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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穿越的那天起,李薇就知道她肯定会走这一遭的。更别提她都为这个准备了三年了,那个请来教规矩的嬷嬷每年要收李家四十五两的银子,一年四季每季两件_yi_fu四双鞋,一天两顿饭三顿点心一次都不能少,顿顿都要三菜一汤。

更别提还要给她一年四时八节都要有表示。

还有她家的儿子生孙子,公公过寿,李家都要送礼表示,

每回觉尔察氏都会叫她一起准备给嬷嬷的礼物,每一回都叫她r疼的滴血**

再学不好她绝对是对不起党,对不起社会,对不起人民大众了。

这天,天还没黑,她就在嬷嬷的陪伴下吃了晚膳,然后练半个时辰的仪态,包括站着要脊背挺直,tui不打晃;福身,要姿态优美,蹲得稳站得直。

最后赶在七点前就上chuáng睡觉了。

躺下后她还想,这么变态的时辰就睡觉,宫里的人真能折腾A。嬷嬷还说宫里都这样,骗小孩子呢,宫里娘娘们不是都要侍候皇上吗?这么早就睡了,难不成皇上宣人都是下午?

好像刚睡着就叫嬷嬷给拉起来了,起chuáng才发现额娘早就起来了,就在外屋等着她起chuáng。嬷嬷亲手给她梳头时,额娘就坐在梳妆台旁边。

额娘一定很担心她吧**一入宫门shen似海**

李薇先把自己_gan动得一塌糊涂,去拉觉尔察氏的手说:“额娘,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觉尔察氏点点头,对嬷嬷说:“这块胭脂是不是没擦均?”

嬷嬷偏头看看,拿手掌在她的脸蛋上狠狠搓了几把。

“嘶。”李薇倒抽一口冷气!捂着脸蛋躲开,眼泪汪汪:“皮都搓掉了啦!”

觉尔察氏把她拖回来,拉开她的手仔细端详,完了不说安慰她,反而满意点头:“这样就红得自然多了。”

然后从身后丫头的手里接过一碗红糖荷包蛋,里头还下了六个大元宵。

李薇惊喜的接过来,觉尔察氏说:“吃这个挡饥。要是你在选的时候饿了,想吃东西,包袱里有带的月饼,记得吃之前先跟人家说一声,别不等人说就这么拿出来吃。不然要被拖去打板子的。”

“太夸张了吧?”李薇咬了口软糯的元宵说,浓香的芝麻花生馅流出来,她赶紧xi了一口。

觉尔察氏严肃脸:“叫人说你个不敬大罪,你就不觉得夸张了。不信,问嬷嬷?”

M_nv两个一起看嬷嬷。

嬷嬷呵呵道:“大姑娘听太太的准没错。”转身就想,四月份吃元宵带月饼,就这家这乱七八糟的样子,姑娘能选上那祖坟的青烟都冒上天了。

坐上骡车后,觉尔察氏嘱咐跟车去的两个哥哥,叫他们跟着她是怎么都不能放心,可叫李文璧去就更不放心了**他昨晚上哭了半晚上,现在眼晴红得像兔子,肿的像核桃。

“你们到那里千万别跟人家吵起来A。”她最担心这个,听说为了抢个进宫的好位置,每次都要打上几次。

塔福笑呵呵的,费扬古道:“大姑**别担心,您把小姑**jiāo到我们手里,那一定是好好的送去,好好的再带回来。”

车里李薇掀开帘子,拿着半拉月饼:“舅,吃不?”

费扬古接过来:“还是我们家小姑**疼舅舅。”

李薇手里也拿着一个,已经咬了一口了,觉尔察氏一口气提到心口,想着不行这会儿不能骂她,好不容易把气咽下去,道:“**赶紧走吧,别误事了。”

李薇马上冲额娘招手,还有站在门里不敢出来的阿玛。

阿玛看着好伤心**

觉尔察氏拉住她的手,她心里一酸:“额娘**”

觉尔察氏:“别吃了,包袱里就那么几个月饼,是怕你在宫里吃不惯才带的,还想着能多放几天,你是打算在车上都吃完吗?”

李薇:==

好làng费_gan情**

255、惹不起

四爷成了旗主的事在京中引起了不小的_Zhen_D,就像在滚热的油锅里浇了一瓢冷水。

所以,四爷接旨这天府上热闹坏了。皇阿哥里除了十三以外,从直郡王到十四都到了。宗室里裕亲王、简亲王、平郡王等都来了。

前头四爷是如何的吃惊不得而知,后面李薇算是惊呆了。

她本来想得很好,像是傅鼐夫人这种跟东小院天生就关系好的,另开一个小花厅叫二格格去陪着,余下的_geng据名录上的官位家世分出个三六九等来,需要亲近的就留下来说话,可以暂时不当一回事的就叫进来喝盏茶,再送些礼物就可以叫他们退下了。

四爷也没打算说来者不拒的。

到她这里就更简单了,一切都听他的指挥嘛。

但不请自来的客人太多,当看到五爷府上的瓜尔佳氏、七爷府上的纳喇氏都一个个进来后,屋里本来都能安稳坐着的人全都起来磕头行礼了。

李薇心中就冒出来一个念头,这是来搅局的。

没有瓜尔佳氏和纳喇氏衬着,她能够跟镶白旗的说一声都是自家人。但现在不行了,瓜尔佳氏和纳喇氏坐下后,剩下的都要站着了。

苏培盛看着也已经急得团团转了。

这屋里不少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还有几个看着是拿不准该不该告退。

李薇算是这里头唯一能说得上话的,她迅速做了个决定:叫来苏培盛和玉瓶,把屋里几个比较重要的都送到二格格那里去,再叫大格格也过去陪着。其他不算太重要的,送到宋氏和武氏那里去。

瓜尔佳氏和纳喇氏不知道清不清楚她们成了不速之客。

屋里的人渐渐都告退了,瓜尔佳氏一直表现的跟没发现人少了一样,笑着说:“姐姐这里可真漂亮。”

纳喇氏从进来就低头不说话,谁说话都只是笑。

李薇也笑:“漂亮吧?我带你看看。”

不管来了是什么意思,她都不想表现得太没风度。换句话说不能塌了四爷的面子。

所以她一点不高兴都没有,兴冲冲的拉着瓜尔佳氏和纳喇氏显摆,幸好她这屋里能显摆的东西不少,单是摆设都能说上七八天。

瓜尔佳氏对她这屋里的白瓷特别喜欢,捧着个西瓜大的圆瓮不停的问她:“这是什么A?花瓶吗?”

“不是,这是香烛瓶。”李薇叫人拿了几个圆柱形的短粗蜡烛过来,放进瓮里点亮后,因为瓮比蜡烛高,所以整个白瓷瓮都被烛光映红了。

瓜尔佳氏爱不释手,李薇就慡快的送了她和纳喇氏一人一个,还有一盒十二个蜡烛。

“这怎么好意思呢?”瓜尔佳氏知道这东西并不名贵,但外面见不到,肯定是四爷府里的工匠制的。

“没什么,每年都要烧上两窑的。”李薇道。瓷器这东西用过一段时间,难免磕磕碰碰的。何况弘时搬出去前,她这院子里就没少过孩子们。所以从搬进来起,每年都要烧上两窑来替换。

虽然一开始是她告诉工匠想要什么样的,多年下来,工匠们创新的手法实在叫人叹为观止。

她说的这个香烛瓶,工匠叫它瓷灯笼。

瓜尔佳氏难掩复杂,又把玩了一会儿才放下,叫人小心收起。

到了中午该去花园的时候,李薇就在福晋身边见到了三福晋、五福晋、八福晋等人。其他该在场的客人就都不见了。

不知道福晋那边把人都送到哪里去了。

下午的戏也是匆匆结束的,主人未多加挽留,客人们也没有依依不舍。就是八福晋临走前拉着福晋的手说:“姐姐,我还没逛过你的园子呢。”

元英不动声色的把手抽回来,笑得十分冷淡:“改日吧。”

坐上自家的车后,八福晋怎么想都觉得好笑,等不及回府就掀开车窗帘对八爷招手,把他叫过来小声笑道:“你不知道,四嫂的脸色有多难看。”

八爷也笑了,前头的四哥也是一样A。

看到他们过去后,四哥的脸上就没一丝笑。

东小院里,苏培盛在戏没结束就匆匆走了。赵全保今天被苏培盛抢了活儿,就一直盯着他,此时说:“奴才看好像是前头他徒弟来喊他走的。”

李薇点头,她还想赏苏培盛点东西呢。虽说四爷身边的人不该赏,但今天他在她这里忙了一天,于情于理都要有所表示——于是她找了两件四爷不穿的旧_yi_fu打包给他。

赵全保也看到玉烟手上提的包袱了,问:“要不奴才给他送过去?”

李薇迟疑了下还是摇头,后院里都乱成这样,前面说不定更糟。还是别去踩雷了。

屋里的人都在收拾东西,好几架屏风都是为了今天才从库_F_里搬出来的,此时不说马上搬回去,但也要先挪个地方,免得碍着主子走路。

剩下的还有茶碗、茶碟、点心盒、绣凳等。

为了备着客人中nv眷需要更_yi梳妆,还特地准备了几个新的马桶。这些都要收拾起来。

为了今天的事,东小院里所有的人都被用上了,李薇第一次觉得院子里的人不算多,终于都有活儿gān了。

看大家忙忙碌碌的,屋里院里都是人,她嫌自己碍事,gān脆去了惜芳年。

二格格这里也是刚把人都送走了,三格格年纪小一直被*娘带着留在屋里。她到现在还没种痘,今天外人太多,不敢叫她出来。

李薇刚进院子,二格格就迎出来了。

“今天累着了?”她拉着二格格上下打量,看她除了眼睛亮一点,人比较xing_fen外也没什么。

年轻人果然劲头足。

“不累,不累。”二格格挽住她的手,“额娘那边人也很多吧?我听说五婶、七婶都来了?三婶怎么没来?”

李薇还真没注意。二格格zhui里的这几个婶都是常跟东小院来往的侧福晋们。三婶指的是田氏。

“我没打听**”她顿了下说,“改天去问问吧。”

“就是,这么热闹三婶都不来可不像她。”二格格也对田氏的脾气十分清楚。

接待客人是在堂屋里,几个姑娘的闺_F_都没有让外人Jin_qu的道理。所以二格格拉着她到了寝室,一墙之隔的侧间里就热闹多了,丫头们来来去去。说话声,搬东西抬东西的声音,等等不停传来。

二格格确实很激动,她还没有单独接待过这么多位客人,让李薇坐下后又去亲自端了茶,然后就坐下迫不及待的跟她汇报。

什么这家的夫人特别客气,那家的夫人有些严肃,这家的夫人说起了她的几个nv儿侄nv,那家的夫人还提到了她的儿子和侄子云云。

“傅夫人帮了我不少忙,好些我不认识不记得的她都在一旁提点我。”突然把人都送来,二格格一开始也是手忙脚乱的。幸好李薇一早就把傅鼐的夫人送来了,有她在才没出错。

“我叫人带了一些给傅驰和傅家孩子的礼物,这样行吗?”二格格还是有些拿不准。

“挺好的,给傅夫人的礼物额娘这边也准备的有,你准备的那些就够了。”李薇夸奖的摸摸她。

大格格在外头:“李额娘。”

她刚才在三格格那里,听说李薇过来了才连忙赶来。

李薇见了她就先问:“扎喇芬怎么样?今天人多,有没有吓着她?”

大格格:“没有吓着她,刚才还对我生气说不叫她出去。”她现在当着李薇的面已经敢开玩笑了,这份亲近是以前想都没想过的。自从跟二格格住到一起,东小院送东西都是一式三份。久而久之,她和妹妹跟东小院的关系是不可避免的越来越近。

大格格也犹豫过,可东小院炙手可热是一方面,对她和三格格的照顾也是实打实能看到的。别的不说,这几次李额娘进园子可都是带着她们姐妹一道去的。三格格因为跟弘时玩得好,阿玛也问她问得更多了。

比起之前住在福晋那里好几年见不着阿玛一面,现在这样她和三格格都觉得好。

三格格还悄悄问过她,会不会过几年又叫她们搬回正院去?

两人避开丫头嬷嬷说悄悄话。

她问妹妹是想回去,还是不想回去?

三格格犹豫半天,说:“我不想回去**”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最叫大格格和三格格割舍不下的是四爷,两人都不想再叫阿玛忽略了。

虽然抚蒙的事还压在大格格的心头**

晚上,四爷回到东小院后虽然没有黑着脸,可也一直是一脸的沉思。屋里已经收拾好了,怕客人来得多气味污浊,也重新点香熏过。

用过晚膳,她只留了看门的和茶_F_一人听使唤,剩下的今天都累坏了,她就叫人都回去歇着。

屋里钟摆轻响,她坐在榻的这头串珠子,他在那头靠着迎枕。

“你这串的是一百零八的佛珠?”他说。

李薇看他挪过来坐了,摊手给他看:“不是,是三千六百珠。”

“怎么串得这么长?”他道,炕桌上摆着一个八宝点心盒,里头的八个格子都放着木珠子。

闲得无聊。

不过话不能这么说。

“我串一个,就念一句佛,串好后就是我的心意了。”李薇早想好了这话该怎么说了,串的珠子全是府里工匠做家具的边角料,难得的全都是huáng杨木。她还收了一大盒的檀木的,紫檀、黑檀都有。当然也不能少了相思红豆。

四爷接过她手里的线和珠子,拿过来自己穿起来。

李薇心里很囧,但是很明显他比她虔诚多了。最难得的是他穿珠子看起来一点也不nv气,透着一gu壮重劲。

过了一会儿,看他没有把珠子还给她的意思,她只好再拿一盒出来串。

**姐这里珠子多。

穿到睡觉时,他的心情看着好多了。

“今天后面怎么样?”他问。

两人都已经洗漱过了,躺下准备睡觉了,他这才有心情说话。

拉上chuáng帐,盖上被子,李薇把话在心里转了几圈才说:“人挺多的,我都没想到会有那么多人来。”

“嗯。”他就嗯了一声。

她拿不准他的意思,但心知他不会太高兴。

这是肯定的。今天本来应该是他最风光的时候,但是他那些兄弟们一来,原本风头都叫抢走了。

而且,这事他还只能吃个哑巴亏。

他不能去找皇上告状,也不能对来‘贺喜’的人恶言相向。

最后只能把憋在心底。

**她突然理解历史上的雍正为什么这么讨人厌了。因为他这么憋着憋着,就憋成bt了。

于是,她也不敢拿最叫他生气的事使劲说,话锋一转:“不过也有人没来。”

“哦?谁没来?”四爷只觉得不该来的全来了**除了在宫里出不来的太子。

连直郡王都来了。

“你知道三伯家里的侧福晋田氏吧?她就没来。还有七福晋也没来。”没在福晋身边看到。

十三福晋不来就很正常,十三爷府的人最近都跟消失了一样,哪儿哪儿都看不到他们。

四爷没了兴趣,拍了拍她:“睡吧,不说了。”

终于可以睡了。

李薇马上从善如流的闭上眼,不一刻就睡着了。

四爷却睡不着,他翻来覆去,想的全是他的那些兄弟。

直郡王今天像是把矛头都对准了他。太子没了,他以为他就是太子,结果皇上却把他给提了起来。本朝还没有皇阿哥担任旗主的事。

旗主一定,最迟半年nei,皇上肯定会给他封爵。若是郡王,那就能跟直郡王平起平坐了。这叫直郡王怎么不着急?不生气?

三爷一直在他的颐雅园里躲着,听到这个消息也坐不住了。

除了这两个以外,今天来贺喜的裕亲王等倒是都很客气。

能一跃成为既直郡王后的第二位郡王,虽然叫四爷激动不已,但他现在开始担心这群兄弟给他扯后tui了。

只是他既不能跟他们硬顶,又不能就gān站着就叫他们往身上招呼**

第二天,一大早刚起来,四爷就对她说:“旨也接了,你还带孩子们回园子里吧。”

李薇吃着包子都茫然了:“**”

“天也渐渐热了,府里也确实太狭小了些,咱们一起搬到园子里去。”四爷说到这里,放下筷子喊来苏培盛:“去叫人收拾行李,一会儿用过早膳就去园子里。”

苏培盛扫了眼坐在四爷对面的李主子,答应着下去。出了门就一路小跑回了前头,他的徒弟张德胜迎上来:“师傅,是不是主子爷有吩咐?”

苏培盛推开他,叫人去喊张保、张起麟、王朝卿兄弟俩,还有刘太监。

张德胜只好跑前跑后的不叫自己闲着。

苏培盛先对张保说:“主子爷说要去园子,赶紧叫人收拾去吧。”你也就是出门才用得着,等主子爷不在府里住,看你怎么在主子爷跟前献殷勤。

张保点点头,去了。

然后对张起麟:“你还去东小院,看有什么能帮把手的。”把你跟后院捆一块,主子爷日后再想重用你也要掂量掂量。

张起麟笑了下,转身走了。

指着王朝卿兄弟:“你们跟上吧。”上回主子爷在园子里想写字还要自己裁纸,这回就带上他们兄弟,防着主子爷想使找不着人。

人人都走了,刘太监上前一步,笑呵呵:“苏公公,奴才是不是也该回去收拾着?”

苏培盛故意晾他等到最后,见这人一点都不生气,嫌弃的摆手:“赶紧去吧,到了园子里还有得忙呢。”

张德胜围着转了半天,此时问:“师傅,也带徒弟去园子里吧?也能给师傅跑跑tui儿。”

苏培盛摇头,拉着他回到屋里,小声嘱咐他:“你就留下看摊,也盯着张保那小子,省得他搞鬼你师傅我不知道,再着了他的道。”

张德胜心里挺不乐意,zhui上还是说:“那行,师傅怎么说我怎么做。”等他出去心里就想,该不会是师傅现在连他也要防着了?

东小院里,四爷jiāo待完就走了,临走前还对她说:“你去给福晋说一声,还有叫孩子那边也都赶紧收拾。咱们中午就在园子里用,收拾行李的可以晚一步,下午再送过去就行了。”

李薇顿时连包子都吃不出味来了。

玉瓶看她半天不动,四爷说要去园子里,怎么李主子一脸的不高兴?

她过来小心道:“主子,要不要撤了?”

李薇愣了下,想着凭什么A,凭什么因为别人的事我就连饭都吃不好了?

“不用,叫膳_F_给我切两个咸鸭蛋过来。”她放包子,心道我非要吃好了再去找福晋。

跟福晋打jiāo道,真心伤身**

256、不费工夫

正院之行,十分顺利。

因为李薇坐下说了四爷要去园子的吩咐后,就起身道还要去nv孩们那里看看。说完就告退,一刻都不等。

四爷说了要走,不到十点就都坐上车了,十一点进了园子安顿下来后,刘太监已经叫人来问午膳吃什么菜了。

李薇看着这才‘阔别’三天的园子,_gan觉复杂。

因为上回四爷亲自过来说要在府里待上好久云云,所以当时是收拾了所有的行李回府的。结果回府后箱子都没打开又原样抬回来了。

玉瓶安排好了人,过来笑着说,“主子只管放心,都是做惯了的事,明天就能收拾好了。”

“把最近要穿的和该用的拿出来就行,其他的箱子都不开了。”她说。

谁知道什么时候又要回府了,这来回折腾主子们不累,她累了。

李薇放心不下孩子们,叫赵全保去前头看弘昐几个,她带着玉瓶去看三个nv孩子。园子里到处都能看到跑来跑去的宫nv和太监,个个脸上都喜气洋洋的。

见着李薇一行人纷纷过来行礼。

“咱们避开点吧。”每回有人上来行礼磕头,她都必须站着受礼,来个三五回的就叫人受不了了。

玉瓶就叫人去前头看着,有闲人就叫他们先避开,这才一路畅通无阻。

“咱们上回走的时候,还有人来看奴婢,跟奴婢道别。都伤心不已,还问主子们几时回来住住。”玉瓶觉得好玩,当时她还哭了呢,还互相送了东西当念想,她还安慰他们说等天热了,主子们说不定会到园子里来避暑。

结果三天就回来了。

李薇还不知道这个,玉瓶想起那些人,心里很同情,叹道:“他们也是可怜的。这园子里还是nei务府的人多些,跟咱们府里不能比。主子们一不在,他们过得可苦了。听说她们冬天都挤一起取暖,连火盆都用不上。”

皇上赏的园子,难免金贵些。

自从四爷得了这个园子,里头的人一个都没换。他们的脾气不敢对着四爷使,只能对着下头人使了。

李薇也知道,她这边还好些。之前带孩子们过来时,二格格她们那里就曾经被怠慢过,一样的东西送过来,只有二格格的没有问题,大格格和三格格的都是坏上一两个,或者有一两个不好。

最叫二格格生气的是三个人的饭菜端上来,看着是一模一样的,她看三格格喜欢一道jī茸丸子,就把她桌上的给她,结果三格格一尝就小声说:“二姐姐的这个好吃。”

三个nv孩就互相尝菜,最后发现只有二格格的是最好的。

二格格大怒,另外两个nv孩却都想息事宁人。二格格不答应,捅到了她这里。

李薇就叫赵全保悄悄给刘太监送消息,支持他夺了这里膳_F_的总管之职。

刘太监比较鬼,她还以为他要慢慢夺权,结果他叫人趁着该做饭的时候,把这里膳_F_的几个总管都给锁起来了。等做完了饭送给主子们再悄悄开门放出来。

她听说后笑得厉害,想着该有人来告状了,就想了很多怎么庇护刘太监的办法。结果却没人来告状。

而园子里膳_F_的原总管更是直接一到做饭时就失踪,连库_F_钥匙都一本正经的jiāo给了刘太监。

一场风波消隐无踪。

事后,李薇品品这里头的滋味,不由_gan叹个个都是人jīng子。

原总管要是真的闹出来,她是有心想撤换他的。可他这么息事宁人了,再撤换他就不He适了。而刘太监又不是从此就在园子里侍候了,他是跟着主子们走的。主子们一回府,刘太监跟着走了,这里还是他的天下。

事后听说那原总管还巴结刘太监,口口声声爷爷喊得响亮。

玉瓶说:“这人是想叫刘太监带他回府呢。”

“在园子里天高皇帝远的,油水足又没人管他,不是更好?”原总管去了府里肯定是在刘太监之下A,怎么会在园子里的自在?

玉瓶比她更明白一点这里头的门道:“主子们不在,他们就没油水了呗。nei务府那一群人jīng,没有主子的时候连他们的米炭都敢克扣,他这个总管守着空园子,不当吃不当喝的,什么也gān不了。”

原来如此。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到了三个nv孩住的地方,李薇见人人都在忙着收拾,就把三个nv孩都叫过来看看,重点对大格格和三格格说:“如果有什么短缺的就去找我,不能闷在心里不说。”像上次那样的事,知道的是下人们狗眼看人低,不知道的就该当二格格欺压姐妹了。

她以前待她们好是同情心,现在更多的是想你好我好大家好——她实在不想背锅了。

大格格轻快的跟三格格一起屈膝行礼:“我们知道,李额娘。”

屋里都在收拾,灰尘dàng得老高,她叫三个nv孩去园子里玩,别在屋里吃灰。正说着,苏培盛匆匆跑来,笑道:“主子爷叫奴才来喊李主子和几位小主子,今天天气好,叫都去湖上用膳呢。”

他去东小院扑了空,想着李主子这会儿肯定不会去逛园子了,十有八九是在小主子们这里。

四爷掌了镶蓝旗的兴头还没过去,被bī的躲到园子里来,连庆祝都不能庆祝,只好带着Q儿一起乐呵了。

天青水碧,庭花处处,碧波中一艘两层的楼船正泊在岸边。

苏培盛早就叫了软轿,抬上主子们快步赶到湖边。

四爷已经上了船,弘昐等几个也都在上头。看到软轿来了,弘昐对四爷道:“阿玛,我去接额娘。”

他跑下来扶着额娘和姐妹们上船,李薇扫了一眼就看到船上不见弘晖和福晋,人不到齐不会开船。

他们上来后又过了一刻,才见弘晖匆匆赶来。nv人们还能在园子里坐软轿,男人又不能骑马,只能凭两条tui来去。弘晖小跑着上船,头上脸上全是汗。

没看到福晋跟他一道过来,李薇等弘晖见过礼后就迅速闪人了。

过了会儿就听苏培盛对着岸边喊:“解开缆绳!”

缆绳放开,船缓缓行向湖中央。

李薇几个都在二楼,她勾头往下看,见四爷说了两句什么,弘晖就先退下了。虽然看不到脸也听不到他们说话,但弘晖看着有些低落。

弘昐上来说:“大哥去换_yi_fu了。额娘,阿玛叫我问你们要不要吃河里现捞的鱼?”

“要!”不只她,三个nv孩一听到现捞的鱼都乐起来了。

她带着三个nv孩下去,四爷站在船头,袍子下摆掖到yao间,袖子挽起,手里拿着一个大抄网,看到她们过来,他笑着说:“都站远点,免得叫鱼尾溅起的水碰到了。”

nv孩们嘻嘻哈哈的站到后头,李薇却凑过去,她看他手里的抄网杆子太短,这楼船可不是小船A,站在一楼离水面也远着呢,抄网够不到水里的鱼吧**

四爷见她过来也不说什么,把袖子又挽高了些,露出最近一年没种地而养白的胳膊。

“等爷给你捞条大的。”他弯yao向下,把抄网往水里伸,她下意识的拽住他的yao带。看一边的苏培盛也是随时准备着冲上来的姿势。

四爷被她拽得一滞,拍拍她安慰道:“没事。”说着继续往前倾身。

她看有事,就四爷这姿势就是真把鱼抄在网里了,重心前移也是很容易栽到水里的。

她悄悄问苏培盛:“以前我叫人做的浮板还在吗?”

苏培盛连忙点头:“在,奴才这就去找出来。”说罢就叫人去找。

四爷听到他们在背后的话,笑道:“都小瞧爷,看爷**”话音未落,一条鱼突然高高跃出水面!

四爷赶紧伸抄网去够!李薇死死抱住他的yao,看着离得近其实还是很远的A!

苏培盛也过来犯上的拉住了四爷,果然那鱼在距离四爷的抄网还有一尺时又落回水里了。

四爷叹道:“有你们这群拖后tui的**”

啪!

几人都没看到,一条鱼不知什么时候跳上来了,正砸在船板上。

李薇马上指着:“这个好,这个好,得来全不费工夫!”转头又劝仿佛有些愣的四爷,“那个还有一尺远呢,您的胳膊就是再加上三节也够不着的。”

四爷回神笑着说:“胡说,还爷的胳膊加上三节,那不成妖怪了?”

苏培盛上前捡起鱼,这鱼还活泛得多,跳上来后就不停的蹦跶想跳回水里,苏培盛险些都要拿不住它。

几个孩子也都围过来了,弘晖也换过_yi_fu回来了,看到鱼都很惊讶,纷纷说‘阿玛好厉害’,‘今天就吃它了’,‘清蒸还是红烧?’。

四爷也满意了,他刚把抄网放下弘时就想拿去,被弘晖拦住道:“不行,这个太大了你拿不住。”见弘时不高兴,他想了个主意,叫人拿了四条鱼杆上来,带着D_D们钓鱼去了。

苏培盛特意去底层的船仓里拿了几碟鲜r丝给他们做鱼饵。

在船了玩了大半天,不但吃了那条自己跳上来的鱼,弘晖四人也钓了几条上来。下船时四爷的心情好像终于变好了。

站在岸上还有些晃,李薇扶着玉瓶看四爷没过来,还在看那条船,一副心事很重的样子。

不过她倒是觉得配He着夕阳,船和四爷,这个构图很美。

吃过晚膳没事做,四爷又去写字了,她就叫人铺纸打算做画。

但想像是很美的,现实却一直很nüè。

四爷都练完字了,过来看她还没画完。捡起一张看倒是很容易能看出来画得是什么,只是**

“哪有你这样画的?把天涂成红色和紫色?”夕阳A。

“水为什么是紫色的?”太阳光映得嘛。

“这是爷吧?为什么要背着一只手?”比较帅**

四爷看得实在是皱眉,让她退开,重新铺纸拿笔T色,道:“那胳膊画得不对。”然后他画了一个,几笔就勾勒出了一个风流人物,晚风徐徐chuī过,_yi袍轻轻扬起。

“这样才对。”他拿着她的画指给她看,“这肩膀不能是方的,这里应该更饱满些。”他凑近瞧,“你又拿眉笔打底了?”

**这叫现代解剖学画法。

虽然解剖得不太对。

“你在家里没学过画人?”四爷十分不能理解。

李薇很纠结,她要怎么解释她实在学不会古代这种头大、脖子长、整个人体像软面条的画法呢?

每次画都会怀疑人生。

257、暗室

四爷躲进了园子里,府里唱起了空城计。

京里的人都暗地里骂起来。

皇上赏的园子自然不能硬闯,直郡王在府里转来转去想不出办法,恨道,“我就不信老四你能一直不出来,”

新年后,宫里悄悄流传出皇上body不好的消息。之前还有太子的事压着,现在太子已经回宫,‘恶人’也已伏诛,这个流言就陡然传遍了京里的大街小巷。

就是一般的平民都听说了。

八爷府里,八爷听何倬说连江南都有了,奇怪道,“怎么会传得这么远,”

何倬正是听到这个消息才赶回来的。去年他以归乡为由出京去了江南,四里八乡的打听消息,替八爷扬名。

他道:“还有一件事,送宫里的王庶妃进宫的李家,听说去年他们家老太太想做善事,就出了八百两金子给一个周家屯挨家挨户都送了钱。村里_F_子坏了管修,老人没儿nv的都管养,没父M_的孤儿也托给了村里的里正,就是_G_F_都得了二十两银子的济。要再嫁要守节都顺她自己。”

八爷一下子听怔了:“李熙他这是想买善名?”

何倬说:“还有更出奇的,李家还把周家祖坟给修了。十里八乡的都说周家屯这是攀上贵人了,还有想搬到周家屯去住的。”

八爷听不明白,只能认为是这周家屯有什么。李熙最会侍候皇上,所以他下一句就问:“周家屯可是善出美人?”

何倬也这么猜,还特地打听过,前后二十年周家屯传说最漂亮的姑娘他还特意去看了,也就是普通乡野人。

“为了这个,还有人参了李熙,说他聚揽民心,其意可诛。”何倬道。

八爷摇头:“京里没听到这个,估计折子要么没递上来,要么就是叫皇上给压了。”

都说皇上body不好,结果皇上要出巡了。而且说话就走,还一口气点了一堆儿子伴驾。

直郡王、太子都带上了,十三、十五、十六也都具名在册。

接到这个消息,四爷就进宫了。

李薇听说皇上又要走,趁着没人问弘昐:“你觉得皇上为什么走?”

她现在已经明白,皇上的一举一动肯定都有意思。他绝不是一拍脑袋就决定南巡了。

怎么培养孩子的政治敏_gan度?

她也实在是不知道,只能尽量从启发他的思维入手。

弘昐的消息来源包括四爷书_F_里的邸报,上课时傅敏、顾俨和D铎漏出来的只字片语。后来又添了个李檀。

可他的胆子还没大到公然拿皇上来讨论的份上,虽然她叫周围的人都退下了,屋里就他们M_子两个,他还是把声音压低了。

“儿子想**儿子也不知道**”他喃喃道。

“一个个猜,一时猜不出就用排除法,先从早不可能的开始。”她道。

弘昐都快被她吓死了,可额娘说话他也不能敷衍,只好沉下心来认真思考。

“户部的事**不大可能**”四爷管户部时曾经两次叫人堵门,他们全家当时先是闭府不出,后来也避到园子里来了。

可那是皇上先避到外头去了。他当时的_gan受特别shen刻,_gan觉他跟弘晖真的是亲兄弟。当发生事情时,他们就是一府的。不管之前跟外头其他府里的堂兄弟们多好,此时只有他们才是一家人。

“八叔接管户部欠银的事情后,收银子的就很顺利了。”这叫弘昐心里也特别不是滋味。

说他认为自己阿玛不如八叔,承认这个太难。

可事实又摆在眼前,他只好认为八叔太讨厌。还有,阿玛人太好了。十三叔和十四叔的欠银还要阿玛帮忙筹借。

“太子的事,也不可能,该杀的都杀光了。”开了头后,下面就简单了。弘昐就很自然的说起了太子。他虽然不敢直言太子犯上作乱,但也认为太子身边有小人作崇,如今小人都杀光了,太子也会慢慢变好。

再多他也说不出来了。

李薇没打算叫他一口吃成胖子,何况**她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出巡A。

她就叫他回去继续想,一时想不到也不要紧,等到长大就明白了。

大概是她说的太高shen,听弘昀说弘昐回去后先是摆棋盘看棋谱,然后又捧着邸报看个没完,还画起了树状图,连几年前的邸报都翻出来了。

很好,孩子努力就会有进步。

四爷回来后心情也很好,她以为户部的事皇上又jiāo给他了。八爷摘了桃子后,他可是黑了两个多月的脸。

“不是,老八银子收得好,皇上高兴呢,叫他继续gān。”他笑得一脸得意,啧道:“再说他现在手里这副摊子可没人敢接,他也不敢放手。”放了那么多愿把银子哄来,他要敢现在抽身,能叫人活吃了。

不是户部,那是什么?

南书_F_?

四爷还是摇头:“南书_F_的事我也不通,还是jiāo给诸位大人了。”

李薇猜不出来了,不过她也只是凑趣逗他开心而已。可她不说了,他还想说,握着她的手把玩着:“日后我需要天天进宫,不过也只是去看一眼就回来了。孩子们不用再拘着他们了,想出去跑跑的都能出去。”

皇上出京,四爷就撒欢了A。

每回皇上在京里时,他都像浑身都绑上了绳子,动一步都艰难得很。就说去年从年前皇上回来,他就把他们都给关在府里了。现在皇上还没走,好像他头上的天已经变了。

他轻松,她也轻松,笑道:“那我能出去玩吗?”

“能,上回你不是说没见到田氏?想她了就去找她玩吧。”他说。

她跟田氏也就是泛泛。不过他都这么说了,去一趟也无妨。

就手写了张帖子,问下田氏是不是body不适。他在一边看着,道:“也写一个递到十三府上去。”

她写着问:“那要我去看看吗?”

四爷顿了下,摇头道:“**暂时不用。写个帖子过去问问就行。”

帖子送出去没几日,皇上就出京了。

田氏的帖子先回来了,说她只是偶_gan风寒,不过现在已经好了你要来看我吗我准备好了快来吧。

李薇接到回帖十分迟疑,问送帖子来的人:“你们主子这是怎么了?”

这嬷嬷也是常来常往,大概是得了田氏的吩咐,笑道:“我们主子没旁的事,就是想找您说说话。”

“那好吧。”她道,跟着就说好了去三爷府拜访的日期。

另一个十三福晋的帖子就简单多了,谢谢关心,府上一切都好,不敢劳烦哥哥嫂子*心,_gan激涕零云云。

玉瓶在一旁看着,ca话道:“主子,看来十三爷府上过得有些艰难A。”

“是A**”李薇叹气。她拿着十三爷府的回帖,犹豫半天不知如何处置,只好放在显眼的地方,等四爷回来了问他吧。

毓庆宫里,门口站着两排刀光森寒的带刀侍卫。

小太监都*在角落里,他们虽然是毓庆宫里看门的太监,但现在守门已经用不着他们了。

苏培盛站在宫门前,一直只敢背对着那些侍卫们,尽量表现得‘他一点都不害怕’。心里早在喊天了!我的爷A!这种时候您跑这里来gān什么?

主殿里,太子妃端坐其上,弘晰、弘晋都站在旁边。四爷站在堂下,恭敬道:“奉皇阿玛命,敢问太子妃,可有不适之处?”

“无。”太子妃答。

“宫人侍候可有懈怠?”

“无。”

“一应供给可有疏漏?”

“无。”

**

一长串仿佛照本宣科的问答后,四爷恭敬道:“臣弟每日都会这个时辰过来。”

太子妃颌首:“有劳四贝勒。”

弘晰和弘晋一路送四爷出来,叔侄三人在毓庆宫宫门口作别。

苏培盛看到四爷出来才松了口气,连忙迎上来。

弘晰和弘晋目送四爷一行人远去,回去见过太子妃后回屋读书。

两人读书的屋里也站着几个面目严肃的中年太监,他们全都是这次太子回宫后送来的。原来宫里侍候的太监和宫nv全都不见了。

一直到晚上睡觉时,兄弟两个才能有一刻说悄悄话的时候。

“**哥哥,四叔这是**看着咱们吗?”

“**嗯。”

“**”

“**他不看着,更糟。”

弘晋翻了个身。这还是小时候太子说叫他们兄弟两个多多亲近,才让他们能住到一起。以前还觉得跟兄弟挤一个屋难受,现在却庆幸能有个人陪着。

弘晰看着黑dòngdòng的屋顶,久久无法入睡。

258、骨r

三爷府里比能想像的更冷清。李薇一路走来看到的丫头太监都少了很多,见到田氏后,她也是无jīng打采的。

“你现在可自在了。”一看到李薇,田氏就没好气的说。

李薇站住脚,挑眉道,“你这么说我可走了。”

田氏赶紧下来拉她上去坐,茶和点心上了一桌子,指着其中几盘说,“吃吧,这都是我们爷特意从园子里送来的。”

“还能想着你,这不是挺好的吗,”

田氏长长的叹了口气,倚在迎枕上说,“好什么,我们爷起誓要修成一部好书,带着人去园子里住了几个月了。”说着又忍不住白了李薇一眼,“我不像你这么好命,你们家爷去哪儿都不忘带着你。”

“你们家爷谁都没带?”李薇不相信这些爷们还能清心寡yu做和尚。四爷忙的时候不说什么了,他不可能在户部大堂或nei务府里找nv人侍候,但以前出差去河南那次不是带了四个丫头?

可见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他们是不可能守身如玉的。

想到这里她就庆幸四爷这几年忙的地方bī得他不得不当和尚。

“谁知道呢?”田氏捋着手帕,“反正没从府里带人,园子里有没有就不知道了。”

虽然平时也不得宠,但长年累月见不着人,田氏心里怎么着也不会好受。李薇多少能理解,四爷不在身边的时候,她也是觉得心里空了一大块。

“其实不但我没去,我们福晋也没去!”转个头田氏又自己高兴起来了,“听说她天天往园子里送东西,吃的、喝的、穿的,弘晟的功课文章,听说还有她的药方子,说她又不舒_fu了,跟我们爷撒娇呢。”田氏冷笑道,“也不瞧瞧,我们爷才不吃她这一tao呢。”

这叫自己虽然很惨,但有人比自己更惨,所以日子还是很美好的?

李薇不好评价别府的Q妾争宠,就说:“你们福晋那边的事,你知道的挺清楚的A。”

“她送东西可没避人,一趟趟叫人往园子里跑,跟生怕谁看不见似的。”田氏撇撇zhui,“不舒_fu那回也是吵得满府都知道,她的嬷嬷还在屋里哭得人尽皆知。”

“有时我也挺佩_fu她的,就能这么把自己的脸面往地上踩。”田氏自认做不到,她以前跟三爷说软和话都要避着丫头们,现在三爷不常来了,她的架子就端得更足了。

“可谁叫我们爷就吃这一tao呢?”田氏叹了口气,“还特意叫人回来看她。”

李薇_gan觉再往下这话题就有些shen了,马上换话题:“对了,上回怎么没见你去我们府上?我还当一定能见到你呢。”

田氏一下子坐起来,气哼哼的:“哪儿是我不想去!不知道她跟我们爷灌了什么迷药!我们爷说不用我去!就带她一个去了!”

这个话题也找错了,李薇赶紧再换:“你不知道,那天七福晋也没去。我看人人都去了,就少你们两个。”

田氏还真不知道,连忙坐起来问:“七福晋没去?那纳喇氏去了吗?”

“去了。我想着是不是病了,可要是病了也该有消息**”田氏病了没消息是正常的,七福晋病了肯定会有消息,因为各府的福晋都该去探病,不能亲自去也要送上礼物。

田氏心里更不是滋味了。要是没消息,就有可能是七爷只带了纳喇氏,没带七福晋。

“跟你们比,我这日子过得都不叫日子。”田氏委屈死了,假做恨恨的看了眼李薇。

“A?”怎么又绕到她身上了?

“一个你,一个纳喇氏,都是天生来气人的。”

从三爷府上出来,李薇禁不住松了口气,以后都想跟田氏避远点儿了。可能人自己过得不好了,对过得好的都难免嫉妒。没什么关系的人还算了,当成半个朋友的也这样就叫人累了。

过了几日,田氏又送帖子过来,李薇说什么都不肯再去看她了,只回帖说有事走不开。

园子里的日子过得不知chūn秋,任外面风chuī雨打,园子里还是一派和风细雨。

四爷天天出去,像到点上班,准点下班一样。

她跟他打听,他笑得轻松又得意:“我现在什么都不管,早上去宫里转一圈就行了,宫里有事自会有人来请我。”

可现在宫里也没什么事。

所以他就有空天天带着男孩们,一大早就绕湖跑,把园子都跑一遍。

李薇在屋里睡得正香时,听到外头他们几匹马跑过的声音就知道该起了,穿上_yi_fu出来就能看到他们打着呼哨快马飞驰而过。

她不知道福晋那边是不是也能看到他们骑马的身影。园子里住得比府里更开阔,如果不是特意上门拜访,平常_geng本碰不上面。她跟福晋就已经很久没见过了,最近一次大家坐下吃饭还是在四爷去年生日的时候。

但这也不是就说明她对福晋那边一无所知了。就像田氏都能知道三福晋的动静一样,住在一个府里,如果不是存心避人,消息会自己往人的耳朵进里钻。

比如她就知道福晋去了一趟直郡王府,直郡王福晋从几年前就开始病,这次似乎病得十分重,从过年到现在都没起来chuáng。偏偏直郡王又一直伴驾不在京,大格格和二格格都嫁了,三格格虽然十七岁了,但叫她陡然管一个府里上上下下的事还是太难了。

福晋不是自己去的,可能想到直郡王府里也有nv孩子,所以带上了额尔赫她们。

大概是想大人们虽然水火不容了,孩子们还是可以叙一叙情份的。

结果额尔赫回来说:“八婶在王伯府里帮忙呢,我们去的时候就是她接待的。”

李薇想着四爷这是示好又落到八爷后头去了,果然那天后福晋就不再去直郡王府了。

除此之外,福晋也叫人常常回府里看看,玉瓶打听出来说是:“福晋是叫人专门回去看望宋格格她们的。”

“主子,咱们要不要也送点东西回去?”玉瓶挺不甘心的,也害怕府里的人都叫福晋笼络走了。

李薇想她要送也可以,但不想去跟福晋争这个。

她就算真要图人心,也图四爷的,图宋格格她们的有用吗?

从四爷的角度来说,他希望她去跟福晋争这个先后吗?

答案一目了然的。

所以李薇要求大家都装不知道,二格格听说后特意过来问她。她想给大格格和三格格说。

“额娘,要是大格格和三格格给她们额娘做点东西**送回去好不好A?”

二格格一直在想这个,她觉得M_nv情是天生都有的,大格格是刚懂事就离开额娘,三格格更是连宋氏长什么样都不记得。现在三格格已经长大了,虽然没有人刻意去瞒,可是她就是认为不应该把M_nv给分开,住在一个府里却连面都见不上。

叫李薇来说,一时半刻也想不出这件事的利弊来。

她就问二格格:“你想怎么做?”

“我想告诉她们。”二格格坚定道,“她们自己怎么想,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了,就告诉她们。”

她自从跟大格格和三格格住到一起后,才发现亲姐妹居然过得这么**拘束?

明明在自己家里,却称得上是不敢多走一步路,不敢多说一句话。

她真的看不下去。

“额娘,你不知道。其实三格格以前夜里哭的时候喊过额娘,也问过大姐姐额娘在哪里?能不能见一见?可大姐姐都不让她问,也不让她提。”二格格叹气,“她们过得这么苦**何必呢?”

“有些事很难说清楚。”李薇对大格格和三格格的处境多少能理解一点,“有时她们约束自己,是为了活得更自在些。”就比如她,不管是当格格时还是现在,她都在不停的约束自己。

四爷好几次说过她不用这样。可她不知道,她的自由度有多大,她也不可能试探出四爷、福晋和这个社会对她的容忍度有多少。

所以她宁愿少走一步,少说一句,少做一点,也要保证她所踩的地界是安全的。

二格格不明白,她没有经过这样的生活。

“你想做就去做吧。”李薇支持她,四爷的话有时就给她指清了方向,告诉她前面这块石头并不大,她可以搬开,让自己的路更好走些。

二格格做的事说不定也能帮大格格和三格格开一条路。

五月时,天气渐渐热了。园子里各色花木都茂盛起来,叫李薇心甘情愿的一天都在泡在园子里。

府里的针线嬷嬷被叫过来量身做今年的夏_yi,nei务府今年送来的_yi料比往年的多又好,镶白旗下也有不少供给送进来。李薇大手笔的决定nv孩们每人二十件,除了府里的定例十二件外,她从她的份例里拨出来,一人再加八件。

这倒不是她故意跟福晋顶着gān,实在是库_F_里的_yi料越积越多了,而且看情况日后每年都会更多。旧的不赶紧用完,放着都糟蹋了。

四爷听说后就说从他的份例里,分出一半来做成十三的尺寸。

“十三爷府里那么艰难了?”李薇明白过来,问他。

nei务府今年的单子跟往年并无不同,但四爷今年泡在nei务府狠狠刷了一把‘心狠手辣’,所以这等小事,自然有人愿意给他方便。

几个没封爵的阿哥里,只有十三最惨,被克扣的一塌糊涂。

年轻的四爷或许会压着nei务府‘一视同仁’,但如今的他只会悄悄补贴D_D。

李薇:“我正发愁库_F_里的东西堆得快放不下了,这下可好了。”

她连十三福晋的_yi_fu都包了,十三爷府里其他人的尺寸不好打听,就gān脆连料子和针线嬷嬷一起送过去,做好再回来。

四爷的_yi_fu也没少做,只是一模一样的给十三爷也做了四个箱子的_yi_fu。

然后就叫他送到十三爷府上,听说跟十三福晋准备的一起送到塞外了。

六月末,针线嬷嬷从十三爷府上回来的时候,四爷也接到了两个坏消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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