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槐子也是顾岩从难民堆里捞出来的,他听了,使劲点点头:“能行,咋不行呢?七爷,咱顾府的帖子管用的很,这帮子贼贪官,就知道之乎者也,之乎要人命呼,他**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说完,他跑下山,过得一会取了家里的帖子并定九先生临时写的书信,一起拿了过来双手奉给顾昭。
顾昭接了帖子信笺,递给这喊救命的人说:“我家里是上京,郡公府的,家里排七,平洲郡公爷顾岩是我哥哥,如今他在朝做二品左丞,你们拿着我家里的帖子,找到这本地的父M_,他自然会给你们安排好去处,我一会叫他们再送十贯钱过来,你们拿去做路资,我便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贵人!!!!!!”有人高嚎,也有人咚咚的以头磕地,顾昭不忍再看,这一次终是转身去了。
“七爷是好人,做的官一定是清官。”小nv娘对顾昭福了一下,咯咯笑着去了。
“好官?哎,我这水平,也能做官?”顾昭自我奚落一下,叹息一口,脚疼也顾不得了,只是恨不得生了翅膀飞了,才能立马甩了这背后的哀嚎,那些人疯了一般的大叫着,也不知道在叫什么,叫天吗天有眼,也不用死那么多人了。
这晚,一行人在幕天席地里休歇,那吴行首也叫人往山上送了一些吃食。
定九见顾昭面色不好,便过来安慰道:“七爷怕是少见这般惨况,觉得心里不舒_fu,却不知道,前朝更惨,易子而食多不胜数,如今若不遇到天灾还是qiáng过得,待那绝户的几个郡州有了人烟,把农田耕种起来,吃食问题解决了,这天下就能复苏了。”
顾昭笑笑:“道理都清楚,只是,遇不到,便不知道有多苦。那些当官的不知道,京里的纨绔们不知道,这地方的父M_知道,却不敢给上官找麻烦。这样的事儿,这个年头有,以后也会有,做普通人可有大志,等做了官,大志便没了,唯一便要学的只是保身之道,说来说去,死了谁不过是事不关己,邻家听到而已。”
定九先生点点头:“七爷一言见血,怪不得,愚耕常说,七爷非常人也,如今便是这样了,不若七爷这般心肠如何知道问那知不知,哎,知不知,流民几何,迁丁多苦哉。”
“知不知道又如何,我知道怎么回事,可也没办法,现在想起,该羞愧。”顾昭有些难受。
定九又只好反过来安慰他:“其实,各地这个情况今上如何不知,这几年基本上就没收过几次赋税,有的地方_geng本是免了的。不是今上不想收,有了银钱,方能将这些丁民送至目的地,有了钱才能购买农器,发给他们开荒建造,可是,今上也不敢下手A,连续几年天灾,_geng本就收不起来。如若**”定九先生想了下:“如若今上能得到七爷这样有为的臣子,七爷有为民之心,何愁通天的道,挂shòu环的灯呢,七爷为官,到那里都是一方百姓的福气A。”
顾昭轻笑摇头,笑着打发他:“定九莫夸我,快去歇你的,我只是想想,想累了自然睡了,定九先生年纪大,可别被我累得劳心劳神,有事儿,咱明儿起来说。”
定九去后,顾昭抬头看着这一顶苍穹,万点碎玉星河,轻轻的叹息到:“阿润,这便是你要的天下吗?哎,一旦你得了,倒是不必挨鞭子了,怕是要挨骂了,天下皇帝,最可悲的就是gān最多的活,惹最多的骂,骂完老天,下一个就骂你!你看,你有着多么傻的想法,脑袋驴踢了吗!”
他跟那里唠叨完,回身找了顾槐子,悄悄安排了一辆骡车,拉着那一车淮山石,连夜便送回了上京。
次日,沿着前朝修的管道行了半日,这群人才到达淮山县,这吴行首总算是到了家,歇了一口气,便只是来谢了几句客气客气之后,便带着自己的车队奔了家去。
“小七爷,若有一日再遇到,奴再与你唱曲儿。”那nv娘坐在驴子上,娇滴滴的打趣顾昭。
顾昭对着nv子,倒是印象很好,很是慡朗的nv娘,只是可惜,跟了吴行首这老木头,怕是跟不得几年便要守寡了。
“nv娘可觉得苦?”顾昭忍不住的问她。
小nv娘笑笑:“有个_geng儿,有屋檐儿,没兵祸,习惯了不觉得苦,俱都是苦的,谁也别笑话谁,咯咯**”笑完,小nv娘拍拍驴子屁gu,便去了。
顾昭的车队,在淮山县休整,这淮山县不足一万户,所以里的最高长官不叫县丞,叫县长。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