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皙阳无言地呆了一会,把手上的东西递了过去。那是一块烤得半生不熟的马r和一小皮囊劣质烧酒。李越翻身坐起,毫不客气地接过去láng吞虎咽,几口就把还带着血丝的马r吞了个gān净,一仰头把酒也灌了下去,甩手将空皮囊扔给王皙阳,这才冷笑道:“断粮了?开始杀马了?北骁人不是素来把马看得如同自己的命?蠢材!还想潜兵山中伺机再动,也不看看时间马上就是大雪封山。怎么样,靠两条tui走回去的滋味不错吧?”他一坐起来,胡乱围上的_yi裳就散开一点,露出里面伤痕累累的Xiong膛。_yi裳已经破破烂烂,凝结着gān涸的血迹,粘着在皮r上。
王皙阳忍着他的冷嘲热讽,等他说完了才慢慢道:“铁骏让我来再问殿下一次,为什么南祁军队的箭能she到这么远,力量这么大?这弓箭是特制的吧?他想知道是怎么制的。”
李越哈了一声,自管伸出手到火盆上取暖:“这话铁骏自己已经问过我好几次了吧?鞭子烙铁都问不出的事,太平侯你觉得我会对你说么?”
王皙阳面无表情地道:“军中已开始缺粮,铁骏说,如果殿下没什么用处,请恕他不能再耗费粮食了。殿下英雄一世,难道就情愿死在这荒郊野外?”
李越满不在乎:“本来我也没要他耗费粮食!他只要当时不管我,我自然伤重而死,谁叫他特意又要救我?天天打了再治,治了再打,难道我还要谢他不成?”
王皙阳窒了一窒,无话可说。李越斜睨着他,语带讥讽:“太平侯,哦,现在该叫大皇子了。大皇子如此热心,竟然跑来关心在下,是真对弓箭_gan兴趣,还是因为在下若是不说,太皇子也就没什么用处了?”
王皙阳脸色突然一白。李越凑近了看看他,伸出一只手摸摸他zhui角边的青紫:“挨打了?谁打的?铁骏?还是你D_D?”他一抬起手臂,破烂的_yi袖滑下来,就露出手臂上一片片的烙痕,那是用蹄铁烧红烫的,因此伤痕十分规整,排列得也很整齐,跟Xiong前杂乱的鞭痕恰好相反。
王皙阳看着他的手臂一言不发,脸上也没有半点表情。李越收回手,往铁栏上一靠:“叫铁骏死了这条心吧。也不必再让你过来了。可笑他竟以为你能说得动我?在下可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人,随便来个什么人也能被弄得五迷三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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