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行,要是放开它就功亏一篑了,我可不想自己手底下的狗连这点规矩也没有。既然你把它jiāo给我,那么我就要对它负责不是?”道貌岸然地说着,其实,最主要的是**晓彤她洁癖A!
“但是**”仍旧想要说什么,却找不出适当地理由,瑾瑜犹豫着。不得不说,这孩子教育地非常成功,并没有这个年龄贵族家庭里孩子的娇纵,所作之事全部要有一个正当的理由才会去做。
“好了,我知道你可怜它,但是想一想,守规矩,这是它应该遵守的。被人养,那么就要遵守人的规矩,不想遵守人的规矩,那么就是野狗。”丝毫不能妥协,晓彤耸耸肩膀。其实,推理到人也是如此。晓彤不想遵守这家庭中“既嫁从夫”的规矩,于是只能离开,从“家养犬”变成“野犬”**虽然比喻不恰当,但是事实也差不多。
“**的确,规矩是很重要的**”抿了抿zhui唇,瑾瑜点点头,“有法令就要执行,执行就不可偏袒,就像今天,夫子有讲到‘理有法,失刑则刑,失死则死’**”
“哈?”不知道这孩子怎么突然把话题拐到这里,晓彤一听古文立即头大了。
“你们这是在gān什么?”饱han_zhao笑意的声音传过来,晓彤听见这声音就黑线了。
周睿,与其说这家伙是yīn魂不散,还不如说是孽缘颇shen。前几天晓彤打听到他当年是启德的伴读,同样也是师从于萧太傅,所以与萧太傅的关系至今仍旧亲厚,无所事事的时候经常过来与萧太傅对弈几盘,自然,在萧府与他相遇的几率一下子就bào增。
仍旧是那身雷打不动的紫_yi,要不是_yi裳的暗花略有变动,晓彤真会以为他从来不换洗_yi_fu。一个人对某种颜色能执着到这种程度,可以算得上是比晓彤更厉害的qiáng迫症吧。
“周大哥!”瑾瑜跟周睿的关系极好,一见他来立即笑着打招呼,“我们刚才在说今天夫子讲授的《史记?循吏列传》中的李离那段。”
“**”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个话题的晓彤只能保持沉默。
“嗯?李离?”歪头想了想,周睿点点头,“就是那个误判了别人死刑而以死谢罪的人?”
“嗯,就是这一段。”瑾瑜点点头,轻轻念了出来,“李离者,晋文公之理也。过听杀人,自拘当死。文公曰:‘官有贵贱,罚有轻重。下吏有过,非子之罪也。’李离曰:‘臣居官为长,不与吏让位;受禄为多,不与下分利。今过听杀人,传其罪下吏,非所闻也。’辞不受令。文公曰:‘子则自以为有罪,寡人亦有罪邪?’李离曰:‘理有法,失刑则刑,失死则死。公以臣能听微决疑,故使为理。今过听杀人,罪当死。’遂不受令,伏剑而死。”
恍然大悟,晓彤清清楚楚地记得,她曾经在中考前做古文翻译练习的时候读过这一篇!因为当时_gan触颇shen所以一直记忆犹新**
“你觉得这人如何?”也不顾什么形象,周睿撩起_yi摆,跟晓彤和瑾瑜一起在幼犬身边蹲了下来。被突然加入的周睿吓了一跳,幼犬顿时跳起来,对着周睿警惕地呲牙。晓彤突然很想笑,觉得三人蹲在这里的场景异常搞笑,特别一个还是朝中大官,一个是平时显得与大人无二般成熟的孩子,而这两个人蹲在这里又在讨论很严肃的问题**
“瑾瑜很佩_fu他。知道自己做错了,就勇于承担错误,不苟且偷生,甘愿以命偿命,实乃大丈夫,真君子。”瑾瑜一脸严肃地说,瞬时,晓彤就想起当时的标准答案来**
“我倒是觉得,这李离过于古板了。”笑着摇头,即使是丝毫不优雅地蹲着,周睿的那把扇子仍旧摇得煞是好看,“所谓的居上位者,一举一动都牵涉颇多,做一件事,必定一部分人得利,而一部分人失利,失利者必定愁苦,说不定就会一时想不开就这么去了。要在顶处好好呆着,就必定要学会如何看待这得与失的问题,倘若就因为一人因自己而死就要以死抵命,那么我们这些当官的不早就自杀个十七八次了?”
“但是,误判杀人可是大错,这是直接取人x命的A!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敷衍过去?”完全不赞同周睿的说法,瑾瑜拧着眉,反驳。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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