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鸽子走过去,坐在了搬来的石墩儿上。
他点点头说到:“隔壁?八号厅A?我也去看了,怎么了?”
段四哥站起来,语气有些小激动的比划着说:“人隔壁,地毯都要换上他们国家的,人家还预备了半屋子纪念品,还请了乐队,咱**咱有什么?您说,那些裁判**”
他这话还没说完,小tui就被人拍了一下纠正到:“评委!评委!说了几遍了,外围评委,指定评委,抽签评委**你以为看球呢,还裁判!”
段四哥的tui儿向后甩了一脚,没回头大声说到:“我知道评委!我是说,就靠着咱们从老山墙上搬下来的这些砖头瓦块,还有您从废料厂搬回来的老树皮**咱能成么?”
江鸽子笑着过去,他轻轻拍拍段四哥的肩膀说:“四哥,你去看看我嫂子的指头,你去对她一手针眼子说能成么!你对你烫的这一手大燎泡说能成么!都到这儿了,您往哪儿退?再退?真就退到我四嫂子的被窝里了?”
有几个老街坊在人群里喃喃的嘀咕到:“可人家都那么好**咱是真不成,甭说艺术家坐镇了,咱们连个艺术学徒都没有**”
江鸽子张zhui正要骂,身后却传来一声询问:
“请问?这里是十号厅么?”
众人一起闻声看去,却看到十号厅门口站着一群穿运动_yi,手里背着,抱着各色音箱,音响器材的年轻人。
江鸽子看到他们,便笑着招呼:“是六顺班的吧!?”
听到江鸽子这样问,那边人群中走出来一个小圆脸,他笑的乃萌,乃萌的,一路小跑着过来,见了江鸽子先是利落的行江湖礼,接着抬头,眉眼弯的一脸喜意说:“小人白面墩,您是江杆子吧?您老安顺!班儿里做音响效果跟灯光效果的爷们都来了,咱们吃饭的家伙也带来了!您老看**该怎么安排?就尽管吩咐吧!我们白班主说,老三巷的事儿,就是我们自己家的事儿,您安心,咱们肯定出吃*的力气!一定尽力!”
说到这里,他又冲着江鸽子身后行礼:“诸位长辈儿好,小人白面墩,后几日若有事儿,各位长辈儿就尽管吩咐小的去办,您们安心,咱们六顺天南地北走了好些地方了,要说灯光音响**那比中州那帮子做大剧院的,也没啥差别**”
他这话还没说完,人群里又冲出来一个小瘦子,他对着白面墩的背后就是一脚,接着骂到:“chuī!chuī!使劲chuī!真是走到哪儿,都少不了你抖机灵,一天不chuī你会死A!”
说完他也行礼,对江鸽子说:“祝老三巷长辈们大展爆红,小的白面鱼儿,是这次带队的小班头,您诸位甭搭理白面墩儿,他是来混玩儿的,基本没啥用处,就剩个破zhui儿,我们才是卖技术的**”
原本很紧张的气氛,被这样两个讨人欢喜的小家伙一顿裹乱,竟把大家的紧张都折腾没了。
江鸽子嗤笑,接着用手拍拍白面鱼的小脑袋瓜子问:“多大了?”
白面鱼脆生的回答:“回杆子爷儿,我今年二十一了,面墩二十,我俩是堂兄弟儿!我唱曲儿跑T,就搞了灯光,面墩倒是不跑T儿,可他也唱不好,我们班主就叫他学翻跟头!”
“你~你才唱不好呢!”
“是呀!我是唱不好A,我搞灯光了!我都是班头了!谁像你,还满舞台滚来滚去,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俩家伙话不投机,顿时斗成一团,不到几十秒他们就上了手,滚元宵一般的开始在地上翻滚。
江鸽子囧囧的看着这俩活宝贝,他看傻呼呼站立的段四哥他们,接着大声喊了一句:“看屁!没看到打起来了,先给两个小混蛋扯开**这都是什么事儿A!你们就丧吧,再这样下去,甭说这一代你们没出息,下一代咱老三巷的娃儿,也逃不过扛大包,走力工端破碗的命!都一个个的丧吧**赶紧动起来A!还看!”
就这样,众人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把俩小家伙分开。
江鸽子上去就是一人一脚,也不管人是不是比自己年纪大,反正他到哪儿都是爷。
他指着墙壁喊到:“赶紧看看地形!画线路图去!再折腾我把你们姑*喊来,小心她大zhui巴抽飞你们!你俩是猴子派来给我裹乱的吧**”
随着江鸽子一句比一句高的讥讽,老三巷的憨子们似乎也忘记了畏惧这件事,他们都纷纷拿起家伙,按照在家里演练好的那样**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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