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李柱充血的眼睛死死瞪着尉迟延,语气斩钉截铁,“如果不是有你存在,尉迟家一定还平平安安的活着,我的家人,父M_姐弟也同样**和和美美,一家人在一起——都是因为你这个恶魔、罪魁祸首,给我们大家招来了灾难!你这个天魔之——”
李柱接下来的话并未说完,因为他已然被迦叶一掌劈在了脖颈处,昏了过去。
迦叶托起李柱,毫不在意自己雪白的僧_yi被鲜血染红,朝着艾德曼与尉迟单手He十:“这位施主受伤过重,不宜如此情绪激动,我现下便带他回城中救治,暂时告辞了。”
说罢,他不再停留,快步飘然而去,留下艾德曼扶着尉迟延微微蹙眉,若有所思。
虽然迦叶打断李柱,理由是冠冕堂皇的心忧其伤势,但艾德曼却觉得一切并没有那么简单。至于关键点,应当是李柱尚未出口的“天魔之”什么,否则早不打断、晚不打断,为何偏偏要选择这个时机?
只是迦叶既然这样举措,必定有其意义,这个“天魔之xx”极为重要,而且最好不要为尉迟延知晓,故而艾德曼尽管心中怀疑,表面也做出毫不在意的模样,侧头担忧地注视着尉迟延:“怎么样,body还好吗?有没有什么异样的_gan觉?”
“还、还好**”尉迟延随口应道,神色间仍旧一片茫然,似乎还没有从方才李柱的冲击中回过神来,“他说我是恶魔,是尉迟一家灭族的罪魁祸首**为什么?我到底做了什么?”
“不要多想。”艾德曼皱眉打断尉迟延的自言自语,“你还记得小时候,灭族之时的情况吗?”
艾德曼语气沉稳铿锵、充满力度,很快将尉迟延从迷茫与自我责难中拉了出来:“**记得,我记得**非常清楚。”
“那么,你的记忆告诉过你,你与灭族有关吗?”艾德曼迅速抛出另一个问题。
尉迟延有些迟疑,缓缓摇了摇头:“不**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是被父M_藏了起来**”
“这样就行了!”艾德曼拍了拍尉迟延的肩膀,“不要忙着否定自己,这也许是你的仇人的圈tao,为的就是让你自我否定、怀疑自己,扰乱你的心绪。尉迟一族的覆灭肯定有其原因,倘若凶手没有达到目的,那必然会从你这个尉迟家唯一活下来的骨血入手,你一定要保持理智,切不可自乱阵脚。”
艾德曼好歹也是统御舰队的少将,很擅长将自己的下属们从混乱、迷茫、不安与低落的情绪中拯救出来,鼓舞士气,让他们重新振作、相信自己的统帅。
尉迟延虽然不是艾德曼的下属,但此时此刻也不由得被艾德曼沉稳冷静的气势所引导,原本紊乱的心跳终于逐渐平稳,混乱的头脑也恢复了清醒。
“**你说得对,我不能因为别人几句不知真假的言辞,便自乱阵脚。”尉迟延站直了body,朝艾德曼轻轻点头,隐含_gan激,“多谢。”
“你只是当局者迷,不如我这个旁观者冷静。”艾德曼自信一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虽然只是装个样子——“我们回城nei好好休息,想要追查尉迟一族当年的凶手,不如等到那个‘李柱’醒来后从他着手——我相信,他出现在这里,绝不是一个偶然。”
“好。”尉迟延轻轻点了点头,将自己的情绪收敛起来,随着艾德曼重新返回清县县城,寻了家上好的客栈留宿休整。
因为情绪一直大起大落,耗gān了心力又失了不少血,尉迟延回_F_后很快入睡,而艾德曼在确定尉迟延并无异常后则向迦叶传了条讯息,并按照回信的地址赶到了县城的医馆。
由于凡人体质太弱,修者_fu用的丹药对他们而言并不He适,故而迦叶只能以灵力护住李柱的心脉,然后将其送到凡人的医馆nei,jiāo给凡间医者来治疗。
虽然伤得极重,但由于护住心脉、医治及时,李柱目前并没有生命危险,但何时才能醒却是个问题。
为了防止李柱被“幕后黑手”带走或灭口,艾德曼与迦叶商议一番,最终将仍旧重伤的李柱带回了客栈,亲自照顾看管。
“你说,这个李柱到底是什么来头?”艾德曼坐在桌边,摆弄着李柱袭击尉迟延所用的匕首,语气犹疑。
盘膝打坐的迦叶摇了摇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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