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天都要黑了,两口子商量着出去找找,或可探听些消息,李大牛这才忙着tao车去了,刚到城门外,就遇上隔邻家的小子,一听着信儿,忙就往河边赶。
到了河边跳下车,就瞧见王青木头一样的身影,李大牛长出了一口气,急忙上前,一把拽住他道:“大侄子,你可是要跳河不成,听叔一句劝,你才多大年纪,以后的沟沟坎坎还多着呢,说下大天来,不就一个婆娘吗,没了再娶一个也就是了,没得一个七尺高的汉子,为了个婆娘就去寻死的道理,不说对不住你自己,就是想想你爹娘,也不该有轻生的念头,来,好生跟叔家去吧!”劝着说着,拽拉着离了河边上车回去了。
这王青的病本就没好利落,这一顿奔波去梅鹤鸣的庄子,又惊又吓,又怒又悔,损及情志,伤了nei腑,又在河边chuī了半天冷风,哪还能落好,到了家,一沾了炕就起不来了,这一场大病,缠绵一个多月之久,好容易见了好的时候,已入了冬。
又将养了约有一月余光景,才算大愈,手里的存项银钱也花了个gān净,便想着出去寻些活计营生,一早出去至掌灯时家来,也未寻到活计,想这天寒地冻的,谁家还打家伙什,正坐在那里发愁,想这清河县是个伤心地儿,这里还是宛娘的屋子,也不是他的正经家,便生了回双桥村去的念头。
这日晚间,去街角打了些水酒,胡乱掂量了几个酒菜,过去叫了李大牛夫Q过来,让着上座了,斟了两杯酒亲捧过去道:“这几月,劳了叔叔婶子的辛苦,侄儿在这儿敬叔叔婶婶一杯,且吃下,也是侄儿的心意。”
两夫Q对看一眼,知道这是有话要说呢,便都吃下了,王青才道:“虽叔叔婶子待侄儿极好,侄儿还是想着总归不是家里,想了这几日,觉得不如卖了前街的祖产,仍回双桥村去,这_F_子却是宛娘的产业,她虽说给我,我却不能情受了去,仍烦劳叔叔婶子照看着,若她有一日回来**”说道这里,脸色暗了暗,顿了几顿苦笑一声道:“想她如今绫罗满身,珠翠满头,又怎会把这几件破屋子看在眼里,若她不回,叔叔婶婶便瞧着处置了吧,想问在这儿耽搁了如许几月,明儿真该家去了。”
李大牛夫Q也知他这一趟是伤了心,不想留在此处也是常情,便也没狠留他,只把那宽心的话儿劝了几句,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王青便背着包袱出了门,往前走到街口,不禁驻足回首望了半晌,记起旧日宛娘门边送他的情景,越发心酸,摇了摇头,转身大步而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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