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笑就笑好了。”遭到一个六七岁小丫头嘲讽的驱魔者罗修大人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坦dàngdàng地说,“要不要借你一个大喇叭宣告全世界,独乐了不如众乐乐?”
“哎哟,臭脾气的穷鬼,好啦这么吓你是我不对,为了补偿你,唱首歌给你驱赶下恐惧好了。”
拉朵妮裂开zhui露出一个清晰的笑容,清了清嗓音之后,忽然之间声音猛地低沉了下来,窗外寒风呼啸如同恶鬼啼哭之间,空灵缓慢的童音响起——
“快天亮的夜晚,白鹤和乌guī摔倒了,在你背后的人是——谁?”
“**************************”
“在你背后的是——唔唔唔!”歌声戛然而止,小姑娘瞪大了眼猛地一下将盖在自己zhui上的手扒下来,她瞅了眼此时满脸瘆得慌的黑发年轻人一眼,脸上露出了个恶作剧得逞的笑容,“不喜欢这个么,那换一个好了——月影摇,天惶惶,拆了东墙补西墙;羊圈的羊A被láng叨,第一个爱丽丝来到我身旁——”
“好了,闭zhui,在我忍得住还能不打破‘不打nv人和小孩’这条规矩之前。”罗修十分头疼地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jī皮疙瘩。
“有没有人说过你小心眼而且坏脾气?”眼睛滴溜溜地在眼眶里转了一圈,拉朵妮瞅着黑发年轻人说,“真是难以想象,你居然跟一个小孩子较真。”
“小心眼坏脾气?这么说我的人很多A。”
“嗯?”
“但是我从来不承认。”
“**”
听着黑发年轻人那理直气壮外加厚颜无耻的语气,小姑娘翻了个白眼,这时候一阵风从外面chuī来,就好像是她_gan觉到了一点儿寒意似的,她几乎是不自觉地伸出自己完整的那边手拉了拉身上的斗篷——罗修看着她的动作,正想让她回去加件_yi_fu再出来或者gān脆上chuáng睡觉,却在他来得及开口前,忽然看见从拉朵妮的斗篷下掉下来了一朵小花。
那是一朵路边随处都可以看见的白色小野花——它们甚至没有真正的名字,当人们提到它的时候,就会用“那种白色的野花”来代替**然而罗修在意的是,今天下午他遇见拉朵妮的时候,小姑娘的篮子里就装满了这些花,而此时此刻,那些篮子里的花早已蔫巴巴地垂头丧气变成了难看的huáng色,而从拉朵妮的斗篷里掉出来的这一朵小花看上去却很新鲜。
就好像刚刚从野地里采摘回来似的。
罗修低着头,看着那朵静静躺在青石砖地面上的花朵。
拉朵妮愣了愣,随即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的脚下——在看见那朵地上的花时,她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厌恶,喉咙shen处清晰地发出了像是野shòubào怒时才会发出的低沉咆哮,然后在罗修怔愣的目光中,小姑娘抬起脚,毫不留情地一脚踏在那朵脆弱的野花上,将它碾碎。
“哪来的花?”罗修听见自己的声音似乎十分平静地问。
“我刚刚从外面回来,”拉朵妮不动声色地挪开了自己的脚,她的声音听上去也很正常,就仿佛之前那一瞬间她所表现出来的负面情绪统统只是罗修的错觉,“今晚的风很大,可能是风把花chuī进了我的斗篷里也说不定。”
拉朵妮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小手整理了下自己的斗篷。
罗修看着她奇怪地问:“这么晚了,你到外面去做什么?”
拉朵妮斜睨他一眼:“我们才认识不到二十四个小时,而你现在似乎正在试图打听一名淑nv的隐私。”
“首先,我只是好奇地问下;其次,不好意思,淑nv在哪?”
“如果你是来找我吵架的,那你现在可以滚蛋了。”
“纠正。是你自己出现在我面前,以及,你看上去不仅想跟我吵架,如果再给你长大个二十岁,我恐怕咱们现在已经开始打架了——拉朵妮,你有没有想过x格这么糟糕会没朋友?**比如艾米她就——”
“你还好意思说艾米?”拉朵妮一听这个名字瞬间炸毛,二话不说抬脚就往面前的黑发年轻人膝盖上狠狠踹了一脚,在对方痛呼一声抱着膝盖跳开时,她一个箭步上前不依不饶地压低声音吼道,“下午在鞋匠先生的面前,你的表现就像是个战斗力负五的渣!”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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