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哪里是真心恼她,就是想着自己惦记她半宿,她倒好,自己吃好睡好的,故此说了两句玩笑话,不想她却急起来,满zhui死A活A的戳人心窝子,搁以前,顾程何曾在意过谁的死活,纵然当初原配Q子死的时候,也没觉如何,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岂是人力所能为者,可大姐儿说出这句话,不知怎的就刺了他的心。
不知不觉对大姐儿稀罕着稀罕着就上了心,一想到她死A活A的,就有些受不得,顾程心里暗叹,也不是那世里修下的孽障,今生遇上这么个要命的丫头,偏他制不住她,说到底儿,还是不舍得制她。
有时明知道这丫头跟他使心眼子,也情愿装糊涂依着她,就拿柳枝儿来说,大姐儿这点手腕儿,他岂会不知,不就是怕他把柳枝给收了,才变着法儿的折腾,顾程心里明镜似的,却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喜,大姐儿也在意着他呢。
因大姐儿自跟了他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他又不是傻子,哪会不知她底下的那些心思,这丫头心野,说不得还惦记着赎身出去呢,要不然能对她舅舅的事这样上心,又如此爱财,她真当他不知道呢,给了她多少银子,她有多少体己,他比她还清楚,只他不说,他宠着她,爱着她,让她自己把那颗心收回来,一心跟着他过日子,顾程是真丢不下了,欢喜在心里,惦记在心里,这丫头是他的劫。
想到此,叹口气道:“爷何曾说了什么,不过两句玩笑话,你这丫头倒成了一点就着的pào仗了。”说着冲她招招手:“过来,地上凉,真病了,爷可不要心疼死。”
徐苒也是见好就收,不怎么情愿的过来,被他搂在怀里,嗅到他身上的气味,又推开他:“什么味儿?”“哪有什么味?”顾程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忽想起来是慧莲帐中熏香的味儿,站起来,把外头的_yi裳neng了,自己去那边架上拿了一件换了,才又坐回来道:“什么时辰了,也该起了,你也莫跟爷闹,我知你是为了昨儿你舅舅造酒的事儿,这两日爷不得空,因新来了位千户大人,新官上任,明儿在他府里设宴,倒是抬举爷,给爷也下了个贴儿来,爷这两日可不正打选送他个上任的礼,也好与他tao些jiāo情,日后真若有事,也是一条门路。”
徐苒这才想起前几日旺儿拿的那个烫金贴儿,却对千户是个什么官儿不大清楚,便问顾程:“千户的官儿大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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