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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薇要吓哭了!

有没有一觉醒来比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地方更恐怖的事?

二十年前穿越过一回的李薇可以肯定的回答:有!

当看到一个陌生的丫头过来道:“福晋,您起了?”

她心里想的是:只要不是离四爷的年代太远,她就还有见到孩子们的机会!

可当从玻璃镜里看到福晋的脸时,她真的要晕了。

石榴——在换了个人又侍候过弘晖后,她又回到了正院,成了福晋身边还算得用的大丫头,可今天一早正侍候福晋梳头时,福晋一个头朝下就栽下去了。

她吓得尖叫:“福晋!”

冲进来的一群人中庄嬷嬷跑得最快,她喝止住石榴后,跟几个丫头小心翼翼的把晕倒的福晋抬到榻上,拿了清凉油来给福晋从额头到太阳xué到手心到鼻子下全都擦了个遍。

在薄荷清凉油的_C_J_下,李薇真的无法坚持太久,无奈清醒过来,一眼看到庄嬷嬷的脸凑到她鼻子尖了,顿时忍不住扭脸避到里面去。

近距离看到真是**太**恶**

李薇努力了下才忘掉那张皱成jú花的混和着谄媚和担忧的脸,恶**福晋天天看到这张谄媚的脸真是太难为她了,幸好东小院没这样的人,玉瓶和赵全保就算谄媚也没这么过头。

庄嬷嬷担忧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颤着声音说:“福晋,您是哪里不舒_fu?要不要传太医?”

李薇顺口道:“叫白大夫过来瞧瞧就行了。”要是能吃两天药躺一躺,先让她缓一缓,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嘤嘤嘤~~~~~~

穿越神马的真坑人A!上次从现代穿到古代已经够坑了!嫁给四爷算是满足她中二时期的梦想,比起想当圣斗士穿越十二国,穿清朝就没那么难接受了对不对?看,这样一想穿清朝简直是幸福_ganbào棚A有没有!

可这次算是怎么回事!!就算要穿福晋穿一开始行不行?为什么要穿到她都生了孩子**

李薇突然发现庄嬷嬷等人面色有些奇特,嗯?为什么?

庄嬷嬷让其他人都下去,才小心翼翼的跟她说:“福晋,按您的身份,用府医太丢份了,何况那白大夫从进府就是跟东小院的,难保不会有什么问题。咱还是递牌子叫太医吧,就叫福晋常看的那个许太医如何?”

福晋从来没用过白大夫?

李薇被这个事实惊呆了,她一怔,庄嬷嬷自然不敢自作主张,也不再提请神马许太医的事了。

就是白大夫无形中成了她的专属大夫?

有种白捡一大便宜的_gan脚怎么办?

她已经霸气侧漏到这个地步了吗?

至于恐惧嘛就**自从她升侧福晋后,对福晋就没那种天敌般被她压制的恐惧了。福晋要对她退避三舍,她也不会伸脸过去告诉她您随便打没关系,我还是您的奴才?

犯贱也没这样的A。

不对,她刚才好像在想什么重要的事。对了,生了三个孩子**李薇抓住了那可怕的_gan觉!对了!她穿过来东小院里还有个李薇呢!

谁穿了她?

她绝不接受有人替自己去跟四爷ox被三个孩子叫额娘还被他们孝顺!

就算被当成妖怪烧掉也认了!

李薇杀气腾腾有对庄嬷嬷说:“爷现在在哪儿呢?”

庄嬷嬷想了下,道:“昨天爷在东小院用的午膳,然后就歇在书_F_了。”

李薇下榻穿鞋,庄嬷嬷跟着她转,“福晋您要什么?您要出去?您是想去见爷?”

说不得今天要闯一趟书_F_了。当福晋就是这点好,能直接去书_F_。

李薇勇敢的踏出门槛,然后眼一黑一阵天旋地转,人朝下栽下去,庄嬷嬷向前一扑垫在了下头。

李薇眼一闭再一睁,就回到东小院了。

玉瓶正替她挽起chuáng帐,笑问:“主子歇得如何?”话音未落就见李薇从chuáng上弹起来就叫道:“孩子们呢?”

玉瓶见她面色不对,赶紧道:“二格格就在厢_F_,弘昐阿哥和三阿哥都在前面书_F_。主子,您这是**”

“把他们都叫回来!”李薇跳下chuáng穿上鞋,玉瓶慌张了一下就奔出去叫人,玉朝上来侍候李薇穿_yi,可也不能披着一头长发出门,只好坐下梳头,李薇急道:“随便挽个髻就行,快点!”

玉朝速度极快,她刚把髻挽好,二格格就进来了,她也有些急,进门就直接进卧室道:“额娘,你叫我们来什么事?”

李薇拉住二格格就不撒手了,坐卧不安的都想拉着她去前面找两个儿子了。幸好最后一丝理智拉住了她,镇定,都穿回来了就没什么好紧张的了。

艾玛她怕再穿一回A!

玉瓶出去传话给赵全保时脸都吓白了,抖着手道:“主子不知道是不是被梦魇着了,急着要见两位阿哥,你快去!千万别耽搁!”

赵全保跑得飞快,可一大早叫两个阿哥回小院不能不跟四爷说一声。

正好,四爷和两个小阿哥都是打完拳背完书正在用膳,赵全保急惊风似的冲进来,三人都放下筷子。

苏培盛拦住问了下,进来刚要说,四爷摆手道:“叫赵全保进来回话。”

苏培盛只好把话全咽回去,不情愿的示意赵全保进来让四爷亲自问。

赵全保进来就跪下先请罪,再请安,再用一句话高度概括了中心思想和主要nei容:“主子被梦魇着想见小主子们。”

梦魇是很严重的事。还有人被恶梦吓死的,或者三魂七魄少几个的。

所以一听弘昐和三阿哥就坐不住了,四爷也惊了,起身带着两个孩子就去了东小院。

东小院里,李薇尽量镇定下来,还叫来早膳给二格格用。可她始终坐在二格格身边拉着她的一只手。

等守门的小太监说四爷和两位小阿哥一起回来了,李薇腾的站起来就往门口跑,跑两步想起来回来再拉上二格格,两人冲出去,远远看到他们时,李薇这才安心的笑起来,把花盆底踩出了跑鞋的风采,四爷都怕她跑太快崴了脚脖子!

她迎上去先把孩子全搂怀里,再抬头看四爷,瞬间就哭了。

四爷也顾不上是在孩子面前,打横把她抱起就进了屋,要让孩子们先出去她还不让,只好让孩子们在外屋等着,隔着屏风让她能看见人,免得她着急。

这肯定是真吓到了。

四爷想得更多,上榻把她搂到怀里从头到脚的呼噜了好几遍:“乖,做什么梦吓着了?告诉爷,爷找高僧来给你收惊,不怕不怕A。爷是真龙之子,能压着你,不怕,快说,都告诉爷。”

李薇哇的哭了,不敢说自己穿到福晋身上了,跟福晋比肯定是她更像做法害人的那个。可她也真怕回头有人穿到她身上来。

“爷,我梦见,有个鬼飘过来,把我从body里挤出去了。她特别好,特别聪明,什么都会,孩子们都喜欢她,你也喜欢她,我、我就消失了**”

再来一个比她更没用的估计不太可能,最大可能就是穿来个带空间有外挂,或者比她更jīng明能gān的,更通人情懂事理的。

四爷心中各种yīn谋翻搅,面上一脸微笑,柔声道:“胡说,爷又不笨,怎么会连你都认不出来。”

李薇:“她扮我扮得特别像,谁都没认出来。”

“这不可能。”四爷斩钉截铁的回答,真当他是睁眼瞎?别说是里面换了个人,就是身边人换了副心肠他都能看出来。兄弟们、皇上、后宫、身边人,他天天琢磨人心,怎么会连野鬼上身都看不出。

真要是如此**那这鬼必定是个厉鬼,能迷惑人心。

看来素素是撞邪了,不知是有心人算计,还是她命中有此一劫。四爷细想,一时也没别的办法,也不必告诉她详情,只说是恶梦就行了。

李薇还要再说,被四爷轻轻在zhui上亲了下,他温柔道:“有爷呢,真有鬼,爷阳气重,一定能把它吓走。”

他再亲,再亲,再再亲。

李薇一脑袋浆糊**她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之后几天,她惊讶的发现四爷就守在东小院里,然后各处都被翻了个遍,侍候的人连生辰八字和属相全查了,各种算风水算神马的。算完,李薇的chuáng下悄悄镇了个八卦盘。

虽然没真算出神马厉鬼索命,但四爷居然偷偷让玉瓶给她做了几身大红的里_yi,jiāo待她天天穿在里面。

李薇倒不怕厉鬼,真是穿的都是鬼,她算老鬼了。所以摸着红_yi_gan动得不得了。

四爷见她已经好像把那事都给忘了,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周围人被她吓得还没回魂呢,她已经没事人一个了。

至于福晋,李薇后来仔细打听了下,好像没听说福晋在她上身的那个阶段跑谁身上去了,好像也不记得她在她身上的事。

好庆幸**

正院里,福晋还是很奇怪,那天她明明睡得很熟很香,可为什么一起来庄嬷嬷非说她晕倒了呢?连石榴和一堆侍候的人都这么说,说她确实起来过一次。

请来许太医,许太医捻须而道:“这个嘛,古而有之,叫梦游。梦游的人如常人一般,而自己却熟睡未醒。福晋大概就是如此。日后不再复发的话不必担心,对body无害。”

庄嬷嬷想说点什么,福晋道:“听他们讲,我当时还说话做事,如果以后再发生这种事,万一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怎么办?”

许太医肯定道:“绝不会如此。梦游的也是本人,所行所言皆与往常一般,不会有问题的。”他自然是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总不能让他告诉四福晋这梦游的病没得治,而梦游的人会常常梦游,做什么都有可能?

治不好的病让他怎么办?

当然最好没病了。

送走许太医,庄嬷嬷趁四下无人,还是说:“福晋,还是请人来看看吧。”她更担心会不会是什么邪祟。

福晋严厉道:“噤声!这种话以后不许再提!”喝止庄嬷嬷后,她心道一府福晋被邪祟侵体,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来,这事一旦传出去,她这个福晋就只能被关在府里了。

只能是生病,而且不是重病。有许太医背书,这事就算这么结束了。

真是谢天谢地。

107、(剧情)弘晖...

正院的庄嬷嬷不幸扭到了yao,所以弘晖小阿哥回来这样的盛况就不能亲自经历,只能趴在屋里听小丫头给她说。

十日一休,四爷一大早的就赶到了宫门口接儿子。

之前发生在宫里的事,他也想办法给直郡王和太子分别递了话,针对弘晖的事也告一段落。对于那几个偷偷欺负弘晖的先生和谙达,四爷在心里记下一笔,日后再找回来。

短短十天,弘晖看着长高了一截,人也瘦了一些。一看到自家的骡车和车旁的四爷,小家伙的眼睛都亮了,可还是克制着一步步走过去跪下给阿玛请安。

四爷暗叹,拍拍他道:“起吧,快上车。”

四个哈哈珠子也跟过来跪下请安,四爷对这四个小子也难得露出了一丝和蔼,宽慰两句后叫他们赶快回家,明天他带弘晖去庄子上跑马,叫他们也一起来去玩。

丰生额几个好不容易熬到放假能回家歇三天,一听这个没一个能高兴的,乖乖应下后灰溜溜上了自家的车。

一到车上,刚安就哭了。他刚开始吓得发烧,在家歇了一天,族长还把他额娘也接来,可第二天,第三天,堂兄弟们回来身上不停的带伤,问起来每天都要挨打受罚,他就想一直装病不想去宫里了。

他额娘心疼儿子,帮着儿子不喝药装病,但很快被族长发现了。

族长大怒,让人给刚安灌药,然后看着他退烧后就撵进宫了。刚安额娘求情,族长怒道:“什么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今天刚安能因为怕挨打就装病,日后人人都跟他学,有点什么事就躲开,咱们乌拉那拉家还有什么前途?”

“就算挨打也必须去!他兄弟都在里头,他就要去陪着!”

刚安回去后,几个兄弟都照顾着他,可按人头打板子才不会省一个人不打,他们后来也学聪明了,把家里给的银子悄悄塞给打板子的太监,第一次送银子时不熟练,直接把银子扔太监脚下了。

四人当时面面相觑,倒是那太监悄悄上前一步踩上,那天就打得轻多了,看着红亮一片却一点不痛。四人找着窍门,对挨打一事倒不那么恐惧。

只是侍候主子果然不是什么轻松事,四人再听家里父M_长辈们说弘晖是主子,可忠心要养成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行的。能不用进宫的这三天真是他们盼了很久的,刚安的额娘都说要让他回去好好补一补。

结果,明天还要去侍候主子。

刚安哭着,剩下三人脸色也都不太好。还是丰生额拍拍刚安,振作道:“这回是四贝勒开口,也是抬举咱们。回去都开心点跟家里说,明天一早咱们jīngjīng神神的去。”

其中一人往车厢壁上一靠,叹道:“回去吃了饭我就要睡觉!谁都别来找我!累!”

丰生额这个当大哥的还是很有派头的,严肃道:“别胡说,回去也要先给长辈请安,然后想怎么歇怎么歇。”

回到乌拉那拉家,一家人早知道今天轻松,早上就是去打个转侍候阿哥出宫就能回来了,个个都等着他们呢。

四人进屋,先见过长辈,丰生额打头把明天四爷要带弘晖阿哥去跑马,他们也要同去的事说了。

族长点头道:“这是四贝勒抬举咱们,也是因为你们这段日子受了委屈。明天好好去侍候着,现在都回去歇着吧。”他也知道孩子们都累惨了,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还要跑马。

侍候主子跑马可没那么轻松,要帮主子带着弓箭刀马,要帮主子放箭,要帮主子捡猎物,打前哨做后防,样样都是能人才能gān的。四个孩子虽小,四爷也不会把他们真当人用,不过是当成带着自家子侄出去玩玩而已。

但该会的还是要会,该gān的也要gān。

所以丰生额回去找自家额娘用膳歇息之前,被族长阿玛叫住又念了一个时辰的经才放他走。

四爷带着弘晖回了府,没有像以前那样放他回后院找福晋,而是领到了前院书_F_里。弘昐和三阿哥正在听先生讲课,四爷轻轻推了弘晖一把,道:“去跟你D_D一起听先生上课,一会儿我问你的功课。”

忐忑不安一路的弘晖马上就紧张起来了,这次在宫里他只顾着应付先生和堂兄弟们,还要担心四个哈哈珠子,进宫前阿玛教的书他是一点都没有温习。

他进到书_F_坐在两个D_D前面时,弘昐和三阿哥都很平静,一点也没有露出惊讶或担心的神色,全都在全神贯注的听先生讲课。

先生讲了一段书,让弘昐和三阿哥背诵温习,下来站在弘晖桌前考了他两段背诵和几个典故,然后布置给他两篇功课,让他今天回去背熟,明天他要考问的。

上完课,先生告辞,弘昐和三阿哥留下抄书,四爷进来把弘晖叫到一旁拿着本书挨篇抽背,时不时的停下来就书中章节提问,要他解释。不到一会儿就把弘晖考糊了。

但满脑子塞满功课的弘晖也把十天里被先生和堂兄弟不停为难的事暂时抛到了脑后,这让他_gan受到了难得的轻松。

用午膳时,四爷留在书_F_带着三个儿子用。三兄弟吃东西虽然乖巧,但架不住三阿哥年纪小,上头又有两个哥哥,连四爷都对他放松了不少。所以他就敢从弘昐桌上拿他的炸jī吃。

孩子们jin_ru发育期,李薇就限制他们吃快餐的次数了。虽然现在的jī不会喂bi_yun药,不至于吃了男孩长咪咪,nv孩来月经,但油炸物还是少吃为妙。听四爷说哪怕是弘晖这样的年纪,吃r都由嬷嬷管着,一次最多三块,何况是炸jī?油大,硬,不好消化。

有时搞得李薇一边觉得嬷嬷们老古董,过时,不会养孩子,一边又觉得她们的做法还挺先进,有科学道理的。

虽然小学男孩每次吃r只能吃三块的事真的很坑很坑。

三阿哥光明正大的偷吃,弘昐这个当哥的也只能看着,三阿哥也是一边看着自己哥,一边把炸jī块放zhui里放。

弘晖桌上倒没炸jī,但是有一碗炸小苏r。里脊r裹面炸苏皮,再T个糖醋zhi浇上去。他见弘昐让着D_D,心疼弘昐就把自己桌上的那碗炸小苏r悄悄搁到弘昐桌上。

四爷坐在上面看得清清楚楚,却一脸专心吃饭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目光始终聚集在面前的蒜茸青菜上。

弘昐看到小苏r,跟弘晖甜甜的笑了下,想问他在宫里的事,却还是咽回去了。

之前四爷跟李薇提了两句,她就叮嘱弘昐不要问弘晖。

虽然她一年里见弘晖的次数有限,也能看出这是个自尊心非常qiáng的男孩。这次的事四爷能问,福晋能问,就连二格格问了弘晖都不会生气,但弘昐和三阿哥不能问。

总之就是比弘晖小的都不能问。

在比自己小的D_D妹妹面前丢脸,弘晖绝对接受不了这个打击。长辈们和比他大的知道了,那是出于关心爱护。比他小的知道了,那是丢脸。

对弘晖来说,没有比打破他当哥哥的自尊心更可怕的打击了。

那是比这次在宫里被欺负还可怕的事。至少这次,罚弘晖的是先生和谙达,有yīn谋的是弘晰和弘昱,还有站在他们身后的太子与直郡王。对弘晖来说恐惧更多于打击。

所以她对弘昐说:“不能问哦,要跟以前一样对哥哥。装不知道就好。”

弘昐心里有数,而三阿哥_geng本跟这个隔很长时间才回来几天的大哥不熟,才不会多事开口。于是,一直到下午他们骑过马打过拳拉过弓,弘晖基本已经恢复过来了。

弘昐牢记额娘说的跟以前一样,等四爷宣布今天的文武课都结束后,他就叫人把造化和百福带来,造化还记得弘晖,一见他就在太监的怀里拼命的摇尾巴。太监把它放下,它乖乖的坐着看弘晖,尾巴不停的摇。

弘晖蹲下对它伸手,“造化,过来。”

造化这才箭一般直扑到他怀里,弘晖gān脆坐到地上,抱着造化亲热了好一会儿,又拿着绣球陪造化玩追球。

四爷一直在书_F_窗前看着,见弘晖到后来被造化逗得都哈哈笑出声了才放下心来。他在窗前冲弘晖招手,把他叫进来,这才开始说这次在宫里的事。

弘晖从外面进来一头一脸的汗和土,两手包括脸上都是狗毛。四爷让人侍候他洗漱,屋里的yīn凉让弘晖的心渐渐提起来。从昨天晚上就开始不安的心再次忐忑起来。

四爷道:“弘晖,这次的事你做的很好。”

弘晖本来垂手听训,一听这个就猛得抬起头来,惊讶混和_gan动让他看起来更像这个年纪的男孩了。

四爷难得冲他露出了一个慈爱的微笑,赞赏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说:“我想你也看出来这是有人在故意整你,你从头到尾都非常镇定,冷静,没有冲动,这就是你做得好的地方。阿玛为你骄傲。”

如果弘晖跟十四似的,发现被人整了以后就掀桌子大骂,跟先生或谙达争吵,纠结他到底有没有犯错,先生和谙达该不该罚他,那四爷才真的要失望了。

被人怎么整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了什么被人整。

前者只会激化矛盾,bī着对方换个别的方式继续整人。后者才能解决问题。

弘晖年幼,四爷对他的要求不高,在此时只需要他冷静沉着不冲动就够了,余下的自然有他这个阿玛。

四爷说完,就等弘晖问他是谁整他,原因是什么,他也正好能够多点儿子几句。

可弘晖听了他的夸奖就心满意足了,委屈也没有了,反而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还有做得不够好的地方,他道:“弘晖惭愧,没有牢记阿玛的教导,在宫里疏忽功课了。”

四爷:“**”这不是重点。

不过小孩子能想到功课也够了。既然他对下面的事还没有兴趣,就不急着教他了。什么事都要自己先开始思考,才能事半功倍。

说完这些,四爷亲自带着弘晖回了福晋那里。

福晋早就盼着弘晖回来,却听说四爷接了孩子回来后直接去了前院书_F_。她一直等到晚膳前才见到这对父子。

让她惊讶的是,弘晖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忧害怕,失神彷徨,反而显得神采奕奕。

她悬了几天的心终于能放下了。

四爷把弘晖送来后,告诉福晋明早要带弘晖和他的哈哈珠子去跑马。这算是对乌拉那拉家的补偿。

福晋替娘家谢恩,送走四爷后,她拉着弘晖仔细问了一遍宫里发生的事的起末。

弘晖被她带着又回忆起了当时的事。

福晋问完正在沉思,发现他神色不对,疼爱的搂着他道:“弘晖,不怕,现在没事了。”

弘晖想起过完在家的三天还要进宫就忍不住害怕起来。

福晋早叫太医开好了安神汤,让他喝了一碗后就去休息了。

半夜,弘晖做了恶梦。侍候他的贴身太监听到他的惊叫马上过去看,却不敢把他叫醒,据说做恶梦的人被叫醒会丢魂,连滚带爬的去报给福晋。

大嬷嬷不敢耽搁,马上叫人去告诉四爷。

因为明天要带弘晖去骑马,四爷还打算盘算一下直郡王和太子的事,这天是歇在书_F_的。大嬷嬷派的人直接去了书_F_,但一路奔跑还是把东小院也给惊动了。

李薇的肚子接近四个月了,晚上睡着就不容易醒。

玉瓶和赵全保是听见动静就起来,先把东小院给围得严严实实的,再点人数。确定没有人趁乱做怪后,玉瓶叫玉朝去看住在院子里侍候的人,她跟赵全保商量要不要去打听一二。

赵全保摇头道:“不用。正院大晚上闹起来,不是福晋就是那三个小主子。明天肯定能知道消息。”

话虽如此,赵全保还是没敢放松。听说四爷也过去后,他更确定肯定是有大事了。就是不知道是福晋还是谁?

私心里,他是盼着是福晋或是弘晖阿哥的。

满人没那么多规矩,不管是福晋或弘晖哪一个出事,对东小院来说都是好事。

过了几刻后,前院开门去请太医了。二半夜不能从太医院请,但相熟的太医还是请得来了。

赵全保一直在前院书_F_处tao关系,玉朝的哥哥更是门_F_里的人。太医请来后不到一刻,赵全保就得到消息,请来的童太医是专jīng小儿科的。

赵全保_gan觉就像庄家开盅前大喊买定离手时,他已经赌赢了一半的局,这剩下一半能赢吗?

正院闹了yi_ye,早上李薇起来时见玉瓶看起来有些亢奋,开玩笑道:“昨晚上去哪儿做贼了?”

玉瓶悄悄伏耳说了几句,李薇惊讶道:“弘晖阿哥受惊了?”

正院里,四爷jiāo待福晋仔细照看弘晖就去送童太医了。弘晖喝了药正在睡,今天的跑马自然也不用去了。

童太医说的很严重。弘晖是受了惊,一直压在心底。昨天一下子发出来了,今天估计还要有几天惊寐不安。药只能吃三天,其余的还是要看他自己排解。

排解得好,不过是一场小病。排解不好,耗损心血可不是什么好事。

福晋坐在弘晖榻前掉眼泪。

四爷离开后,站在花园湖心小亭里望着湖面发呆。弘晖年幼,心志不坚他是有准备的。可明明回来后已经看着无事了,怎么夜里又做起了恶梦?

史书上不乏被人气得吐血和气死的人。但他万万想不到,弘晖也是这样,凡事放在心底过不去,这是少年早夭之象。

往近了说,纳兰容若是满人中少有的人才,皇上一再的圣宠,却抵不过他心窄气高。有多好的才华都这么统统辜负了。

他宁愿孩子愚笨些,也不要他**

四爷握紧手,徐徐叹出一口气。

日后对弘晖,不可太过严苛了。反正都有他这个阿玛在,保他一世荣华富贵是没有问题的。也不需要他多jīng明能gān,笨些就笨些吧。只求他无病无灾。

108、一盏心灯...

童太医走时jiāo待那药最多只能喝三幅,要是晚上不再夜惊,那就最好不要再喝。还有,他听石榴说弘晖喝过一次安神汤,道孩子最好不要用安神汤。

“多让孩子宽宽心,这比什么药都qiáng。”童太医家里几代都是看儿科的,儿科又称哑科,小孩子哪哪不舒_fu,他自己一般说不清楚,所以童太医早练了一双厉眼,看到弘晖时就看出这孩子心事重,问诊时就会说没事,已经好了。可面色发白,少血色,眼神惊惶。明摆着是没好。

大概是见阿玛额娘被他闹成这样,有些过不去。

出府前,他犹豫再三,还是嘱咐四贝勒道:“四爷,小老儿托个大,贵府大阿哥**年纪尚幼,四爷还是宽着些好。”

有了童太医的话,四爷也担心弘晖的body,就不再qiáng要他挪回前院休养,让他留在正院,让福晋好好安慰他。

太医说了药不可多喝,福晋就让人把药捡回来后先备好,等晚上睡觉前再熬给弘晖喝,要是今晚没事,那就只用这一副。

弘晖昨晚就没睡好,夜惊是一个,等贴身太监把福晋和四爷都叫来后,他这屋里屋外都是人,醒来后就没再睡着。四爷要他睡,他就乖乖躺下闭着眼睛,暗地里却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外屋的声音。

等大半夜把太医都给喊来了,他更觉得难堪了。幸好太医说他没什么病,药也是可用可不用的,能自己恢复过来就不必喝了。

弘晖就打定主意今天晚上就是熬yi_ye都不再做恶梦了。

他特地叫来贴身太监嘱咐:“晚上我要是再做恶梦了,你悄悄把我喊起来就行了,别惊动阿玛和额娘。”

他贴身太监今天就差点挨了板子,还亏得他夜里警醒过来看了一眼阿哥,四爷说他的板子先记下了,要是日后不jīng心侍候,连今天的板子一块打。

反正主子有事,倒霉的都是下人。阿哥只要有个不舒_fu的,他们就是现成挨板子的,连求饶都没用。因为要是他们照顾得好,阿哥怎么会生病?

太监哪里敢应?立马跪下拼命磕头。

弘晖见他几下就磕得脑门见血,马上小声喝止他:“行了!起来!”他正怕再让额娘忧心,他的贴身太监脑门带伤的出去还能不被人看见?这又是一个事!

太监不敢再磕,灰溜溜的退出去,以袖掩额躲到角屋里把脸洗gān净,还借了丫头的粉来擦,好遮住伤口。阿哥一贯不爱给福晋添麻烦,问他什么都说好,什么事都想自己做得好好的,不叫四爷和福晋*一点心。

主子这么上进,他们这些下人自然不能拖主子的后tui。

小太监扑上粉,仔细看看遮住伤口了才敢出去,就是人人一见他都说他今天脸看起来特别白。

弘晖的事闹了yi_ye,早上四爷自然忘了叫人去通知乌拉那拉家的人不必来了。结果他们一早过来,顺利进了府,得到的却是弘晖阿哥需要修养的消息。

福晋也是才想起昨晚四爷跟她提过今天要带弘晖去跑马的事,她想让弘晖好好休息,就不叫他们进来了,再把昨天特意准备给他们的礼物拿出去。

丰生额四人穿D整齐的进来,打了转又出去了。

拿着礼物也不好gān站在四爷府的门口,丰生额几个只好往回走。出了这条街,丰生额拉住马,犹豫的问其他兄弟:“刚才是不是该去向四爷请个安?”

进府一趟白进了?没见着弘晖阿哥,那是因为阿哥在后院,他们在二道门外就停下了。可过府一趟,难道不该给主子磕个头?

丰生额都犹豫了,剩下三个就更说不出‘咱回吧这安不必请’这样的话来。

于是四人T转马头,再回到四爷府。

门_F_刚才就见过他们,再问:“几位小爷可是有什么拉下了?”乌拉那拉家的人,怎么说也是府里的自家人了,门_F_自然不会不客气。

丰生额道:“请这位大人通禀一声,咱们想给四爷磕个头。”

哦,求见四爷。

门_F_这回就把话递到前院去了。不多时就有人过来请他们Jin_qu。

一路来到前院书_F_,书声朗朗传来,丰生额几个听见有人读书,马上伸头看是不是弘晖阿哥。只是隔着窗户看不清楚人影。

刚安拉拉丰生额的_yi_fu偷偷道:“不是咱们小主子。”

四人仔细一听,果然不是。

另一个道:“是府里那两位小主子,就是**”说着把后面的话吞回去没敢直说,可四人都知道A。乌拉那拉家不说时刻盯着四贝勒府,也不至于连府里有几位主子都不知道。

李侧福晋,那可是在他们乌拉那拉家响当当的人物。

四人在家里偶尔见到叔伯婶子说话时,个个眉眼乱飞从不敢直呼其名,跟有什么忌讳似的。搞得家里小辈提起这位侧福晋,也是噤若寒蝉。

在他们的想像中,这位传说中的侧福晋不说是狐狸jīng托生的也差不多了。

四爷正在给两个儿子讲课,出了弘晖那件事后,他也不自觉软和了些,讲课都不敢讲shen了。以前一早上至少要讲两篇,今天讲一篇不说,布置下的抄写也只有寥寥的十遍而已。

乌拉那拉家的四个哈哈珠子也算是自家的子侄,四爷想着人既然来了,不如就叫进来说说话,若时间He适也可以留一顿饭。

正好弘昐和三阿哥已经完成抄写,四爷正在阅看,三阿哥捧着自己那十遍狗爬字专心的看阿玛批阅哥哥的,一抬头就见到四个不认识的小哥哥站在门外。

他把自己的字往桌上一放,蹬蹬蹬跑过去问:“你们是谁?”

丰生额带头扑通扑通四人就跪下了,齐声道:“给小主子请安。”

三阿哥很有大将风度的一挥手:“起来吧。你们是谁A?是阿玛给我找的哈哈珠子吗?”

他见过弘昐的哈哈珠子,四人全是四爷专门挑的门下奴才家的儿子,这四人跟弘晖的一样,来十天歇三天。他们来的时候是住在府上的,弘昐写字他们磨墨捧书,弘昐拉弓他们抱箭,弘昐骑马他们牵马。

虽然不比弘晖都是M_族表兄弟那么亲密,但也是四爷仔细挑选的,都是这些年投到他门下非常忠心的奴才家里的孩子。

三阿哥日后也是这样。没办法,李家不像乌拉那拉家那么大,能找出不少族中子弟送进来。李家满打满算才有李薇的四个D_D,还只有三个成亲了。李文璧那一辈亲兄弟更是只有他一个留下来,其他都是堂表兄弟,跟李家不算亲热,而且也实在入不了四爷的眼。

四爷原本也是很想抬举李家的,无奈连弘昐一个的四人都凑不齐,gān脆也不费这个劲了。要是选进来一两个,弘昐难免更亲近自家人,四个哈哈珠子就要分成两边,无异这对弘昐不是好事。

三阿哥只知道哥哥比他多了四个人陪他玩,跟太监可不一样。他也想要就去求四爷,四爷就告诉他日后会给他的。

这个日后在三阿哥的理解里,差不多也就是今天了。就这他还嫌时间太长了呢。

他的话一出口,原本都起来了的丰生额几个差点再跪下去。幸好四爷和弘昐都听到了,比起弘昐吓了一跳,四爷只是觉得好笑,喊三阿哥回来,也把丰生额等叫进来,道:“这是你大哥的哈哈珠子,是福晋的娘家人。你们喊哥哥就行了。”

丰生额赶紧推辞道:“奴才们不敢当。”被四贝勒府的三阿哥喊一声哥哥,要折寿了。主子管奴才叫哥哥,这是抬举。奴才敢接,这叫放肆。

他们要真敢答应一声,回去屁|gu非被打烂不可。

三阿哥马上也回来见客的状态,文绉绉的道:“是我失礼了,诸位哥哥莫怪。”

丰生额几人连连摆手:“不怪,不怪。”哪里敢怪?小主子您别开玩笑。

弘昐也上前与他们见礼,互相躬身拱手,当然丰生额等是侧身避开的。

四爷见正好有客到了,叫苏培盛:“去后面看看,弘晖要是这会儿好些了,就叫出来见见人。”

苏培盛亲自过去请。去正院传话非他不可,敢叫张德胜跑一趟都是他怠慢了。

弘晖正在屋里歇,丫头和太监也不敢叫他看书写字,恐怕费了神,只道‘哥儿歪一歪吧’。难得轻闲下来的弘晖反而不习惯了,在屋里如困shòu般转圈。

苏培盛的话算是来的正是时候,他忙道:“没事了,我这就随苏公公去。”

两人先去跟福晋说一声,福晋有心让弘晖多歇一会儿,可是四爷在叫,她也不好拦,只能嘱咐弘晖:“见见人说说话也好,只别太耗神了,也别骑马拉弓。说完了话就回来。额娘叫人给你炖了汤,一会儿用一碗。”

见弘晖与苏培盛走了,她站在门口担心的望着他小小的背影,远看更显瘦小。

前院里,四爷正叫丰生额四人写字给他看。马上就要用午膳,也不好叫他们去拉弓跑马,考他们功课又显得太正式了。

四爷对自己的一笔字还是自信的,叫他们写出来指点一二,既显得亲近,又够温和。

弘昐两个也跟着一起写。弘晖来时,屋里的人正写着,四爷看到他,也不叫他见礼,招手叫他进来小声道:“你也去写两笔。”

站在桌前,一拿起笔,弘晖一上午的焦躁都没了,他shen呼xi了几下,一气呵成写了一篇《劝学》。荀子这篇文近两千字,他写完的时候其他人早就收了笔了。丰生额几个很习惯的过去帮他铺纸磨墨。

弘昐和三阿哥站在一旁,三阿哥小声道:“大哥好认真**”

弘晖写的时候,确实整个人给人的_gan觉都不一样了。如果说平常的他是温柔和善的,写字时就显得凌厉了几分,严肃了几分。

四爷以前看到只会觉得弘晖这叫有气势,现在却_gan觉这孩子太紧张了。有时人要悠着劲来,旁人都使三分力,你使十分力只会显得不He群。

刚才弘昐和三阿哥都知道他要看的是丰生额四人的字,他们两个只是陪着写而已,所以只要不丢脸,不被人比下去就行。所以弘昐写了两首诗,三阿哥抄了一首。

丰生额四人倒是都写了自己最拿手,练得最好的一篇字,长短不等。有短的只有一首诗,有长的也是像弘晖这样一大篇。

不是说弘晖这样写得不好,他是主子,他gān什么都是好的。

只是事事全力以赴,人怎么能顶得住?狮子搏兔用全力是肚子饿,不饿的时候猛shòu也不会见一个猎物就咬死杀掉。

弘晖,他把自己bī得太紧了。

四爷叹气,应该要让他学会放松。

评字时,自然弘晖最佳,弘昐次之,丰生额排第三,其他人依次,三阿哥的字四爷没评,只是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就让他下去了。

四爷一人赏了点东西,弘晖和丰生额四个都得了厚赏。留他们用了午膳,才叫弘晖回后面,丰生额四人告辞。

他对弘晖道:“回去不必急着温书,去抽一回陀螺吧。上次不是有一手练得不够熟?”

弘晖这次在宫里没顾得上抽陀螺,宫里的堂兄弟们都会比着抽这个。他不算很有兴趣,听了四爷的话也只当成一件功课来完成。

回到后院,叫人拿来陀螺就练起来。

福晋坐在屋里看着,算着有一刻钟了,就叫他停了,叫进来喝了补汤让他回去歇着,道:“玩这个不着急,等你好了再玩。去歪一歪吧,养养神。”

晚上,弘晖喝了药,努力熬到三更撑不住睡了。守夜的小太监就睡在他的脚榻旁,yi_ye都不敢睡实的竖起耳朵。幸好,大概是太医的药好,这yi_ye弘晖没有夜惊。

四爷与福晋都松了口气。剩下两副药就收起来了。

三天过去,弘晖回了宫。当晚夜惊。

德妃睡在前面,听宫nv报了就起身去看他。宫nv已经侍候着弘晖换过_yi_fu,德妃进来,弘晖要下chuáng请安,被她止住了。

她坐在弘晖榻前,握着他的手说:“小孩子都爱惊一惊,你十四叔小时候也爱夜惊,常闹得我不得安宁。”她面带微笑语气柔和说出来,弘晖也不紧张了,原来夜惊不是那么吓人的事,常有人这样A。

德妃叫人上了一碗热*|子,叫弘晖捧着:“别喝太多,喝个半碗就行。不然夜里Niao多也睡不好。”

她看着弘晖用了半碗*|子躺下,在外屋等到弘晖睡实才走。

回到寝殿,叫人喊来弘晖的贴身太监,不必她发话,自有嬷嬷去问,两三句就问出弘晖在府里就惊过的事,还请太医开了药。

德妃叹道:“丁点小事也闹得这么大,这叫孩子怎么能安心?传话下去,不许侍候阿哥的人大惊小怪的,再惊就给他一碗*|子,用半碗就叫他歇下。”

等人退下,嬷嬷劝道:“大概是因为阿哥是长子,四爷才紧张了些。”

德妃靠在枕上,反正也醒了,她也睡不着了,道:“越是长子才越要养得糙一些呢,下面的反倒可以jīng细些。上头的心不宽,下头的怎么活A?”

四爷府东小院里,李薇趁机拿这个当危机教育给弘昐上课。

“若是你遇到这样的事,该怎么办呢?”她问。

二格格道:“告诉长辈。”

弘昐也道:“告诉长辈们。”

李薇道:“长辈让你忍耐呢?”她小学时就发生被男孩欺负的事,上辈子的父M_就教她要好好跟小朋友相处,被男孩欺负找老师云云。

最后还是李薇自己解决了这件事,她在那个男孩再次欺负她时,举起凳子要打他,把他吓哭了。

这是李薇为数不多的彪悍事迹之一。

长大后她都还记得当时的心情:我还没打呢你哭什么!我还想哭呢!咱俩比着哭好了!

挨欺负就找家长虽然很挫,但有时家长也不愿意给你撑yao,你就只能靠自己了。弘晖当时肯定是出不来的,四爷得到消息时这事已经好几天了。宫里是个什么情景他们都不知道,能整弘晖这么长时间,肯定不是一般二般的人物。

二格格一挥拳:“打回去!”

李薇心道,这肯定是我的闺nv!

不过这种bào力手段不能鼓励,她摇头道:“不算好,因为你不一定打得过人家。比武力时应该考虑到两边的武力差距。”她当时就是知道靠自己和小姐妹打不赢男生才拿凳子的,没想到凳子挺轻一下子就举过头顶,她真的就举着吓唬了那男孩一下,没敢真砸他,他就吓哭了**

二格格还在考虑后续招数,弘昐道:“我装病。”弘晖被欺负的事他知道后,也忍不住想如果是自己要怎么办?得出结论打不过又不想继续挨打,只能装病了。

李薇继续摇头:“也不好。你知道宫里怎么治生病的孩子吗?先饿两天,每天只能喝粥。然后再给你开药。如果欺负你的人给你喝奇怪的药呢?”

弘昐也发现这是个馊主意了,皱眉继续想。

李薇其实只是想启发他们一下。府里还是和平得多的,在府外有恶意的人非常非常多,而且你常常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整你。

弘晖这个就是无妄之灾。她听四爷提起时,发现他居然一点都不紧张,还有心跟她玩笑。

迎着她不解的眼神,四爷笑道:“不必介意。他们也只是想逗逗我,真动了弘晖就成结仇了。只是打几个奴才而已,也没下重手。”

她忍不住问:“爷就不担心孩子?”

他平静道:“这点小事就乱了方寸能成什么事?爷的儿子,不说这个年纪就要跟曹冲、甘罗相比,至少也不能是阿斗,遇事只会靠座下猛将良臣。”

李薇才知道四爷对儿子这么严厉,简直是古代版虎父A。

为免弘昐几个日后遇到阿玛这样的严酷考验被考糊,她还是先替他们打下预防针吧。所以,她真的饿了弘昐两天,让他体会一下装病是个多糟的主意。

饿一顿就眼冒金星的弘昐真的后悔了,真到那一天,他_geng本不能保证自己能坚持几天。

“任何时候削弱自己都是最蠢的,你需要的只是越来越qiáng大,而不是为了一些外界的理由让自己变弱。”李薇告诫他,“只有qiáng者才能无视世间一切yīn谋诡计。”

弘昐仿佛明白了什么,眼前好像缓缓打开了一扇新的窗户,给他耳目一新之_gan。

109、御下...

玉瓶和玉朝等人的屋里,一个嬷嬷正在坐着抹眼泪。她是侍候二格格的嬷嬷,从二格格刚落地就被nei务府分来了。

“姐姐,我一直用心办差,从不敢懈怠。待二格格比待我亲生的还好,这忽然说要叫我回家**”她哭得眼睛都肿成核桃了,对玉瓶道:“姐姐,你帮我给主子求求情,我在府里也有十年了,早把府里当成自家了,叫我走,我是真舍不得二格格**”

玉瓶亲热的给她端了杯茶放手里,握着她的手,拿自己的帕子给她拭泪,劝道:“主子也是为你着想。你进府十年,回家的日子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你的小闺nv都六岁了吧?一天都没吃过你的*,你就不想回去看看她?”

说到亲生的小闺nv,嬷嬷的眼泪更是涌个不停。

“主子想让你回家见见亲人孩子,这都是主子待你的恩德。再者说,主子赏了不少东西叫你带回去,日后你也能带你的孩子来给主子磕头谢恩。你待二格格忠心,主子心里有数。”

玉瓶费了半天口*才把嬷嬷劝走,临走还被嬷嬷硬塞了一个荷包,打开一看,五个金锭子,至少有十两。

她回屋倒了杯茶一口气喝gān,玉朝这时施施然进来道:“好姐姐,可是辛苦你了。”

玉瓶翻了个白眼,道:“我就不信没人来求你。”

玉朝嘻嘻笑,一点不藏私的伸出手腕子,一个韭菜叶子宽的金镯子正D在上头,她晃晃手腕笑道:“求啦,好几个呢。塞什么的都有,还说要把她大儿子说给我的,都快把我笑死了。给镯子这个是下了血本的,只是还比不过姐姐得的好东西多。”

玉瓶连喝三杯茶才解了渴,道:“咱们主子不爱管人,你收东西可以,心别偏了就行。”

玉朝像被刺了一下似的,几乎要跳起来,怒道:“别看不起人!丁点东西就想让我背主?瞎了他们的狗眼!”说着气哼哼的把镯子撸下来往梳妆台上一扔,也不管了就转身摔帘子出去了。

玉瓶急道:“你个死丫头!还不过来把你的东西收好!回头再丢了看你哭不哭!”

玉朝远远的道:“丢了就丢了,反正也是白得的,姑**才不可惜呢!”

到了正屋,玉盏守在外屋,见她进来两人也只是对了个眼神。西厢里,李薇正和二格格说话。弘晖在宫中的事,也被她拿来教二格格。

二格格也想不出好招来,反问她:“额娘,你说该怎么办?”

李薇两手一摊道:“这个A,我也不知道。你回去可以慢慢想,总有什么时候,会有人借一些你无法反抗的人来压制你。比如你身边的嬷嬷们。”

按理说,教弘晖的先生和谙达都是奴才,他们怎么敢公然欺负皇孙?是仗着身后人的势?只怕未必全是如此。

只拿二格格身边的嬷嬷们来说,她们可没什么势能仗着,却也把二格格管得密不透风。

李薇道:“嬷嬷们都快回去了,你那屋里乱没乱?”

二格格嘟着zhui不快道:“乱倒没乱,就是吧**”她朝外看了一眼,凑到李薇耳边小声道:“我觉得跟嬷嬷们在时没什么两样。”

嬷嬷们一个个离开,二格格有种翻身做主的_gan觉,真是连屋子都大了不少。她也没打算把屋里嬷嬷们立的规矩都改了,只是不想嬷嬷们还像小时候那样事事管着她,额娘都把她当大人了,嬷嬷们还是从头管到脚,这是把她当小孩子A还是她们就是打算一辈子这样?

想起会被嬷嬷们这样管一辈子,日后嫁人了也是说句话不对嬷嬷们都要在旁边咳嗽一声,二格格就觉得受不了。

比起嬷嬷们,她更喜欢屋里从小侍候她到大的丫头们。以前是有嬷嬷显不出她们来,现在嬷嬷们走了,她正好可以提拔一两个能gān又喜欢的丫头上来。日后就是嬷嬷们回来了,也有人给压制嬷嬷,教训她们不要太过份。

可是她发现嬷嬷们走归走,丫头们还是跟嬷嬷们在时一样分成你是跟这个嬷嬷的,我是跟那个嬷嬷的。

而且比嬷嬷们在时还更厉害了。

上次她听到丫头们拌zhui,白梅就跟白芯道:“你别狂,等嬷嬷回来有你好瞧的!”

这是怎么回事?二格格原本以为嬷嬷们走了,丫头们会跟她一样_gan觉轻松,至少也有想要上进的吧?就没一个想过把嬷嬷挤下去自己上位的?

怎么现在丫头们反倒比以前更在意自己是哪个嬷嬷的人了?

换句话说,二格格觉得丫头们比以前对嬷嬷们更忠心了。

她有点无力,更郁闷。

说着说着,二格格就靠到李薇身上了,刻意避开额娘的大肚子,她搂着李薇的胳膊道:“额娘,你说这是怎么回事A?”

李薇笑道:“这很正常A。像这东小院的人,都是听我的,不听你的。因为跟你比,我的权力更大A。”

二格格腾的坐起来:“那额娘跟嬷嬷不一样A!嬷嬷是奴才!”

李薇还是一脸‘太正常了’的说:“所以,在丫头的眼里,嬷嬷跟你比,是嬷嬷权力大。”

二格格气得脸都红了,张zhui:“那!那!那**那群狗奴才!”

李薇就是想教她这个,道:“这就叫奴大欺主。虽然嬷嬷和丫头都是侍候你的奴才,但一个是管你的,一个是侍候你的。连你都要听嬷嬷的话,长久下来那些丫头怎么会听你的?”

二格格毕竟才十岁,不乐道:“那怎么办?是不是没办法了?”

李薇拧了下她的鼻子道:“傻丫头,你是主子,你跟她们生什么气?不听话就撵出去。你跟额娘不同,你身上流着爱新觉罗的血,是天生的主子。回去把不讨你喜欢的人都撵走,连句话都不必跟她们说。”

她见二格格还有些放不开,鼓励她道:“你是主子,拿出主子的派头来。不必去收_fu那些不听话的人,等着侍候你的奴才排队能绕咱们府三圈。不管是那几个嬷嬷,还是一两个小丫头,不喜欢就撵走。”

二格格才这么小,李薇当然不会从小教她怎么当主子剩下的人全是你的奴才随你怎么糟蹋都行--她又不是变态!这么养闺nv能养好吗?

肯定全是真善美A。二格格是出府见了其他府里的nv孩才_gan觉到东小院与正院那种微妙的不和,以及开始同情她这个额娘。想起之前二格格怕她会触怒四爷还想维护她,就让李薇恨不能把好nv儿抱到怀里好好的亲一顿!

先建立了正确的三观,学会尊重人后,再教她怎么当主子,怎么御下,这样二格格日后就算黑化也会有个底线。如果倒过来,先教她当主子再教她尊重人,那她会不会把奴才当人看都是一个问题。

过日子不能只靠小聪明,二格格跟嬷嬷在一块时是没吃过亏,一是她聪明,二是李薇看得紧。但是二格格和嬷嬷之间必须要分个主次出来。

二格格必须为主,嬷嬷只能算她手中的大将,却不能做主子的主。

日后,嬷嬷们势必还是会回来的。二格格身边不可能不放嬷嬷。在这之前,李薇必须要让二格格学会怎么当主子。

二格格有了额娘支招撑yao,回去就把白梅等几个嬷嬷的死忠撵走了。李薇叫玉朝过去盯着,赵全保带着人,叫二格格身边的太监动的手,有一个算一个,好好出去就算了,不想出去还要哭要闹的,堵上zhui拖走。

结果撵完人,二格格就躲到李薇屋里来了。

晚上,四爷过来看到她这样,心疼的摸着她的小脑袋道:“阿玛的额尔赫这是怎么了?”

李薇笑道:“吓着了。”今天一天二格格都是躲到她的榻上,*在她身后。

四爷不解,也不多问,只管一下下拍着二格格的背,拍得二格格扭头钻阿玛怀里了。弘昐和三阿哥好奇的看着姐姐撒娇,被两个D_D看的二格格都要不好意思了。

李薇拍手道:“你们两个过来,额娘搂着你们。”

三阿哥欢快的踢掉靴子爬上榻,倒是弘昐不好意思的往后退了一步。李薇正要把他也拉上来,四爷拍拍弘昐的肩道:“弘昐是哥哥了。”

弘昐有了阿玛的鼓励,正色道:“我大了,额娘抱D_D就好。”

二格格被四爷搂着,闻言也不好意思的要坐起来,被四爷摸了摸小脑袋说:“额尔赫是姑娘家,不必在意这个。”

很有哥哥气质的弘昐就去找百福玩了,三阿哥见哥哥走了,也挣扎着下来去追哥哥。二格格在额娘身边赖了一天,见到阿玛还被阿玛抱,也恢复过来了,理理头发跳下榻去找D_D们了。

孩子们都很有眼色的闪人,李薇真不知道该不该夸他们懂事。

见四爷也一脸意味shen长的笑,她都有点尴尬了。心里道这群小人jīng!

给四爷上了茶,他问她道:“额尔赫这是怎么了?”

李薇把今天的事说了一遍,笑道:“头一回撵人,都是天天相处的贴身丫头,看她们被撵出去的样子吓着了。”

四爷听了道:“这么做是对的,也该练练胆子了。”想起弘晖,他就有些可惜。不知道现在给弘晖练胆子还来不来得及?说起来以前出去跑马,也是每次都叫他们放箭,兔子狐狸杀了不知多少,按说这胆子也该练出来了。

他想起小时候跟皇上去草原,头一次拉弓she了只狐狸,侍卫把猎物提过来时,那只狐狸还在蹬tui呢。他的心砰砰跳,从来没有觉得自己那么威武。

不过,也不能怪弘晖。当年他是皇上的儿子,见到皇上还要胆怯。弘晖只是皇孙,又是头一次进宫,对着先生胆气不足也情有可原。

这次送他Jin_qu前,他已经提醒过他,可以跟弘晰近一点。弘晖只要做到这个,当不会再被欺负了。

晚上,李薇特意叫二格格带着百福睡。弘晖被吓坏的事她知道后,更加注意几个孩子的心理健康。这个世界可没有心理医生,真吓出个好歹了可没地方治。

有百福陪着,二格格迅速恢复过来了。撵走白梅等人后,剩下的丫头们仿佛yi_ye之间都变聪明了,个个在二格格面前表忠心刷存在_gan。

二格格意气风发,出来Jin_qu都带着一堆人,前一段时间的沮丧和不自信都不见了,用李薇的话说,她闺nv这叫有气势了!还叫丫头们给几个D_D做了各种小玩意。百福和造化也得了好几件小斗篷。

她使唤丫头使唤得越来越顺手,李薇看着也高兴。见二格格这边差不多算收拾好了,她打算下一个就轮到弘昐。

只是动弘昐身边的人,需要跟四爷说一声,先打个报告。

李薇的肚子已经七个月了,现在正是八月间,伏天最热的时候。她不能出去转圈,只好在屋里打转。

四爷进来时就看到她扶着玉瓶和玉朝的手,绕着堂屋中央放冰山的铜鼎散步。

他走过来挥走玉瓶两个,亲自扶着她。

“怀的这个累不累?”他问。

李薇一手在下面托着肚子,摇头道:“不累,这都第四个了。”她是真习惯了,现在已经开始算预产期了。这个孩子怀得时间还算好,生的时候是在十月,那时天就凉快下来了,坐月子时是十一月,正是空气gān燥的时候,不容易捂汗,月子也坐得轻松。

散着步,李薇就想起弘昐的事了,她也不铺垫一二,直接就对四爷道:“有了二格格当例子,我想给弘昐身边也理一理,爷您看呢?”

她这里想起一出是一出,亏得四爷反应也快,马上明白了,点头道:“你看着办吧。不过弘昐身边也就两个*娘还留着,嬷嬷不是早就撵回去了?”

当年弘昐往前院搬的时候,四爷就说不必带那么多人,因为有弘晖搬家带太多人的事,四爷的话说的就有些重,李薇索x一气把人全撸了,就留了两个*娘和四个丫头看屋子,弘昐是光杆司令搬到前面去的,身边的人一个没带。

李薇这才把她的盘算说了,这次她不是想整弘昐的*娘和丫头,而是他身边的太监们。

四爷一怔,她继续道:“弘昐搬过去时才三岁,现在也有三年了。虽说六七岁不算大,可也不小了。我听说那几个太监给弘昐的哈哈珠子脸色看**”

就是下马威而已。弘昐身边八个太监,四大四小。大的当保镖,小的当玩伴。哈哈珠子们一来就抢了小太监们的活。弘昐当然更乐意跟哈哈珠子玩,虽说都是奴才,但太监们是在府里侍候的,哈哈珠子却可以跟他到外头去。

日后哈哈珠子们长大了,就是他的臂膀。

再说四个哈哈珠子在自己家也是从小开蒙读书,当小少爷捧大的。跟弘昐更有共同语言。

李薇从赵全保zhui里听说弘昐身边的同福等四人联He起来欺负哈哈珠子,同福他们在府里人头熟,哈哈珠子虽然是弘昐的奴才,家却在别处,而且这世上能看得起太监的人还是少数。他们被欺负,往轻了说会跟弘昐身边的太监不对付,往重了说,说不定就会对弘昐有什么心结。

她怎么可能看着不管?

再说同福四人的手段,同喜等四个大太监gān看着不管,未偿不是打着一箭双雕的主意。弘昐渐渐长大,同福四人伴着阿哥长大,慢慢的就能把同喜几人挤到一边去。毕竟同福他们是陪着弘昐玩大的,论_gan情肯定是他们跟弘昐的shen。

同喜他们想当忠臣,就要把同福四个打成jian臣。

弘昐年纪小看不出来,李薇到底跟玉瓶和赵全保他们打了十多年的jiāo道了,自认还是能看清这群下人心里的盘算的。无非就是一样:主子身边就留他一个就行,就信他一个人,别的统统滚蛋。

李薇说到最后还小小的刺了四爷一下,道:“爷身边只留一个苏公公,我可不想弘昐身边也只能留一个人。”

四爷还在想回去好好审一审苏培盛,怎么弘昐身边的这个事没报上来,听她这么说,轻笑着拍了她的手一下,道:“T皮,敢拿你家爷开玩笑了。你身边也只有一个玉瓶,怎么不见你着急先把自己身边的人也理一理?”

李薇笑了。真是当主子当久了就知道,下头人分好几个头反而太复杂,天天替他们断官司就断不完了。只留一个,让他总辖下头所有人,既轻松又方便。只要主子不糊涂到真把这一个当心肝看,有了他就不听别人说什么了就行。

何况一个玉瓶,一个赵全保,他们互相就打不完了,再分一个只会让玉瓶和赵全保先联手把第三个人压下去。

四爷道:“既然你有了主意,就这么办吧。几个奴才而已,不必放在心上。”就算真办错了也不要紧,奴才是使不完的。

110、生子...

柳嬷嬷又带着玉瓶开始收拾产_F_了。

自从她到东小院后,这是收拾第四次产_F_了。柳嬷嬷都觉得这里有她一多半的功劳,说出去她侍候的主子不但有了四胎,个个都平平安安生下来,健健康康养大。

就连正院那边的庄嬷嬷也曾悄悄来问过她,可有什么秘方没有。

柳嬷嬷秘方是真有两个,可惜一直没用上。不管是固宠还是求子,李主子压_geng不用她多事,人家自己就什么都给办完了。

搞得柳嬷嬷只能在侍候主子养胎坐月子上能一展身手,平常都是闲在屋里听奉承的。

可哪怕是一闲好几年gān听奉承不gān活,她也不乐意离了东小院。开玩笑!她也是跟着大嬷嬷从宫里出来的,在宫里什么没见过A?空有位份没宠爱的主子,就是个嫔是个妃,她们都不乐意去侍候,宁愿跟着受宠的主子,哪怕是个庶妃是个贵人呢?

宫里什么都没宠爱要紧。

庄嬷嬷想让她去正院侍候几年,大嬷嬷也问过她的意思,可柳嬷嬷一点都没动心。

说实在的,不管在哪儿,她都只是个嬷嬷。福晋能给她的和侧福晋给的没什么不同,所以自然要捡高枝攀。李主子这枝够高了,她既然攀上来了就不打算再下去。

这产_F_冬夏布置起来讲究不同。冬天是怕寒,夏天就是怕cháo热暑气。虽然到主子该生的时候,算着天也该凉下来了,但凡事都有个万一。她先预备上,总比到时主子发动了她这边还没准备好qiáng。

她带着几个小丫头拿醋、石灰等物把屋里yīn*积水的地方全都处理一遍,还要挨个的敲砖听声,怕里头是空的存了不好的蛇鼠虫蚁。

到了下雨的时候还要来看这屋里有没有漏水的地方。

从产_F_里出来,大嬷嬷正在等她。

大嬷嬷如今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当年生三阿哥时被四爷给分到这边来,她就算半个小院的人了。后来三阿哥渐大了,大嬷嬷就还挪回前院去帮着福晋管事,可回去后的大嬷嬷也觉得不太得劲了。

她倒是不想脚踏两条船,可在外人看起来,她确实是猪八戒照镜子两边不是人了。幸好她还算有积威,毕竟是从小侍候四爷,还特意从宫里跟了来的。福晋高高的供着她,庄嬷嬷几人都是她手底下混出来的,现在见了大嬷嬷还是心肝颤,哪敢跟她呲一呲牙?

只是大嬷嬷还是收敛了点,没再像以前似的管正院的事。

大嬷嬷心里是已经认了李侧福晋了,虽然不太甘心,但既然已经这样了,再回头转投到福晋身边?不说她拉不拉得下脸,只说福晋能不能扶起来?她实在是没信心A。

侧福晋好歹有宠,人也不jīng明,换句话就是好摆弄。主子心和手都宽,下人才好施展。

福晋虽然无宠,可手紧,一看就是不好糊弄的人。她底下的人要敢瞒着她做点小动作,她zhui上不说,心里是肯定会记下一笔。像大嬷嬷这样的资历、来历都够分量的奴才,福晋是不会希图收到手下的,她爱用的都是手眼心神全都顺着她,听她的人。

大嬷嬷度量再三,还是安心留在侧福晋这里吧。过日子不就图一舒心嘛,她侍候了四爷一辈子,要不是从小处起来的情分,像四爷这样x子的人,她是真不愿意再侍候第二个!

何况四爷那是主子爷,大嬷嬷侍候主子是她身为奴才的命,没得挑没得选。换成福晋**她可不乐意冲她屈膝。

所以,这次李侧福晋又有了好消息,大嬷嬷也是欢心鼓舞不已。她没急着往东小院跑,而是安稳坐在正院。东小院有柳嬷嬷、玉瓶和赵全保呢,里外都严着呢,她过去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不如就留在正院里,也好镇住一些牛鬼蛇神。

今天来找柳嬷嬷是因为月分上差不多了,她过来问问准备得如何?

柳嬷嬷一进屋,就道:“老姐姐,我就猜着你快该来了。”

大嬷嬷端坐在榻上,扬扬下巴指着下首示意她坐下,问道:“都准备得差不多了?”

“您就放心吧,从主子有了好消息,产_F_就预备上了。过了一chūn一夏,该修该补的都弄好了。我正想着是不是这会儿先叫两个人住Jin_qu带点人气,毕竟也有三四年没住人了。”

产_F_算是污秽之地,从二格格在那里落地起就留出来了。叫主子们住Jin_qu不He适,改做他用也没必要,东小院也不差这一间屋子。

结果隔个两三年就要用一回,今年都是第四回了,连柳嬷嬷都要_gan叹这屋子专门留出来真是太He适了,说不定这孩子接连不断就有这产_F_的一份功劳呢。_F_子有灵,既然专做产_F_了,可不就要常用常新才好?

大嬷嬷点头道:“应该的,叫两个gān净丫头Jin_qu住一住,记得先算过她们的八字看有没有妨碍的。”

过两天,李薇听玉瓶说已经叫玉烟和玉水住Jin_qu了,笑道:“怎么是她们两个?”玉瓶没答话,玉朝先笑道:“咱们几个都算过八字,她们两个最旺主子和小主子,这才叫她们Jin_qu带一带。”

住产_F_说是主子信任,可也有人嫌污秽。

李薇道:“那就给她们添一倍的月钱。”所以从她知道有产_F_住人带人气这个说法后,每回住Jin_qu的人这几个月就拿双份月钱。

jin_ru八个月后,小院里的气氛就紧张起来了。

弘昐记得当年三阿哥落地时的事,对他道:“咱们要有个小D_D了。”

三阿哥懵懵懂懂的不明白,可哥哥和姐姐都这么说,他也天天念叨小D_D,叫四爷听见了自然是喜上眉梢。小孩子眼睛gān净,常有吉言吉语,说不定真能托三阿哥的福,再得个小阿哥呢。

等到十月初一,马上就该到颁金节了,李薇正发愁要是到了颁金节还不生,难道要扛着快十个月的肚子进宫?

结果当晚就发动了。

四爷歇在前院,东小院里只有二格格和柳嬷嬷算是能做主的人。

李薇睡到半夜半梦半醒,以为自己Niaochuáng了。怀到后面肚子太大,总是控制不住Niao,有一点都能给挤出来。她还恍惚的想:完了,这下丢人了,肯定是睡太死Niao漏出来了。

然后突然明白过来,支起身就喊人:“来人!要生了!”

她喊的声音不大,却瞬间把整个院子都叫起来了。柳嬷嬷早有准备,带着人就冲Jin_qu,临Jin_qu前跟二格格道:“格格莫慌,叫人去喊爷过来吧。”

二格格努力镇定着,点头道:“嬷嬷快去吧,额娘就托给你了。”

柳嬷嬷shenshen一福,正色道:“有奴婢在,主子和小主子必定能平安无事。”

前面书_F_处,四爷这几夜都睡不实,其实他歇在前院的时候总是忍不住躺着想宫里、皇上、兄弟间的那些事,想来想去越想越jīng神,有时能睡两个时辰都不错了。

赵全保这次是领二格格的话过来的,先见苏培盛,两人话还没说,四爷屋里的灯就亮了,就听四爷在屋里叫:“苏培盛,进来回话。”

苏培盛示意赵全保就等在门口,他Jin_qu跪在四爷榻前。

四爷已经坐起身,问他:“是谁来了?”

苏培盛道:“回主子爷,是赵全保。”

四爷一掀被子翻身下chuáng,苏培盛赶紧上前侍候他穿鞋。四爷道:“让他进来回话。”

苏培盛给屋里守夜点灯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喊了赵全保进来。

赵全保进来后就跪下磕头,不等四爷问就道:“回主子爷,侧福晋发动了。”

这么一会儿功夫,四爷已经穿D整齐了,顾不上叫赵全保起来就从他身边走了出去。苏培盛紧跟在后,经过跪着的赵全保时踹过去一脚。

赵全保往一旁一歪,躲过这一脚的力气,就让苏培盛的鞋印了个底子,然后一骨碌爬起来,笑呵呵的跟上苏培盛。

这机灵鬼!

苏培盛恨恨的扫过去一眼。

两人顾不上在这时打官司,前头四爷的脚下飞快,袍子角都飞起来了,他们跟在后头只恨tui不够长。

弘昐和三阿哥起chuáng时还不知道此事,打过拳背过书准备用早膳了却没见阿玛,弘昐用过早膳回屋换_yi_fu时,问了侍候的同福。

同福住在下人_F_,当然知道侧福晋发动的事,他悄悄上前禀报,弘昐一听就愣住了。同喜悄悄瞪了同福一眼,劝道:“阿哥还是去读书吧,先生都在等着呢,这个可不能误了时辰。”

弘昐再想回东小院看一眼,也知道这不可能。他出去时看了同福一眼,同福点点头,他才放心离开。

同福这两年长高了,跟同喜站一块两人就差一个肩膀。

同喜别提多讨厌同福了,从以前就滑头得不得了,现在更是围着阿哥主子转,主子放个屁他都要凑上去闻闻香。他见同福要往东小院溜,上前一步拦住他道:“同福,怎么今天不见你跟着咱们阿哥了?”

同福嘻皮笑脸的告饶:“喜哥哥,您老的眼睛可真尖A。咱们当奴才的,不就是主子想要什么,咱们就gān什么吗?您老让让A,咱家这身上可是还有事呢。”说着把同喜拨开,仰头走了。

同喜在后头恨得咬牙,呸道:“小兔崽子,早晚要你知道你哥哥的厉害!”

到了书_F_,先生果然已经在了。弘昐上前请罪,先生口头训诫两句就叫他归座。三阿哥好奇的看着哥哥,有心想问哥哥怎么迟了,可先生在上头也不敢说悄悄话。

弘昐怕吓着D_D,也不敢告诉他。

先生给两人分别讲了一篇文,jiāo待让他们抄十遍。在他们抄写的时候,先生下来站在弘昐桌前,先提了几个问题,等弘昐答完才点头道:“阿哥答得不错,只是今天有些走神,一会儿多写五遍。”

弘昐坐下后,三阿哥总想找他说话,问问哥哥今天是怎么了?可弘昐专心抄写,一次都不敢看他。

等到了午膳时,三阿哥可算找到跟他说话的机会了,一点都不耽误的问他:“哥哥,你今天是怎么了?昨天做恶梦了?”

自从弘晖做恶梦后,三阿哥才知道原来睡觉还会做恶梦,做了恶梦还要喝药。这个恶梦真可怕。

之前他刚听说这事时,还爱问大家做没做恶梦,连四爷都被他问过好几次。现在兴趣过去不爱问了,但每逢看到谁脸色不好或者其他什么,就问人是不是做恶梦了。有次二格格吃多了点心饭吃少了,他就问她是不是做恶梦没胃口。

弘昐摇摇头说没事,抬头就见同福站在门口。他赶紧出去,走到角落里问同福:“额娘怎么样了?”

同福是第一次听到nv人生孩子时的嘶叫,吓得脸都白了,虽然听白大夫禀报四爷说没事,情况正好,他还是怕侧福晋死在里头。

他僵硬道:“奴才**听白大夫跟主子爷说,说侧福晋没事。”

他脸色太坏,弘昐不相信,追问道:“真没事?你没骗我?”

同福扑通一声跪下:“奴才不敢。侧福晋真没事。”

三阿哥偷偷跟着弘昐出来,听到这句话问:“额娘怎么了?哥哥?”

弘昐一咬牙,拉着三阿哥道:“走!咱们回去看额娘!”

没有四爷的吩咐,弘昐和三阿哥只能在书_F_好好念书,下午还有课呢。放他们两个跑回后面,同福同喜等人全都要挨板子。

同福直接抱住弘昐的tui哀求道:“阿哥!您等等!您不能回去A!”

他比弘昐大两岁,此时抱住他的tui,弘昐挣不开,一怒之下拨出yao刀抵在同福脖子间,怒骂:“给爷滚开!!”

同福吓得一哆嗦松开了手。

弘昐见同喜也跪在前头拦着,拉着三阿哥跑过去一脚跺开,同喜顺势趴倒。

弘昐的四个哈哈珠子都去吃饭了,此时听到动静过来,见弘昐一手牵三阿哥,一手握yao刀,惊到:“主子!”

弘昐停下怒道:“你们也要拦着我?”

四个哈哈珠子中,四爷的奴才镶白旗的傅鼐的儿子傅弛打头,他跪下道:“主子什么话?咱们都是主子的奴才!只要主子一句话!奴才们誓死追随!”说着爬起来拔出yao刀,道:“主子说吧,咱们gān嘛去?”

其他三人也纷纷拔出yao刀,一群小爷个个手里拿着刀,一副准备上山打虎的架势。

苏培盛的徒弟张德胜都快哭瞎了,跪着求几位小爷手下留情,他膝行着过去,道:“阿哥,小祖宗,那东西不是玩的,快放下,您要gān嘛奴才们都没二话。”

弘昐指着张德胜道:“把他拿下!”

张德胜直接五体投地:“我投降,我投降,阿哥,您说,您说一句,奴才照办,肯定照办。”

傅弛几人过去,熟练的抽了张德胜的yao带把他给绑起来,拿着刀bī着他起来。弘昐道:“开门,我要去东小院。”

三阿哥也早把他的yao刀抽出来了,不过是没开刃的,此时也跳着道:“快开!爷也要去东小院!”

张德胜苦着脸被押到小门处,守门的小太监被几把小爷的yao刀bī着痛快的拿出钥匙开了门。

越过这扇门,东小院里的惨叫就清楚多了。这下三阿哥也害怕了,扔了yao刀就喊着额娘往前冲。弘昐也听到了,同福那副似有隐情的样子在他眼前闪现。他tui一软,傅弛几个赶紧扶住他。

他们也听到声音了,几个一对眼神,直接架着弘昐往前跑。

被yao带绑着的张德胜就被他们忘在门边。守门的小太监看着他歪在地上,上前道:“张哥哥,小的给您解开?”

张德胜急道:“滚!要你来拍马屁!”解个屁!解了他怎么解释放了两个阿哥过来的事?这门从有的那天起,四爷就说过没他的话谁都不能走。两个阿哥过去是没事,他有事A!

哦管着前院,结果消息送到两个阿哥身边了。

阿哥该在读书,结果跑回东小院了。

门不应该让人过,结果开了。

张德胜就恨当时那位傅小爷没在他身上来个一道两道的。

早知道他应该撞上去!

可惜傅小爷的刀使得不错,没给他找着机会。

四爷正等在屋里,产_F_里突然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他惊喜的走到院子里,结果就看到看门的小喜子打开门惊讶道:“弘昐阿哥?三阿哥?你们怎么回来了?”

弘昐和三阿哥还有傅弛四人个个形容láng狈,更别提他们一人手上一把刀,跑这么快都没把刀丢掉。

见到刀,苏培盛想上前拦住,弘昐和三阿哥已经冲过来了。

“阿玛!额娘怎么样了?”

四爷挥退苏培盛,上前接住他们:“乖,你们额娘没事,在给你们生小D_D呢。”说着不动声色卸下他们手里的刀,递给苏培盛。

三阿哥早哭成泪娃娃了,哽咽道:“不要小D_D,要额娘**”

四爷搂着三阿哥拍哄:“乖,乖,D_D已经生下来了,你听,额娘没事了。”

苏培盛恶狠狠的过去把傅弛几人的刀全都卸了下来。

傅弛知道今天的事肯定要受罚,扑通扑通几人纷纷跪下。

四爷顾不上理他们,弘昐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安抚一二后,也跟四爷一起望着产_F_。

产_F_中,四阿哥已经落地,洗过澡包起来后,柳嬷嬷先给李薇看了一眼,再jiāo给*娘抱出去。

李薇昏沉道:“我刚才**听见弘昐和三阿哥的声音了**”

柳嬷嬷刚才在窗户边看了一眼,伏耳道:“主子别担心,是小主子们来看你了,现在跟爷在一起呢。”

李薇听了放心后瞬间就睡着了。

外面,四爷看了看四阿哥,也叫弘昐和三阿哥也看了一眼,就叫抱回去了。为了避免让孩子们看到这个,连二格格都被他撵到正院去了,谁知叫这两个小的跑来。

四阿哥平安落地,他可要好好问一问了。

弘昐一看四爷的表情,跪下请罪道:“都是儿子不好。请阿玛息怒。”然后从叫同福偷偷来看,再到威胁张德胜开门,一五一十都说了。

四爷听了心中暗暗赞叹,够果断!有气魄!

表面上却不能轻易夸奖他,怒道:“一点小事就方寸大乱能成什么事!就不说你用刀bī着人的事了,你是主子,怎么对奴才都行。但阿玛有没有叫你过来?你是不是现在应该在校场跟谙达习武?”

弘昐垂首道:“是!”

四爷骂道:“滚!回去今天的弓要多拉十次!站桩多两刻钟!”

弘昐磕头道:“是!”

然后起身,拉起三阿哥,给他拍拍身上的土(刚才这小子跟他一起跪下了),然后带着D_D离开。

傅弛几个面面相觑,被苏培盛使了个眼色才齐齐磕了个头,站起来退了出去,跟着就听到他们追弘昐而去的脚步声。

苏培盛悄悄看着四爷的神色。

只见四爷看了眼手里的yao刀,zhui角微微翘起,一脸的高兴。

苏培盛心道:弘昐阿哥还真是托了四阿哥的福,要没这个小D_D,他今天犯的错肯定要挨板子的!

111、钮钴禄进府...

正院里,福晋听了府里又多了一位小阿哥的好消息,淡然道:“这是好事,刚好快到颁金节了,咱们到时进了宫就能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皇阿玛和娘娘了。”

屋里站着七、八个人,却静的像坟墓。只有庄嬷嬷陪笑道:“主子说的是呢,呵呵。”

福晋叫人开了库_F_,拿她的体已去赏侧福晋和新生的小阿哥。

庄嬷嬷趁机提起另一件事:“主子,去年娘娘赏的格格,主子爷一直说府里事多等闲了再叫进来,现在是不是**过节进宫,娘娘问起怕不好处置。”

福晋都忘了还有这回事了。

她也不乐意府里的人越来越多,来一个新人,谁知道是什么脾气秉x?万一是个爱搅风搅雨的,现在府里的孩子这么多,出点什么事谁担得起?

之前李氏怀着孩子,四爷大概是顾忌着她的心情,一直压着不让抬进来。现在孩子落了地,马上要进宫过节了,到时娘娘要是知道去年指的格格快到年尾了还没进府,这实在说不过去。

福晋道:“你们先去收拾屋子,等我问过爷了再说。”

庄嬷嬷应了声是,问道:“那新格格是住在**”

福晋想了想,道:“叫她住到武氏那里去吧。”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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