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虞襄早早就醒了,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对着铜镜贴花huáng。‘虞襄’底子很好,将养数月后五官长开了些许,相貌一天更比一天娇Yan,逐渐与虞襄上辈子的容貌重He。这种变化对她来说是好事,任谁照镜子的时候看见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孔也会觉得惊悚。
桃红端着早膳进来,问道,“小姐,你今日心情很好?”自从小侯爷走后,主子就没这么笑过了。
“嗯,我梦见哥哥回来了。”虞襄示意柳绿推自己过去用膳,轻快道,“今儿给你们放一天假,都回家去吧。对了,还有负责洒扫的习秋,负责浆洗的容_M,负责抬水劈柴的庞福,统统回家去吧,酉时之前赶回来就成。”
桃红一点儿也没觉得欢喜,反而忧心忡忡,“小姐,咱们都走了,谁来伺候你A?”这些都是院子里真正gān事的人,其余人在翠屏翠喜的挑唆下全撂了挑子,整日里躲得不见踪影,只到了领月钱的时候才现身。
几个月下来,他们越发肆意猖狂,就是从小姐跟前路过,也全当没看见。常常把桃红柳绿气得头顶冒烟,偏小姐从来不放在心上。
虞襄一边喝粥一边道,“你们待会儿把我推到外面就走吧,我今儿自有安排。等你们回来,这院子就清净了。”
桃红还要再劝,却被柳绿轻轻拉了一下,这才不甘不愿的答应。
用罢早膳,两人推着虞襄来到院外。
“就这儿吧,风挺大的。”虞襄neng掉大氅,笑道,“这个你们收起来,我不需要。”
此时已jin_rushen秋,呵气的时候都能看见一缕缕白雾,不穿大氅又坐在上风口,还不得冻出病来?桃红急了,硬要给她披上。
柳绿早知道nei情,将大氅叠好收入_F_中,又取出一个药瓶,蹲身道,“小姐,这祛风散寒丸您先吃一粒。咱们这便走啦,您悠着点儿。”
虞襄取出药丸含进zhui里,用指尖点了点她,眯眼笑道,“我教你的话可别忘了跟马嬷嬷说。”因桃红什么都写在脸上,才没将这事儿托给她去办。反倒是柳绿,心里很有些成算。
柳绿抿zhui点头,桃红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两个人拉拉扯扯走远了。
很快,院子里就安静下来,只余寒风拂过叶子时的沙沙声。
虞襄闭眼假寐,两刻钟后抱住双肩,大声喊道,“来人A,我冷,给我拿件_yi裳!”
四处静悄悄的,她等了片刻,又开始喊,喊得嗓子都gān了也无人响应。翠屏翠喜就躲在东边的耳_F_nei,与几个丫头婆子玩花牌,一边听她叫喊一边哈哈直笑。
“谁都不许应!让她喝西北风去!”翠屏吐出几片瓜子壳。
几个婆子连连点头。虞襄tui断了,又是个软弱可欺的,几个月下来他们早不把她当主子看,反而有种践踏侯府嫡nv的痛快_gan。不得不说,恃qiáng凌弱是绝大多数人无法去除的劣x_geng。
只有一个小丫头忧心忡忡的问,“她叫的那样大声,万一给外头听见怎么办?闹到小侯爷跟前咱们可就全完了!”
“没事没事。”翠喜不耐烦的摆手,“这儿离正院那么远,不会有人来。夫人不管她死活,老夫人现在肯定在佛堂里做早课,哪有功夫管她。没事的。她就是个外qiáng中gān的,zhui上吆五喝六,神气活现,一被咱们欺负就蔫了,绝不敢跟小侯爷告状。她怕我跟翠屏可怕得很呢!”话落沾沾自喜的笑起来。
小丫头一想也是,继续安心的打牌。
虞襄一声接一声的在外面叫,俨然气得狠了,嗓音里带着嘶吼的味道。负责给西厢_F_劈柴抬水的两个小童路过,连忙跑到窗边询问翠屏该咋办。
“你们玩儿去吧,不用管她。出了事有我顶着。”翠屏大包大揽的挥手。
两个小童本就惯于偷jian耍滑,活儿全推给庞福一个人gān,见庞福不在,只以为他抬水去了,并不多想,奉承翠屏几句便溜得没影儿。大家伙又继续打牌,外头的叫声依然没停,这是跟她们杠上了。足过了两刻钟,虞襄的嗓音gān吧的像枯枝刮过地面,却还不依不挠的往耳朵里钻,实在是恼人。
翠屏将手里的牌扔到桌上,低喊,“烦死人了!咱走,去别处找个清净地儿,让她好生叫个够!”
“哎,我把牌兜起来。”一个老婆子立马答应。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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