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尧相当自然地将一切归因于不定时发作的第六_gan,只觉得自己的直觉似乎又敏锐了不少,连其他人的麻烦都能预警了,也不知是福是祸——毕竟,他可一点都不想随时帮别人收拾烂摊子。
见白缎答应去自己那里看看情况,蔡军自然大喜过望,连忙毕恭毕敬地将两人请出藏宝楼,引到了自己车上。
蔡军坐在副驾驶座——自从出了车祸后,他就再也不敢自己开车了——时不时讨好地引着白缎与楚尧说上两句,拉拉关系。只可惜白缎不善言辞,十句话中有九句话保持沉默,而楚尧也没心思与蔡军聊天,只是在气氛实在尴尬的时候才勉qiáng敷衍两句。
蔡军看出两人兴致缺缺,相当识趣地闭上了zhui巴,不再吭声,而稍稍消化了体nei煞气、_gan觉舒_fu一些的白缎则后知后觉,扭头看向楚尧:“楚哥,你怎么来藏宝楼了?”
楚尧噎了一下,他半点都不想承认自己的“第六_gan”一直让他对独自出行的白缎提心吊胆,gān脆耸了耸肩膀,随意应道:“今天不是‘鬼市’么?反正我在家闲得无聊,想起好久都没有逛过这里,gān脆也来凑凑热闹,打发打发时间。”
“闲得无聊?”白缎眨了眨眼睛,“你不用去拍摄场吗?”
“我去那里gān什么?总编剧的工作都做好了,剩下的都是导演的事情,与我何gān?”楚尧不耐烦地皱眉,“再说,要是临时改剧情,不是还有其他编剧吗?我才懒得每日都耗在那里làng费时间。”
白缎抿了抿唇,窥了一眼楚尧的面色,终究还是没敢问对方为何在自己拍摄的那一个月,他却日日到场。
**反正,无论楚尧想gān什么,他都有一万个理由,如果他不想gān什么,也同样会有一万个理由——总而言之,全凭这位大爷心情如何。
顿了顿,白缎撇了撇zhui,语气闷闷:“但是**你昨天说你今天很忙,有事要做。”
——倘若不是这样,白缎也不会在昨晚花了很久的时间才下载好“千度地图”,研究了路线,而没有找楚尧帮忙。
楚尧微微侧头,显然对于自己昨天随口说的话没有半点印象:“我说过?”
“当然!”白缎肯定地点头。
楚尧沉默片刻,却仍旧没有任何记忆,但他也懒得与白缎争论:“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我昨天以为今天有事,但实际上却没有,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白缎:“**”
——好吧,反正无论你说什么,你都赢了。
所幸,白缎也并不是特别在意楚尧今天到底有事儿没事儿,只是有些疑惑于是随口问一句罢了,就算被对方敷衍了事也不会在意,反正他早就习惯了。
两人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天,大多数时候都是楚尧在忽悠天真的白缎,听得前面的蔡军颇有些哭笑不得,就像是看到狡诈的大灰láng在忽悠纯洁的小白兔一样,shenshen_gan慨白缎小师傅虽然手段高超,却不幸误jiāo了损友。
经过沪市常态的大堵车,白缎等人终于来到了一幢颇为高大的写字楼前。蔡军的公司在写字楼的四、五、六三层,三人乘坐电梯直达六层,很快便推开了蔡军办公室的大门。
蔡军的办公室窗明几净,颇有些淡雅的文墨风格,令人看着便心生舒畅。只是一踏入屋nei,却突然能够_gan到气温下降了好几度,明明身处酷暑之中,却从骨子里渗出一丝凉意。
一位大约四十岁出头、身穿一身浅灰色中山装的男人正负手站在窗前,凝视着楼下的景色,听到响动,他转身看向门口,发现蔡军不仅空手而归,身后竟然还带着两个人,不由得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心。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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