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继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忙道:“姑娘刚说的是,都是厨子何分南北,姑娘这份Xiong襟,在下敬佩非常,也不瞒姑娘,我们齐州的八大馆子也实在没法儿子,才被拉入这场南北之争中,韩子章排除异己,鼓动齐州的北派厨子跟南派相争,还私下里警告我等,不许雇佣南派厨子,虽说富chūn居卖的是南菜,可我汇泉阁先头也有两个南派的厨子,作为东家我们都想雇南派的厨子,就像姑娘说的,北派虽绝活多,却有不少失传了,便没失传的,也绝少人能做的地道,倒是南菜变化多样jīng益求jīng,颇受食客喜欢,再说南菜厨子也多会做北菜,所以这南北实在不用分的太清楚,便韩子章自己,做的还不都是南菜,倒非bī着我们下头分个南北,岂不是为难我们,可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还请姑娘原谅我们的苦衷。”
说着,看向顺子:“先头在下不知顺子来历,还当他就是个平常的小伙计,如今方知是御厨后人,又有如此天赋,若在汇泉阁,便我收他为徒,怕也是耽误他了,倒不如姑娘收了他,以姑娘的厨艺,顺子将来必定成材,也对得住他爷爷的在天之灵。”
钱弘也道:“是A,姑娘就收了顺子吧。”说着叹了口气:“若姑娘能多收几个徒弟,哪怕能学会姑娘八成手艺,也是我厨行的造化了。”
安然低头见小家伙眼巴巴看着自己,满脸乞求,叹了口气:“我收你为徒倒是可以,你需记着,做厨子不难,做人却难,咱们做厨子的,先要学会做人,方对得起祖师爷赐下的这碗饭。”
小家伙满脸欣喜的磕了三个头,这徒弟安然就算收下了。两位东家跟几位先生也告辞离去,富chūn居才算真正清静下来。
安然叫高炳义下去准备,估计明儿生意就该上门了,不管怎么样今儿这关总算平安过去了,忽觉有些渴,手边递过来一盏茶,安然抬头冲梅大笑了笑,接过喝了一口,微微有些苦味,仔细看,见里头有好几味是治嗓子的中药。
梅大指了指她的嗓子,意思是喝了对嗓子好,安然心里一暖:“谢谢梅大哥。”
人都走了,中庭也给高炳义快手快脚的带着人收拾了出来,至于顺子,早让狗子拽走摆师兄的谱去了,刚还热闹无比的地方如今倒空寂寂的。
安然侧身坐在廊凳上发呆,半晌儿忽听梅大嘶哑的声音:“为什么当厨子?”
安然愣了愣,不禁摇头:“我也没想过为什么呢,只是从生下来就知道自己是要当厨子的,或许,是因为骨子里流着厨子的血,爷爷说,我周岁抓喜的时候,抓就是炒菜的勺子呢,从记事的时候,就跟在爷爷身边学厨艺。”
“爷爷?师傅?”梅大费劲的说吐出四个字。
安然忽然侧头看向他:“梅大哥会写字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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