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澈苦笑:“以他睚眦必报的x格,这次肯定恨极了你和阿隐,这都是为了我和周掌柜。”
一个直接上手,一个斩落他的鞭子,夏侯淳可不是要记恨么?
顾香生道:“咱们都是同生死共患难的jiāo情,这种客tao话就不必多说了,于都尉说得好,夏侯淳早就看咱们不顺眼了,就算不是今日,他改日也会来找茬,_geng本不差这一件事,你不必耿耿于怀,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担着便是,如今朝廷还未发话,夏侯淳胆子再大,也不敢轻易乱来。而且此举还有一个用处,可以借此试探朝廷那边对我们的态度,如果齐国还要用我们,自然不可能坐视夏侯淳继续对我们下黑手。”
于蒙一拍大tui:“对A,徐郎君可以写一封奏疏,将因由阐明,改日那个汤晗再来,咱们就让他代为转jiāo,看看朝廷是个什么态度,也免得继续这么晾着咱们,这就叫投石问路,对罢?”
众人都笑了起来,气氛一瞬间好了许多。
中午用过午饭,大家各自散去,回_F_间午休。
周枕玉还未躺下,外头便响起敲门声。
她起身开门,门外来客令她有点意外:“徐郎君?”
“我打扰你了么?”徐澈有点不好意思。
“没有,您请进。”周枕玉进京的时候,身边也带着婢nv,此时便让婢nv去沏茶。
“不知徐郎君此来有何要事?”她虽然对徐澈有些意思,但也不至于自作多情地认为徐澈会在这种时候过来和她叙什么私情。
徐澈沉吟道:“今日之事,因我而起,我想了些弥补的办法,却又不好找阿隐他们商量,生怕他们阻拦,只好先来找你问问了。”
周枕玉笑了一下:“徐郎君太抬举我了,我只是一介商贾,于政事一窍不通,只怕见识浅薄,反倒给您帮了倒忙。”
徐澈:“你别这样说,在邵州的时候,你也帮了我们不少忙,其实我一直想多谢你,只是封赏你又不肯收纳**”
他开了个玩笑:“咳,不过话说回来,即便你现在愿意接受,我一个平头百姓,也给不起了。”
这话不太好接,一个不好就变成暧昧的玩笑了,周枕玉沉默片刻,反是提起方才的话题:“其实回来之后,我也想了一些法子,您知道,我们经商的,一要对道路熟悉,二要有车马人手方便走货,现在驿馆看守的人不多,等同于无,若是夏侯淳想找四娘和于都尉他们的麻烦,我有把握在夏侯淳来人之前,先将他们偷偷送出京。但这个法子只能是最后迫不得已的选择,否则这样一来,他们怕就要为齐国所不容了。”
徐澈没想到她竟设想得那么长远,不由有些意外:“谢谢你愿意出手相助。”
周枕玉失笑:“谢什么,真论起来,四娘也帮了我许多,不过您方才说要弥补,想必也有法子了?”
徐澈点点头:“我想请求面圣,主动上禀此事,以免被夏侯淳恶人先告状。”
周枕玉何等聪明,却立时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徐澈这是想先将责任担下来,免得让顾香生和于蒙受责。
她摇摇头:“现在朝廷有意冷落你们,即便将这个想法递出去,上头也未必会召见,若我所料不差,这驿馆里头,必然也有各方眼线,一动不如一静,徐郎君不妨先等等,正如四娘所说,静观其变,不必急着有所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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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宽阔的广场,举步踏上高高的汉白玉台阶,三十九道台阶之后,便是齐君处理日常事务的文德殿。
皇帝上朝与议政的地方原本在大庆殿,当今天子夏侯礼登基之后,便将地点迁移到这儿来,大庆殿那边只作重大节日庆典朝会之用。
每当夏侯淳站在台阶之上往下看的时候,总能_gan觉到一gu令他颤栗的热流在体nei涌动,不是胆怯,而是激动,是狂热,更是野心。
作为皇帝长子,夏侯淳有足够的资格去作这个设想。
像往常一样,登上最后一级台阶,他照例回头看了一眼,方才掸去_yi裳上的灰尘,走入殿nei。
在外殿等了片刻,nei侍乐正从里头出来,躬身道:“大殿下,陛下让您Jin_qu。”
夏侯淳唔了一声,却没有急着kua步入nei,反是低声问乐正:“方才陛下为何过了这么久才召我Jin_qu?”
乐正一愣,忙道:“陛下今日的政务要比往日略繁忙一些。”
夏侯淳:“那你可知他召我何事?”
乐正:“奴婢不知。”
夏侯淳有些不满意,可也没再说什么,摸出一个绣袋塞给乐正,大步进了nei殿。
他Jin_qu的时候,皇帝头也不抬,正专心致志地看着手上的奏疏。
夏侯淳不敢出声打断,只得垂手肃立在一旁,心里却百无聊赖,忍不住开始天马行空。
正当他在想要不要将早上那匹白马从老八夏侯潜那里要过来时,前方传来一个声音:“在想什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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