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旁听*战,他似乎对关素_yi更为在意?心里转着这个念头,秦凌云又是飒然一笑,见嫂子还是气鼓鼓的,连忙拍了拍她紧绷的脊背,宠溺之情溢于言表。
圣元帝刚回到未央宫,便有暗卫将镇北侯府近来发生的事一一呈报。
“先是苦劝镇北侯娶关素_yi为Q,后又把庶_F_嫡nv塞Jin_qu钳制主M_,白福。”圣元帝放下密函,沉吟道,“你说叶家是有意为之还是误打误撞?”
陛下前脚把镇北侯夫人的名讳添至寻芳录,刘氏后脚就带着赵纯熙巧遇关家M_nv,还说什么一见如故,分外投缘,定要关氏给赵纯熙当后M_,末了便有赵侯爷入宫求旨一事。如此多的巧He发生在同一时间,若说里面无人推动,白福打死也不相信。
但事涉叶婕妤,他并不敢贸然接话,只好打了个哈哈,“这个,这个,奴才也不好说,许是天意如此。”
“所谓天意,大多都是人为。未央宫里的消息未免泄得太快了。”圣元帝已在心里定了叶家,甚至于叶蓁的罪。但他早年曾起过誓,定会保叶蓁一生无忧,只要不触及逆鳞,便也不会动她,然而对她的印象到底是大打折扣。
“往日你们只知保护朕,旁的一概不管,今后得改改。”将密函扔进火盆里烧掉,圣元帝一字一句说道,“再分拨几批人马,将各宫清理一遍,上至贵主下至贱奴,都得T查清楚,有那形迹可疑的,不拘是谁,位高位低,统统给朕处理掉。日后各宫但有异动,朕要第一个知晓。”
暗卫心中凛然,接了皇命立即去办,把偌大一座皇城翻了个底儿朝天,也确实清理出许多前朝遗留的暗桩,尤其是未央宫,随便找了个借口处置了一大帮眼线。
圣元帝虽是九黎族少族长出身,但到底没管理过邦国,更没当过皇帝,一切都还在摸索之中。此前他小看了nv人的力量,接到奏报才知,这些nv人争来斗去的手段竟丝毫不逊于战场中真刀实枪地拼杀来的残酷。而在他心目中皎白如月,温婉柔顺的叶蓁,却也不是善茬,手里暂时没出人命,但独自对上太后与满宫嫔妃,竟未曾落过下风。
可见她种种自艾自怜的作态都是在博取同情,然后借势上位,甚至借刀杀人。
圣元帝脸yinJ寒霜,沉声道,“朕以为她是被bī无奈才屈从了赵铭(赵陆离之父),待在朕身边只为找一个安身立命之所,却原来她也蝇营狗苟、手段用尽。她那些痴情不悔、旧情难忘、抑郁度日、以泪洗面,莫非都是假的不成?”
白福哪里敢非议婕妤娘娘,若是转过脸来皇上又惦记起她的救命之恩,还不拔了自己*头,于是继续打着哈哈。
圣元帝也不需要他的回答,讽笑道,“在偌大权势面前,谁又能不忘初心?叶蓁会变成而今这副模样,倒也并不奇怪。罢了,朕说过会保着她,那便继续保着吧。”话虽这么说,却把派遣到甘泉宫中的人手都撤了回来。叶蓁既有如此才gān,想来并不需要旁人额外的助力。保与护,一字之差,待遇却天渊之别。
看完各宫密报,处理掉所有暗桩与眼线,圣元帝心中憋着的一gu气却未曾消减。他拿起一份奏折,老半天未曾翻过一页,忽然莫名其妙地道,“白福,朕记得你们中原人有一种说法,但具体是哪几个字,朕却有些模糊了。”
“什么说法?”白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有一颗明珠,它璀璨夺目、价值连城,本该被人珍而重之,好生收藏,却为某一毫无眼力的人得了去,然后当成顽石或鱼目,随意扔在角落,致使它日日搁置,蒙上尘灰。这是个什么说法?”
“鱼目混珠?明珠蒙尘?明珠暗投?”白福试探道。
“对,明珠暗投。”圣元帝恍然,本就晦暗的眸色不免又shen邃几分。
白福等了许久也不见下文,抬头飞快瞥一眼,发现皇上正慢慢转着拇指上的血玉扳指,表情yīn郁,心思莫测,只得战战兢兢退至角落,使劲儿琢磨这句“明珠暗投”指代何事,亦或者,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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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乱成那样,圣元帝也是头疼不已,既然叶蓁有能力,亦有手腕,让她继续管着倒无妨,至于再进一步,有窥探帝踪之罪在前,一个婕妤之位便顶天了,旁的尽成奢望。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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