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气?”艾德曼皱了皱眉,“那就是魔修所为?”
“虽然有魔气,却并不意味着凶手就是魔修。”迦叶摇了摇头,“只能说,灭族之时,亦或是灭族之后,曾有魔修在此地停留驻足。”
艾德曼摸了摸下巴,有些无奈。离尉迟一族覆灭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凶手杳然无踪,连痕迹都被岁月消弭地不剩下什么,若是想要报仇,当真极为困难。
——先别说打不打得过对方,他们连凶手是谁都全然不知,_geng本无处着手。
与迦叶闲聊几句,艾德曼终于看到尉迟延脚步沉重地出了功德殿,还没有等他开口安慰两句,便看到尉迟延猛地朝迦叶躬身一拜:“还请大师告知我家人埋葬之处,我**想要亲自去坟前**祭告忏悔。”
艾德曼抿了抿唇,有些担忧:“但是**万一遇到危险**”
“我等不及了。”尉迟延直起身子,望着艾德曼的目光歉然又坚定,“我知道师兄挂心我安危,但**我实在没有办法再等下去了!”
艾德曼沉吟片刻,觉得自己一时半会儿拿不到功德珠,总是在金山寺耗着也没有多大意义,不如随尉迟延去外面走一走,患难出真情,也许会出现什么转机。他转头看向迦叶:“大师愿意带尉迟师弟去家人坟前祭拜吗?”
“自是义不容辞。”迦叶微微一笑。
“好!”艾德曼猛一点头,“那我也一同前往!”
尉迟延&迦叶:“**”
——不知是不是错觉,这因果关系听着有点乱,也有点奇怪?你到底是为谁才去的?!
第98章危难——突然降临的杀机
一路从金山寺来到青县尉迟延的老家,途中仍旧没有出现什么问题,风平làng静到宛若bào风雨前的宁静。
尉迟延站在阔别已久的青县县城的街道上,试图从记忆里挖掘出一星半点的熟悉,但无论从哪个角度,都唯余陌生。
陌生的街道、陌生的店铺、陌生的人群,倘若不是尉迟延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的故乡在哪,恐怕都会怀疑自己误入异乡。
尉迟家的宅邸位于青县县城郊区,原本华贵的shen宅大院如今只余一片废墟。
_F_屋残破倾倒,满满都是烈火烤炙之后焦黑的痕迹;石墙坍塌损毁,只能勉qiáng看出当年的宏伟。生命力旺盛的杂草自石砖地面下挣扎着钻出,将原本平整的路面顶得坑坑洼洼;花坛中的灌木张牙舞爪地侵占着空间,藤蔓植物纠缠着所有能够攀爬的木柱石墙,间或能看到一滩又一滩黑色的污渍,也不知是不是当年残留下的血痕。
尉迟一家人死得太过惨烈,使得整片废墟显得格外yīn森可怖,故而二十余年也没有人愿意来清理,只能任凭其留在原地,成为了野生动植物的乐园。
尉迟延站在废墟之上,眼神悠远,似乎在回忆自己孩童时在此地度过的点点滴滴,那些无拘无束、天真顽皮的童稚时代早已成为了泡影,如今回想起来,竟然有些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臆想。
良久后,尉迟延shenxi一口气,转身走向迦叶与艾德曼:“我家人的坟墓**在哪里?”
“东南方向,离这里不算远。”迦叶轻声回答,率先一步带路,而艾德曼与尉迟延则安静地跟随在后,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因为没有后人打扫祭拜,尉迟一族的坟墓也同样杂草横生,隆起的土包几乎要被草木淹没,只有前方一块斑驳的石碑安静伫立,昭示着这里是尉迟一族的长眠之所。
尉迟延沉默地朝墓碑磕了个头,随后挽起_yi袖,开始拔起坟墓之上的杂草,艾德曼本想要上前协助,却被尉迟延轻声阻止——他希望亲手来整理自己亲人的坟茔,勉qiáng弥补自己这么多年的不孝不悌。
艾德曼并不太了解古华国人的丧葬习惯,见尉迟延如此坚持也不好多管,只能默默退到迦叶身后,倾听着迦叶低声念诵着祭奠亡魂的《往生经》。
身为筑基大圆满修者,拔拔杂草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尉迟延闷头除草、添土、休整坟头,从正午一直忙到到临近huáng昏,整个坟茔这才焕然一新,终于像是一座坟墓而非一片土丘。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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