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办事我当然放心。”赵陆离状似不经意地拍了拍Q子手背。
关素_yi被他温柔缱绻的嗓音和亲密无间的姿态弄得浑身不自在,不由挪远些,继续道,“再如何放心你也该去看看,心里有个数。这次抄家虽然我已极力阻止,却依旧砸坏许多_F_屋器具,丢失不少金银珠宝,可谓元气大伤。二弟那里我已派人送了信,因边关战事吃紧,他迟迟未能回复,想来还得再等几月才能获悉家中变故。不过现在倒也无妨,一切灾劫都已平息,他不ca手反而给旁人留下个刚正不阿的印象。”
说完从明兰手里接过一个小箱子,摆放在矮几上,叹道,“你留给老夫人的产业,老夫人又转给我。因铺面都挂在镇北侯的名号上,你被捋夺爵位关入天牢那阵便有不少人落井下石,意yuqiáng占,所幸我及时打出征北将军的招牌,才将它们保住,却还是折损了三四成收益。账册我已整理完毕,你且拿回去查验,若有问题只管派人来问。”
赵陆离把箱子推回去,苦笑道,“夫人何至于如此生分?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这些产业jiāo予你,我放心的很。”
关素_yi直视他,qiáng硬道,“你还是把东西拿回去吧。对nei我要掌管中馈,侍奉长辈,照顾弟妹和几个孩子,对外又要帮你打理产业,T派用度,你当我有三头六臂不成?都说男主外nv主nei,你倒好,又要我主nei又要我主外,你这一家之主反而轻省了,半点无需*心。倘若这样,不如我与你换换,反正你如今闲着也是闲着。”
赵陆离极想为家人做些什么,更想好好弥补自己的Q子,这才说出把产业全权jiāo予她的话来,却没料马屁拍在马tui上,心里懊悔不已,连忙弯yao作揖诚心赔罪。眼见Q子冷哼一声撇过头去,露出半张娇美的侧颜,那眼耳口鼻虽已明丽照人,却还带着一两分稚气,这才惊觉她满打满算也不过十八岁,却遭遇了如此可怕的变故,若非她足够刚qiáng又足够善良,早就扔下赵府老小,自个儿跑回娘家躲灾去了。
更可恨的是,他此前竟从未给过她一丝温暖与柔情,反倒连番折rǔ,求全责备。难怪现在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Q子的心都热不起来,若是两人异地而处,赵陆离知道自己绝不可能比她做的更好。
想得越shen,他心中的愧疚便越浓,再去看冷脸的小Q子,竟觉得她万分可敬,亦万分可爱,不由想起一句老话——得Q如此夫复何求?
他温柔似水地笑了笑,正准备去握Q子细若无骨的手腕,好生陪个罪,宽慰宽慰她,却听M_亲责骂道,“我还当你这次回来改好了,却还是像以前那般不着T!素_yi上下*持,nei外周全,本就累得很,你不说把这个家撑起来,反将所有事推给她,你还有没有良心?”
阮氏拍了拍昏昏yu睡的木沐,小声附和,“是A,大哥您既闲着无事,好歹替嫂子分担一二。您看您给嫂子招来多少麻烦?叶家的事暂且不提,单说您聘来的鸿儒吕先生,当真是个忘恩负义、徒有其表之辈,平日咱家给他的束脩从未少过,仅望舒就是每月二十两银子,又有族亲送的布匹、吃食、笔墨纸砚等物,拿去外面足够平头百姓花用几年。如此厚待他却不知_gan恩,一听说您被夺爵收监便扔下族学里的孩子们,前来向嫂子请辞,把本就人心惶惶的族里闹得越发不得安生。我看他家_geng本没有长辈得病,不过随意找个借口neng身罢了。连长辈也敢咒,其人品之低劣可见一斑。您且等着,咱家平安无事的消息一旦传出去,不出半月他必定回转。您看人的眼力也太差了些!”
阮氏对大伯哥早就存了一肚子怨言,以往不敢说,现在却不得不说,否则他不知悔改,受罪的还不是嫂子?
赵纯熙和赵望舒不好搭腔,却也对父亲多有不满。若非他执意要把叶家人带回来,便不会发生后面那些事。所幸赵纯熙机灵,躲过了抓人的侍卫,所幸关素_yi有诰命在身,镇得住周天,否则二人必也像那些仆妇一般,被剥了_yi裳羞rǔ,现在定是生不如死。
看见对自己怒目而视的家人,赵陆离心中很不是滋味儿,连道歉的话也没脸再提,唯有苦笑。轻轻巧巧的几句“抱歉”又岂能将过往灾难尽皆抹去。算了,什么都不说了,日后一心一意善待家人才是正理。
他接过账册shenshen作揖,本想让夫人留宿东府,却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现在的他哪里配得上这样好的夫人,便是碰一碰她莹白如玉的指尖也仿佛亵渎了圣物。
眼睁睁地看着Q子搀扶M_亲回到西府,关上院门落了铜锁,赵陆离按揉眉心,颇_gan伤怀。
“爹爹别看了,有我和D_D陪着你呢。”赵纯熙轻扯他_yi袖,安慰道,“娘是刀子zhui豆腐心,表面看上去很严苛,真遇上难事必会站出来为家中老小承担。况且她满身傲骨,一般二般的人入不得眼,您以前那样错待她,便不要怪她同样冷待您。唯有真心才能换真心,咱们慢慢让她看见咱们的真心,总有一天会冰释前嫌的。”
“对A。娘虽然恼我们,却还是每天让我们去西府读书习字,并无丝毫敷衍之意。娘到底心软。”赵望舒补充一句。
赵陆离拉过两个孩子,欣慰道,“你们现在能分清谁好谁坏,比我这个当爹的还长进些。此前都是爹爹糊涂,差点铸成大错,害了阖府上下,日后你们可以不听爹的话,却不能不听娘的,知道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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