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头也不回:“那就随便滚到什么地方去!否则旁边就是河,你随便!”
少年蜷在地上,看着两匹马绝尘而去,手里的银块渐渐捏得温热,忽然爬起身,踉跄地追着马迹跟了上去。
李越和莫田进了西定的城镇,第一件事就是买几件_yi裳,把两人从头到脚换了一遍。现在已离开了南祁,认识他的人已经很少,自然也不必那么邋邋遢遢地遮人耳目了。筐子里那些不值钱的货物扔掉,两人摇身一变,成了贩药材的商人,马背上驮着成包的药草,除了给莫田准备的一些刀伤药,全都是些价值不高药味不小的东西,除非是同行,否则谁也不想靠那些东西太近,更想不到里面藏了价值连城的珠宝。
两人就这么牵着马大模大样地在城里逛了逛,然后找个地方坐下来吃饭。茶楼酒肆最是消息流通的地方,有多少人吃饭,就有多少人说话。李越和莫田刚坐下来,就听背后一桌上有人正说得起劲:“听说平河河道又换了人了?”
“没错。从前的林河道又撤了,听说换了个姓刘的,是礼部尚书的侄子。”
“礼部尚书的侄子?他会治水吗?”
“这谁知道。反正这么见天的换来换去,一旦出了事又是咱们老百姓倒楣!好在现在冬季枯水,一时还出不了事,我正想着要么就搬家呢。你老兄是知道的,兄弟我教书过活,手无缚jī之力,肩挑不起,tui跑不快,年年这么折腾,可实在受不了!”
“林河道不是治水治得好好的吗?去年撤了又复职,今年怎么又撤?”
“你这就不知了。林河道不是当年九皇子举荐的吗?本来去年就撤了的,因为九皇子在南祁那摄政王处得宠,是摄政王非要复职。如今摄政王被诛,九皇子也死了,不撤他撤谁?这些事儿,说来说去不还是那么一tao吗?”
“哎,要是人家真有治水的本事,谁举荐的有什么要紧?”
“你傻A!河工里有多少银子A,人家不给自己人,倒给个外人不成?何况如今连九皇子死了,棺材都不能埋进皇陵里去,更别说他举荐的什么人了!”
“哎,说到底都是先皇的骨r,为什么死了还不能进皇陵A?”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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