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举人看了旁边刘家的_M子一眼:“姑——少爷这边说话。”
安姐跟着他走了过去:“怎么,汴京府也没有好的郎中?”
秦举人摇摇头:“姑娘,出大事了,蒋王寿王谋逆了!”
安姐一怔,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她有些不解的看向秦举人,那同他们有什么关系?秦举人以为她对这些不留心,就道:“蒋王的封地在上海、寿王的封地在舟山,据说这两地已经沦陷。东海舰队跟着蒋王不知去了哪里——都说是去了天津港,要从那里打下京城。寿王却收拢了几地人马正北上而来,江宁**据传也已经沦陷了**”
几天都没休息好,再加上yi_ye没睡,安姐的脑子是有些糊涂的,直到秦举人说出最后一句,她才反应过来,脸色刷的就变了,她长xi了口气,稳住神:“消息确切吗?”
“我刚到的时候,府城还没有太大动静,昨天却已经传遍了,我出城的时候,见了不少难民。”秦举人的脸色也非常难看。原来两王谋逆的事朝廷虽一路通过驿站知道了,但普通百姓还不是太清楚。在太、祖时期,关于此类消息就有严格规定,当然,难民出现,官府也不可能完全封闭消息,但有关人员却不能在最初的时候泄露消息。
汴京府离江宁上千里的路,虽然影影绰绰的有些传闻,但一般民众并不太清楚。但昨天难民的出现,一下就炸开了锅,倒也说不上如何慌乱,毕竟江宁离汴京远着呢,很多人甚至没听说过这个地方。可叛逆谋乱却是大事,因此街头巷尾议论不断,说什么的都有。秦举人听了心中七上八下,后来还找了一个难民询问,可那难民也不清楚,只说起了兵,全家害怕这才逃难而来,至于江宁的情况,那人就一问三不知了。他又问了别人,大多是不知道的,有说已经投降了的,有说已经沦陷了的,说什么的都有,他也不知哪个是真,但怎么看,江宁的情况也是真不妙了。
“这么说是真的了?”安姐喃喃着,前几天她还想自己是自作证明,谁知今日就**
“两王谋逆,江宁必是要受灾,姑娘,我们怎么办?”秦举人心中现在也是一团乱麻,若江宁是战败后沦陷也就罢了,可高老爷若是投降了,他们又该怎么办?说起来他是朱二公子的人,和高家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可难道就这么丢下杨氏M_nv不管吗?但高老爷若是投降了,这杨氏M_nv就是罪臣家眷,他若还与其牵扯不清,自己会不会受了牵连?
一时间秦举人举棋不定,他的良心告诉他不能这么一走了之,不说别的,杨氏M_nv这些年对他却是不薄。除了每月的供奉外,凡是经他手的生意都会给他一份提成,早先的仓库_F_屋也就罢了,随便也没多少。可后来的贸易却真是不少,这次临来前,他用那些银子在江宁也买了个铺子,就想着将来回到京城,再重振家业。可若他和这等大罪纠缠不清,到时候别说什么银子_F_子铺子,就是身上的功名也保不住。
他在这边七想八想,那边安姐脸上的表情也变幻莫测。信息太少,她不知道江宁的情况,也不知道高老爷会如何选择,只以高老爷平时的做派来看,真不像那种英雄级人物。他万一投敌了,万一跟着叛乱了,那她们M_nv现在立刻就面临着牢狱之灾!这是一个很可怕的前景,但她现在不得不想若真是这样她该如何?
朱抵!
在这个时候唯一还能保得住的她的就是朱抵,就是她这未来郡王妃的身份。想到这里她抬起头:“秦先生有什么打算?”
秦举人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一时愣住了。安姐对他行了一礼,现在在刘家,虽然他们避开了人,她行的还是拱手礼,秦举人吓了一跳:“少爷你这是做什么?”
“现在nei忧外患,我一时也没了主意。现在这种情况,我也没什么好要求先生的,只希望先生能再帮我十天。这十天nei,若真传来我父亲已经投敌的消息,先生自可离去。十天后,若没有确切消息,先生也大可自便。只望这十天,先生能先帮我一二。”
秦举人本来犹犹豫豫,被她这么一说,顿时闹红了脸,跺着脚道:“姑娘这么说,真是愧杀我了。”
一时急切,他也忘了改口。
“此地离江宁甚远,就算现在出现了难民,我想真要有确切消息,也还要几天**当然若朝廷下旨,则是另外一回事。不过大概是还能再等几天的,我姨娘现在这种情况,却是要麻烦先生先找一个好些的郎中了。”
“少爷放心,郎中我已是找好了。在汴京城甚有大名,也治了不少疟疾病患,只是年龄大了,再加上咱们不在汴京府他一开始不愿,我就许了他三百两银子。现在正同张管事一起往这边来呢。”
现在郎中主要是卖药,出诊费并不高,像白郎中跟着他们千里迢迢从江宁到安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也不过只要了二百两。三百两实实在在是个大数目,安姐听了却长出了口气,这个时候她就和大多数的患者家属一样,相信只要多花钱就能治病。
“不过少爷,那郎中一来,很可能就带来江宁的消息,这刘家**”
安姐咬了下下唇:“这事我心中有数,你放心吧。”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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