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r来了!
便是凤竹这等不参与其中的无关人等,也察觉到场面在那一瞬间紧绷起来。
其他人虽然在低头品菜,又或是低声jiāo谈,但沈南吕的话刚出口,他们的动作便都顿了一顿,悄悄竖起耳朵。
徐刺史:“不知当官的个中三味是什么?沈郎君有以教我。”
见他昨天明明答应得好好的,现在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装傻充愣,沈南吕的笑容一收,将酒杯往桌案上重重一放,也懒得与对方周旋废话,直接便道:“使君现在不是缺钱缺药么,我听说本月邵州府连俸钱都发不出去了,丹县与嵩县已经开始有瘟疫的苗头,若是使君愿意,我即刻便可奉上钱与药,保管使君不必再为此发愁。”
徐澈苦笑:“在场都是熟人,我也就不瞒你们了,如今州府的确拿不出钱,也没钱买药,上回沈郎君所言的以税赋抵债,我也仔细想了想,你提的两成,实在太多了,每年州府赋税jiāo上来,七成要给国家,州府只余三成,若是你拿走了两成,等于州府就剩一成,只怕难以为继A!”
听着徐刺史用近乎商量的语气讨价还价,凤竹心里有点难受。
可现实由不得她作主,她连cazhui的资格都没有。
沈南吕似乎以为难徐刺史为乐,他自然不会有半分退让:“徐使君应当比我清楚,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按照沈家借出的东西来算本利,便是这两成税赋,使君也得连着还三年,才能还清呢!”
刺史三年一任,他说三年,这就是想将徐澈在任期间都牢牢捏在手心。
如此一来,即便是刺史,也不过傀儡一个。
徐刺史脸上果然露出难堪的神色,他不由看向在座的其他人,似乎想让他们出来打个圆场或者说句话,可惜被他看到的众人,要么低下头,要么纷纷移开视线,没有一个人敢开口。
也是,在邵州,谁敢违逆沈南吕呢?
沈南吕看着徐刺史的表情变幻与挣扎,心头暗自得意,举起酒杯兀自喝了一口,心想刺史府的酒味道居然还不错,回头要问问是从哪个饭庄买来的,自己也去进一批。
过了好一会儿,徐刺史终于出声了:“**就依沈郎君所言罢。”
他的声音有些暗哑,似乎经过了剧烈的心理挣扎。
沈南吕忍不住zhui角上扬:“徐使君真是通达明理之人,有您这样的父M_官在,邵州城很快就能恢复往日繁华了!”
好处到手,他不吝于给对方一顶高帽子带。
徐刺史苦笑了一下:“如今州府属官小吏之俸禄仅发了七成,丹县嵩县两县百姓正等着米粮下锅,药材治病,还请沈郎君赶紧向城中粮商打声招呼,好让我派人向其购粮赈灾!”
“自然,自然,药草和粮食都是现成的,只要使君一声令下,明日我保证准备齐整!”沈南吕看向其他人:“想必其他各家也是如此。”
林家huáng家的人也附和沈南吕的话,纷纷应是。
沈南吕在邵州城的影响力可见一斑。
在这里当刺史,似乎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跟前任一样,和沈家láng狈为jian一起贪污坑钱;要么跟沈南吕唱反T,然后被灰溜溜地赶走。
在两人达成初步协议之后,场面立时比之前活络了许多,凤竹不着痕迹地暗中观察徐刺史的表现,发现他依旧谈笑风生,看上去似乎没什么不适。
她心里有些难过,因为她觉得像徐澈这种人,更适He当个游山玩水,谈诗论道的名士,而非在污浊的官场里染上一身腥。
不单凤竹觉得徐澈辛苦,徐澈自己也觉得辛苦。
为了等待即将到来的时机,他不得不跟这些平日里自己最讨厌的人打成一片。
在跟沈南吕亲自接触之前,徐澈没少私底下派人T查,对沈南吕在邵州城做的事情,他说不定比沈南吕本人还清楚。
有一次沈南吕看中了一个nv人,这nv人生得很美貌,可已经嫁了人,还有个七岁的nv儿,沈南吕便让人去向这nv子的丈夫要人,对方自然不答应,沈南吕并没有因此罢休,他也不玩qiáng抢民nv那一tao,而是设计让这nv人的丈夫在童生试中屡考不中,使其灰心丧气,又指使对方的朋友将其带到赌馆赌钱,使其欠下巨资,让男人将Qnv卖掉来抵债,那M_nv二人,最终还是落入沈南吕的手中。
不过故事并非以沈南吕霸占那nv子为妾而告终,他*了那nv子几回,厌烦之后,便当着那nv子的面,亵玩其nv,nv子大受_C_J_,当场崩溃,又被失去了兴趣的沈南吕随手卖入风尘,至于那个被亵玩的小nv孩,后来也不了了之,无人知其下落了。
这样一个恶行累累的人,如果不是为了配He顾香生的计划,徐澈是绝对不可能在这里跟他说话的。
只是顾香生那边,到底顺不顺利呢?
他手中无意识地转着酒杯,一时没注意旁人到底说了什么,直到有人道:“徐使君以为如何?”
徐澈才回过神,朝对方笑了一下,又怕露了形迹,只好随意胡诌了个借口:“离京日久,心头有些思念,一时忘情了。”
对方明显是不信的,暧昧一笑:“徐使君莫不是在思念哪个美人儿不成?”
说话的是林家一个子弟,旁人见沈南吕对徐澈不甚尊敬,自然也有样学样。
沈南吕哈哈一笑:“你倒是说对了,徐使君的确看上了一个美人,不想那美人居然挺有骨气,还敢婉拒了徐使君想纳为妾室的提议,如今使君正发愁着要如何将人弄到手呢?”
那林家子弟很不可思议,估计是觉得徐澈外表身份都不逊色,居然还有nv人不买账。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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