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就拉着郑洪新的头发往后拉,郑洪新那么大的块头她自然是拉不动的,但这一下也把郑洪新拉的嗷嗷叫,而冯月娇的话也刺的他生疼,一时气恼,他也忘了害怕,抬手就去推冯月娇,冯月娇猝不及防,竟被他一下推了起来。
他们租的地方,院子小,_F_间也不大,他们的东西又多,每个屋子都摆的满满的,这一推就把冯月娇推到了后面的多宝格上,上面一个白底蓝花瓷瓶直垂而下,当的一声就砸到了冯月娇的头上。
这一下,两人都惊住了,过了一会儿,只见一丝红色在冯月娇的头上显现出来,郑洪新倒xi了口气,脸色瞬时变得惨白,那滴血顺着冯月娇的鼻梁滑到下颌处,她伸手一摸,然后看向郑洪新。
郑洪新哆嗦着zhui,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正在此时,外面响起一声有些凄厉的喊叫:“夫人、夫人不好了!”
随着这句话,一个小丫头就跑了过来,一见屋中的情景,顿时傻了,不过她随即又道:“夫人不好了,现在外面都传老爷谋财害命呢!”
“混账东西,你才不好了!什么谋财害命?!”
谋财害命当然是误传,不过此时,郑定辉已来到公堂上,听了七娘的讲述了,虽然这一步步都是自己策划的,但他也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曲折,再加上这一段他并没有和七娘对过,因此,一时间,他也是情绪激动,就觉得Xiong口有什么东西在翻滚。
他的祖父祖M_,他的父亲,他的M_亲**
对于祖父M_,他是完全没有印象的,但是他还能想起他的M_亲当初是怎样的辛苦,是怎样的为难,那仿佛暗无天日的小黑屋,那好像永远带着杂乱气味的_F_间,他在街头流làng的那段日子,那时候的自大,那时候的沾沾自喜,以及,那时候的可悲。
“二爷**”
一幕幕的镜头在他眼前浮现,他的牙齿不觉得咬的越来越紧,脸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白,而就在这时,一个有些飘渺的声音传了过来,他顿时一愣,二爷**是了,他现在是刘府的二爷!
“二爷,奴实是罪孽shen重,也不求二爷宽恕,只求二爷、二爷饶了灿儿**”
七娘一边说,一边磕头,她做的事,其实牵扯不到灿儿身上,但此时别人也不会多想,只以为她是慌乱无知,只有郑定辉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在一瞬间,他的脑中浮现过很多的想法,决绝的,bàonüè的,gān脆的**但这些到最后都化为了灰烬,只留下那个最初的决定。
“你先起来吧。”
“二爷**”
郑定辉一笑:“我自不能代大哥原谅你,可是我知道,你昨日会那么说,也只是想为自己的孩子谋一个出身。”
七娘没有说话,只是趴在地上呜呜的哭,郑定辉又道:“而你今日再来上京府,其实也不能说是良心发现,只是因为你怕了。你怕了郑家的那些事,亲生兄弟都能不顾礼法的动手,更何况这庶出几年不见的nv儿。”
七娘哭的更大声了,在这个时候,她也弄不清自己扮演的到底是什么角色,她只知道委屈、悲伤,她趴在地上,咬着唇,难以压抑的呜咽从她的口中发出,其中的悲恸连周山睿都不由得有些恻然,心中的那点怀疑也就消失了。
“我们刘家不能说对你有恩,起码也是帮过你的,你这么无中生有,就算不是恩将仇报,也是刻薄寡恩;郑家待你自是不妥的,但那先是你的主家不说,郑洪新更是你nv儿的父亲,你今日来上京府敲鼓,不说以下犯上,也是背德忘义!”
七娘没有说话,只是把body*的更小了。
“可是,这又怎么能怪你呢?”在把那一段说完后,郑定辉话锋一转,声音也温和了下来,“你刻薄寡恩是为自己的nv儿,你背德忘义也是为了自己的nv儿,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一个为了自己nv儿的M_亲罢了。大人,我不告她!”
他说着,转过身,对周山睿一揖到底,周山睿一抬眼:“你可想好了?”
“是。此nv子就算有一百个不是,也是一个好M_亲,我若告了她,她的nv儿又何其无辜?”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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