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丹不动声色:“你觉得我该很开心么?”
王皙阳疲倦地笑笑:“不该。换了是我,我也不开心。所以我今天来,就是把卫清平jiāo到你手上,对不对殿下说,你拿主意。”
柳子丹面上神色微微有些变化:“你是来替他出头,还是为你自己?”
王皙阳长长吁一口气:“自然是为我。如今我也不必说虚话。卫清平他已然是放手了,我却还不能。他能放手,你也明白,是因他知道,殿下心中总有他一席之地,是生是死,并无二致。但我没这心Xiong,也比不得他在殿下心中的份量。不过我也累了,这是最后一次,告知殿下与否,都由你做主。卫清平是生是死,也都在你一念之间了。”
柳子丹zhui角肌r微微跳动:“你这是来要挟我了?”
王皙阳笑得有几分凄凉:“我敢么?看看中元,我敢对你做什么?”他站起身来,重新把风帽拉上遮住了脸,却有一滴水珠从空隙里落了下来,滴在桌子上。他用手指匆匆抹了一下,低声道:“我走了。你一路回中元小心。”
柳子丹坐着没动。良久,慢慢伸出手,在桌面上未gān的水迹中轻轻沾了沾,看着指尖上那一点*意发起怔来**
中元在皇后发丧之后不久,又开国丧。这倒也省了百姓的事,把前一阵子穿过的丧_fu再拿出来就是。只是这次事情闹得太大,皇上之死,竟然是因为两个皇子起意谋逆,一个弑父,一个bī宫,生生把皇上给气死了!这种事,中元开国数百年,还真是头一次遇到。虽然是皇子,不可能真弄个菜市口开斩什么的,但查封王府也是热闹非凡,少不得有胆大的去看热闹,一时间街头巷口茶坊酒肆说的都是这些。
元恪被囚禁了一个多月才得自由,迎头而来的就是父亲谋逆已被当场诛杀于宫门外的消息。王府已经被封了,门口零落着抄家时掉落的几本书,被来往行人踩得四分五裂。门上贴的封条划着血淋淋的红字,风chuī日晒的有些发暗,如同gān涸了的血,刺得他眼睛生疼。元恪呆呆地看着。他这些日子被人捆成一团扔在破屋子里,身上的锦袍早搓揉成了抹布,头发零乱,脸上黑一块白一块,哪还有半分凤子龙孙的气势?倒与街头的乞丐差不太多了。他看了一会,突然发疯一样扑上去撕那封条。看守的衙役还真不认识他,哪能让他乱撕,当下就有人过来拎着他的_yi领往外拖:“哪里来的小疯子,敢撕皇封,这是死罪知不知道?快滚!”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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