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修面无表情地盯着乌兹罗克看了一会儿,忽然之间,他勾起唇角嗤笑一声:“确实,都是在亵渎上帝的话,这样的东西难道不是应该拿去销毁?”
“销毁?没必要吧。”
男人顺口答了句,话语出口这才反应过来好像哪里不对,他猛地一下住了口,而后果不其然地在面前那双正仰视着自己的黑色瞳眸之中看见了不加掩饰闪烁着的挑衅光芒。
A,瞧瞧。
他的宠物是多么敏_gan。
几乎是立刻就察觉出了不对,还学会了给主人下圈tao——而他,作为主人,真的就这么傻乎乎地跳下去了。
这不应该——太不应该了。
乌兹罗克脸上笑容不变,完全找不到哪怕一丝被拆穿时应该有的窘迫。而此时,周围的人已经回到了原本的秩序中去,他们拿起面前的餐具安安静静地进食,只剩下笔直笔直地坐在桌边的黑发年轻人在跟他搞大眼瞪小眼,良久,乌兹罗克听见后者说:“这些文字看上去像是某个不可一世的混世魔头喝醉了写出来的昏话。”
乌兹罗克:“**”
这种被骂了还不能回zhui的_gan觉真憋屈。
而且对方似乎还故意用一种特别乡土的方式在骂他——比如,什么叫“混世魔头”,又什么叫“喝醉了写出来的昏话”——距离他上一次喝醉,那已经是久远得几乎要比人类的历史更加久远之前的事情了,他可不像是玛门那样酒量差劲的小鬼,能随随便便灌醉他的生物恐怕还没有被创超出来。
而此时此刻,尽管想要揍面前双目闪烁着挑衅目光的黑发年轻人一顿结实的,男人却还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保持着脸上不变的温和,他弯下yao,微微眯起眼道:“艾丽斯,你似乎对这些餐盘很有兴趣,如果你喜欢的话,你可以在等修nv们将它们清洗gān净后拿走一个收藏起来。”
“**我要这种东西做什么?”
毫不犹豫的一口回绝。
“**”
居然用像是提到垃圾一样的表情说上个世纪的古董是“这种东西”。
为了避免影响到今晚的食yu,乌兹罗克随便找了个借口自觉从黑发年轻人身边走开了,一路上,在决定要在晚餐之后力邀黑发年轻人今晚到自己那儿过夜的同时,他也决定要将那只毛茸茸的白色兔子摆在chuáng头让他看着它一整夜(**)。
**
晚餐过后的休息时间,罗修并没有到公共休息室去,也没有直接回到自己的寝室里。
事实上,几乎是鬼使神差地,他踏上了在建筑里到处瞎逛的路途,几经转折之后,当黑发年轻人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时,他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那一条他十分熟悉的走廊——
脚下厚实华丽厚实的地毯,走廊的两旁挂着匪夷所思画风bī真的油画,左边的墙壁上挂着的是圣光璀璨的天堂风景,因为画上有展翅飞过的天使,所以人们可以轻而易举地认出它们来;而走廊的右边墙壁上挂着的却是画风yīn暗抽象,用色十分大胆的压抑风景画,罗修曾经理所当然地认为,与天堂相对应的是,这些应该是描述着地狱的画才对。
罗修隐约记得,当自己第一次看见这些画的时候,曾经给出过这么一个评价:就好像画这些画的人,曾经亲自到过天堂以及地狱式的。
“**”
想到这里,黑发年轻人不仅微微眯起眼,凑近其中一幅的画——这幅画是以暗红色为主色T,描绘了一个大致是码头的风景的热闹景象,油画里的天空仿佛是被火燃烧着的,一片*红,天边飘着几朵乌压压的云,看不见太阳,河水也是红色的,岸边停泊着一艘巨大的船只,有一些人正在搬运着东西,那些人画得并不仔细,但是凑近了看,却还是隐约能分辨出它们与正常人类的不同来——有一些脑袋上长着角,有一些身上覆盖着红色的鳞片。
小小的油画里,这一些人物仿佛活灵活现地几乎要活了过来。
罗修从喉咙shen处发出疑惑的“唔”的低沉嗓音,这会儿,他总觉得自己面前的这幅油画即视_gan很qiáng——
直到他的目光从那些人物身上挪开,他看见了在油画的下方,用十分细腻、bī真的手法,绘画出的一大片曼殊沙华。
火红的曼殊沙华几乎要跟天边那抹红云连成一片。
罗修愕然——眼前的油画,压_geng不是即视_gan很qiáng,而是因为,它就是某一处地方写真。
这个地方,罗修曾经去过。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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