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凤城眼前一亮:“臣回去就修本,等皇后生产,就上本奏。”
方苹点了点头:“爹呢?我有些日子不曾回去看他了,他老人家body还好么?”方英是谨言慎行的人,更是守足规矩,外臣不入nei宫,他是从来不会请求进宫见nv儿的。
周凤城迟疑片刻,叹气道:“方大人如今在修史,前几日,正修到《摄政王本纪》**”
到底是自家nv儿,方苹一听就知道必然有什么事:“怎么?爹是怎么写的?”
“风定尘,南祁王族之子,幼慧而黠**朱子十二年,风定尘率军攻取东宁西凉,纳为南祁属国,更名为东平、西定,国力大盛,直追中元**此后举止言行,皆于前不甚相符,而英明果断过之**”
方苹连连皱眉:“爹怎么**’国人皆以为患‘那一段写得不错,怎么后面又出来’英明果断‘了?”
周凤城叹道:“大人的x情是这样的,史笔如铁,一字也不能改的。摄政王自大病三日之后,的确行事大胜于前,难道不是真的?还有呢——幼主以其势大,设计诛之,遂不知所终**”
“什么叫不知所终?而且,’以其势大‘,这,这又是什么话?难道爹就不能写点别的?以其专权误国,不是——”方苹说到后来,自己也没了声息。摄政王后来,确实不能叫做专权误国,自己的父亲素来刚正,又是修史,怎么肯妄记一字?那不知所终亦是真的,谁又见过摄政王的尸体?按说诛戮这样的权臣,应该明正典刑,如今连个尸首也不见,不是“不知所终”又是什么?
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言。半晌,方苹才恢复了平静容色,淡淡道:“爹写的没错,由他老人家去吧。朝中要靠少傅多支持,我,我现在去看看皇上。”
朱纹殿的旧主人已经故去三月有余,年轻的皇帝却依然夜夜留宿其中。方苹Jin_qu的时候皇帝已经用了早膳,正对着满案的奏折出神,听见脚步声也只是瞥了一眼:“给皇后赐座。”
方苹喘了口气,行了礼,在锦礅上坐了下来。到底肚子里是自己的骨血,皇上终于露出点关心神色:“皇后身子不便,怎么还要过来?有什么事,让nei侍过来说一声就是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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