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酒保拿起抹布,将钞票往前一抹,又推到这年轻人的面说:“票面太大,找不开。”
年轻人一伸手,抓过放置在一边酒架子上的一瓶酒,用手指一握,半个瓶口就掉了下来。
他借着下半段的酒瓶,仰脸喝了一小口轻笑着说:“不用找了。”
老酒保看看那张钞票,zhui里的半支烟来回滚动了一下之后,他抹布又是一抹,那钞票顿时卷成一个小纸卷,又一扬手,那卷儿就进了他的袖子。
年轻人就像没看到一般的,背对着他,喝着那并不好喝的酒水。
一直到,他身后传来老酒保的声音。
“人生艰难,生活也是苦闷,您说呢?”
年轻人没回头的说:“是呀,谁不一样呢,大半夜的在天空奔波劳碌。”
说完,善意的回头笑笑。
老酒保一边儿擦杯子,一边儿又说:“我们这艘老破的飞艇,也该整修了,他们说一等舱的盥洗室总是漏水,大概这次回去就要维修了。”
“是么,那我要回去小心点使用设备,不过这也正常,这艇都使用了十多年了吧?”
“可不是,跟我nv儿同岁,都是十七岁,老飞艇喽!”
那年轻人志得意满的将酒一饮而尽,回身将瓶子一放,伸手与老酒保握手道别。
老酒保目送他离开,好半天,他寻了火柴,点燃了半支烟,又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他还小声嘀咕了句:“人的成熟,是需要摔跤的**摔跤有时候是好事儿**大概**吧!”
老唱机依旧哼哼唧唧的响着**
“终于来了,
我这段情,
已等候一生,
一世都在追寻。
你终于来了,
我的爱人。
我却年老体衰,步入huáng昏**”
那年轻人,在一等舱的悬梯口,一边chuī着这首老迈的曲儿,一边将自己那叠钞票再次拿出来,他手腕一转,又捏出一个纸卷铺开,再次夹进钞票卷儿。
“小宝贝儿,还是家里滋润A,爸爸只有你们两个了,怎么舍得你们呢**回家吧,回家喽,家里暖和呀,家里有面包A**家里什么都有A,小宝贝回家啦**”
他快乐的蹦跶着向前走,口哨的声音十分动人,并技巧x十足,偶尔有路过眉目清秀,肌r健硕的飞艇侍从与他jiāo错,他还冲人家chuī个花哨,撩逗一下。
他一边走,一边拍打的手里的百贯钞票沓子,直把人看的头晕目眩的,可那些人却不知道。
一沓子百贯钞票,只有第一张跟最后一张是真钞,至于其它的,都是印刷了钞票边儿颜色的纸片儿。
这就是一个惯骗,一个常年流窜在各种飞艇之上到处寻找呆瓜白痴设局,偶尔穷疯了也饥不择食的给一等舱那些客人当当Yan遇对象,小白脸什么的一个职业骗子。
他户籍本子上叫毛尖,今年三十七岁,当然,有时候也叫些其他的名字,这要看情况而定,主要是看顾客对什么样子的字眼有好_gan。
最近,毛尖先生日子有些艰难,许是前十年用力过猛,他常_gan气虚体寒,越来越力不从心,到了这个时候,毛尖先生便觉着,他该休息了。
如此,他便想找个简单轻松自在的环境,一边修养一边找段滋润的情_gan,润养一下他gān涸的nei心。
他寻了线索,找到了最近据说可以淘金,正在大搞建设的三常郡下手。
原本他想找个正被年轮折磨,一身不甘,满腹苦水的憨厚中年人,来一次所谓“理解”“包容”的“爱情”。
却一不小心,看到一只“小雏鸟”。
那一刹,毛尖先生觉着,他仿若找到了良药,像是这样纯净无辜,刚刚迈步社会,对什么都好奇的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补品”,才是他最最需要的。
更美好的是,与这样一个拥有过人相貌的鸟儿翱翔,是他gān涸心灵的shen井迫切需要的水营养。
找到目标,zhui里chuī着口哨,毛尖先生nei心一边雀跃,一边想着自己该如何下圈tao?
像是那样刚刚步入的小白痴,他必须得到成长的教育,可是,小鸟儿到底会对什么样子的人动心呢?
一个有故事的人?
一个有着传奇经历的冒险者?
一个刚死了爱人,想进行一次长途旅行的心伤者?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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