑,耷拉着绣鞋走到梳妆台前,从镜匣中抽出一_geng绣帕,在胭脂盒里擦了擦,血红的污迹被纯白的底色衬托的触目惊心,叫人看了顿生不祥之_gan。
“用匣子装了送到绛紫宫去,贤妃看了自然会明白我的意思。”她打了个哈欠,懒懒的躺回被窝补眠。
银翠接过绣帕往绛紫宫去了。
绛紫宫里一阵乒呤乓啷的脆响,碎裂的瓷片到处飞溅,一众宫人跪在墙角,死死埋着头,不敢朝殿中疯狂打砸的nv人投去一眼。nv人眸色血红,鬓发散乱,口里不停咒骂,恶毒至极的言辞令人不寒而栗,本来十分娇俏的脸蛋此刻狰狞似鬼。
“娘娘,碧霄宫银翠殿外求见。”因求见的是皇贵妃的大宫nv,守门的太监不敢怠慢,硬着头皮前来通报。
“不见!叫她滚!”贤妃血红的眼珠几yuneng出眼眶。沈慧茹死了,她最恨的人就是孟桑榆。凭什么她可以躲过一劫?凭什么她可以独霸皇上?而今她不但怀孕了,皇上还为她遣散秀nv?!她好恨!恨不能将她剥皮拆骨,吞吃入腹!
太监应诺,客客气气的送走银翠,转身捧了个匣子进来,战战兢兢的跪下,“回娘娘,这是皇贵妃娘娘送您的礼物。”
“什么玩意儿!”贤妃挥手将匣子打翻,一条绣帕飘出来,落在地面,其上沾染的血红污迹shenshen刺痛了她的眼。她心脏狂跳,慢慢弯下yao去,用颤抖的手将绣帕捡起,展开凝望。脏了的绣帕——不洁!孟桑榆竟然知道!
贤妃摇摇晃晃的往后栽倒,那太监眼明手快,忙起身接住,将她安置到软榻上。贤妃捂住Xiong口蜷*成一团,额头冒了一层冷汗。最致命的秘密被孟桑榆知晓,可笑她还肆无忌惮的挑衅对方,这分明是在找死!
仿佛被一只大手掐住了咽喉,她觉得呼xi不能。
“娘娘,您怎么了娘娘?奴才这就去找太医。”太监拔tui就往外跑,一群宫nv围上来查看情况,好一阵手忙脚乱。自冷宫事件后,贤妃的心腹全被暗卫杀了个gān净,余下的宫人远不如老人尽心。
“不要!”贤妃惊恐的喊道,“不要去!本宫躺躺就好!”她边说边扯开被褥,将自己紧紧包裹,蜷*的body还在瑟瑟发抖。只要一想到孟桑榆知晓她最不堪的秘密,她就像被人扒光了_yi_fu般无所遁形。她不敢了,再也不敢出现在孟桑榆面前。
从这天起,贤妃一病不起,缠绵病榻好几月才堪堪转好,自此绝迹于shen宫。
翌日早朝,湘北王起兵谋反的消息被帝王公之于众,并派遣孟国公前去平乱。国祸当头,本yu拿大选说事的朝臣们消停了,谁在这个关头劝谏皇上甄选秀nv,谁就是实打实的没眼色,到最后还可能落下个jian佞的名声。
大军开拨后第二日,帝王颁下圣旨,晋封皇贵妃为皇后,着礼部即刻筹备封后大典,群臣纷纷跪地恭贺。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