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习惯了。”李冬见他不虞,忙说:“玉玉。”
这个男人出手非死即伤,不过刚才打在自己身上的力道轻飘飘的,简直轻得像撒娇。
“嗯。”年玉琢很是威仪地应了一声。
“你在这里待着,我去给你讨点药。”洗完澡之后,李冬把教主安置在自己chuáng上,他如是说。
“什么药?”教主悠闲地整理着自己的长发,神情慵懒惬意,发问的声音亦是懒洋洋。
“就是**”李冬想了想:“嗯,消肿止痛的药膏。”说罢赶紧拔tui就跑。
一个藤编的枕头自他后面砸来,随着枕头落地,就看到教主又气又笑的脸庞。
若不是对方做贼心虚地跑掉,他怎会在意。
紫霄派药_F_,李冬要了一盒药膏。
回到惊蛰楼,推开门,看见年玉琢盘tui坐在chuáng上运功。
“**”对方听见动静,睁开眼睛瞧了一眼,发现是李冬就再次闭上眼睛。
等他运行过一个小周天,慢慢收功,吐息。
“现在body无碍了吧?”李冬这才走上前去打扰。
“嗯,无碍。”年玉琢抬眸看着他,眼光中闪动着欣赏之意,有些越瞧越喜欢的趋势:“不是去帮我拿药吗?”
“在这里呢。”李冬从袖口拿出来那盒药膏,打开盖子之后立刻溢出一gu清香:“你趴被子上去。”
年玉琢轻哼了一声,没有迟疑地褪下里ku,趴在被子上待着。
这般xiu_chi的一面,此生只在一个人面前无所顾忌地展露。
他以为自己会抗拒,屈rǔ,却出奇地并没有。
转过去看不见对方的时候,心情依然很平静。因为他想象得出来,站在自己背后的男人现在是什么模样。
“疼吗?”李冬低声问着,抹药的动作很娴熟温柔:“晚上睡前抹一次,明天抹两次,应该就会好了。”
“嗯。”年玉琢心道,本来就没有什么大碍。如果换成他自己处理,定不会想到抹药。
因为以前,比这个更严重的伤势,多了去了。
“好了。”李冬收了手,帮教主把ku子系上。
年玉琢没说什么,只是_gan觉gu间略怪异。
“你歇着。”李冬将药膏塞进chuáng边的小柜子,顿了顿,过来揽着教主的肩膀,低头往教主唇上亲了亲:“我去和师弟们告个别,争取早日下山。”
年玉琢抬手握住李冬的手腕,虽没说什么,但是无声抗议的模样真难得。
“好吧**”李冬能有什么办法,他坐在chuáng边:“我抽个空再去。”现在是没空的。
年玉琢在他身后笑了笑,躺下开始歇息。
乌黑柔顺的头发,铺满了枕头。
看见年玉琢这无害的一面,李冬恍惚地想,要是年玉琢没有经历那么多变故,那么一定是个x格温柔的富家公子。
“你会后悔离开魔教吗?”李冬终是没忍住,手指爬上教主的头发。
触_gan跟想象中一样好,把玩起来是一种享受。
“不。”年玉琢眼睛都没睁开,却是_gan觉得到有一只手在自己发间流连。
他喜欢这种被珍视的_gan觉。
世人惧怕他、敬畏他、憎恨他、想杀了他。
除此之外不会再有别的_gan情。
在惊蛰楼歇了一个上午,晌午时分有弟子来请。
李冬携教主出席,陪师父吃了一顿午饭。
席上美酒佳肴,不善言辞又自带威严的教主只负责吃饭,偶尔回一两句此间掌门的问话。
或者回一两句身边人的询问,不外呼是‘好吃吗?’、‘味道如何?’、‘哪个更好吃?’诸如此类的废话,却不嫌多。
后聊到离开紫霄派的时间,李冬拟定了五天后的日子。
“就这样定了?”王牧心不由去看弟子身边的人,他和大弟子一样,从一开始就以为自己的爱徒是下位者,相当于嫁人的一方。
简单说就是没有话语权。
“嗯,定了。”李冬发现师父的小心思,他笑笑而已,双手提起茶壶,为师父斟满。
放下茶壶,又非常自然地拿起筷子,给年玉琢添了一筷子离对方略远,却又看起来很好吃的菜肴。
“**”这个菜第一次吃,年玉琢吃完,没等到李冬问他好不好吃,他略显犹豫地思考两秒:“鲜笋味道还成。”
李冬愣了会会:“哦,好吃就行,那我再给你夹。”
一番动作下来把师父给弄得糊涂了,究竟爱徒和魔教前教主,谁才是掌握话语权的人。
要离开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终究有很多事情要去仔细办妥。
李冬慢条斯理地收拾东西、和师弟们告别、互相约定要去参加明年四月的武林大会。
时间很多,多到可以拿出几个时辰来思考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
这不是在làng费生命。
李冬正在院子里晒太阳,一道身影走到身边。
“明天启程。”他耳朵边响起的是教主淡淡的声音。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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