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众人连忙异口同声地道,“谢娘娘赐妾等宫牌。”盘婕妤僵坐片刻,终究是跟随众人一块儿跪下去,心中满是屈rǔ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关素_yi闭目道,“趁大伙儿都在,便把宫牌直接送去未央宫吧。得了召选的人回去好好准备,但愿能尽早为我皇室开枝散叶。”
众妃大喜过望,连连跪拜谢恩,然后翘首以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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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nei,圣元帝正在与几位臣工商讨治水事宜,好不容易得闲,正准备换了常_fu去椒_F_殿陪伴皇后,却见白福捧着一个托盘进来,表情有些古怪。他往里一看,却是二十几块坠着各色流苏的小木牌,其上雕刻着宫殿与嫔妃名号。
“这是什么?”他拿起刻着椒_F_殿字样的小木牌放在掌心把玩,眉眼带着温柔浅笑。
“启禀皇上,这是皇后娘娘命人送来的,说您已近而立却无子嗣,劝您雨露均沾。从今往后她会日日派人送宫牌过来,您想幸谁就直接翻牌子,该嫔妃得了音信也好早作准备。”
“什么?”圣元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咬牙道,“这真是夫人让你送过来的?”
白福瞥见皇上yīn云密布、风雨yu来的表情,不由咽了咽唾沫,“启禀皇上,的确是皇后娘娘遣人送来的。”旁的话,他一句不敢多说。事实上,他对皇后的做法极为赞同,再过一年,皇上便虚岁三十,膝下却无半个子嗣,这已成为动摇他皇位的最大隐患。皇后此举是为了皇室血脉的延续,何尝不是为了皇上本人?这才是真正的贤后A!
然而圣元帝丝毫也不领情,甩手打翻托盘,怒道,“烧了!把这些碍眼的东西全给朕烧了!”
白福吓得胆颤,却也不敢劝谏,只好捡起洒了一地的宫牌,拿去殿外烧掉,刚走出去没几步,又听皇上说了一句“慢着”,他心中大喜,以为皇上回心转意,却见对方独独拿起“椒_F_殿”的宫牌,收入怀中,脸色越显yīn沉地摆手,“拿去烧吧。”
白福无法,只得听令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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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_F_殿nei,众位嫔妃还在耐心等待。她们彼此张望,互相试探,都在猜测屏雀中选的人究竟是谁。倘若能yi_ye承宠,得孕龙嗣,按照宫规也算是大功一件,可以晋位。有了孩子,又有了位份,更大的造化必定在后面等着。皇后的确很风光,却风光不过太后。
胡思乱想中,不少人Zhang红了脸颊,露出窃喜的笑容,却听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少顷,身材高大,容貌俊伟,气质冷冽的圣元帝大步而来,看也不看满堂嫔妃,径直走到皇后跟前,将一块木牌狠狠拍在桌上,“夫人,你这是何意?”
闭目养神中的关素_yi这才睁眼,平静开口,“难道臣妾派去的侍从没说清楚吗?皇上膝下无子,臣妾请皇上宠幸嫔妃,延续血脉。”
圣元帝隐怒的表情渐渐转为狰狞,回头看向闲杂人等,厉声斥道,“都给朕滚出椒_F_殿!”
众人哪里敢在这个时候捋虎须,未等他话落就夺门而逃,出了椒_F_殿才后知后觉地询问,“皇上到底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何发怒?”唯独盘婕妤面色凝重,在殿外空地站了许久才脚步虚浮地离开。
等人走光了,圣元帝铁青着脸再问一遍,“夫人,你究竟把朕当成什么?”
关素_yi松开握了许久的拳头,不答反问,“你只拿了一块宫牌回来,其余的呢?”
“让朕烧了。”圣元帝厌倦了她总是转移话题的做法,却又舍不得拿她出气。
“烧了?”关素_yi抿直的唇角似乎勾了勾,又很快抹平。她盯着忽纳尔,一字一句开口,“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情,新婚未满一月就把你推到别的nv人chuáng上?”
不等忽纳尔回答,她继续道,“你知道什么是爱吗?譬如你得到一件很珍贵的宝贝,心里爱得不行,便总是将它拿出来摩挲,某一天被友人撞见,友人也觉得喜欢,便向你讨要过来共赏,你二话不说便答应了。这是爱,却只是对玩物的爱,哪怕与人分享也不会觉得痛心。还有一种爱叫独一无二,此生不渝,不能让任何人分享甚至碰触,若不小心让旁人多看一眼,都会觉得剜心一般疼痛。”
关素_yi慢慢将手覆在自己左Xiong,轻笑道,“皇上,您有没有想过,臣妾是魏国皇后,便该尽到皇后的职责,某些事哪怕不想做,也得做;某些话哪怕不想说,也得说。当我劝您临幸别人的时候,或许我的心在呐喊着请您留下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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