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殿地方比青桐宫还要宽敞,想来就是专门宴饮的地方,此刻倒是热闹。李越一眼扫去,大约是东平官阶较高的官员都到了,只是皇后薨逝乃是国丧,虽然朝_fu宴饮,却是摒去歌chuī,以示庄肃。王旭自然坐在首位,左手边平级处留着一席,显然是给李越的,右手下首坐的却赫然是王皙云。王皙阳一眼看见他,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却也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抬手让李越先行。
殿上官员包括王旭一齐起身相迎,李越老实不客气,在王旭身边坐下。他的一百侍卫留在殿外,田七、周醒和卫清平却是跟着进了大殿,个个劲装急_fu,yao佩短刀,一字排开站在他身后。如此近的距离,不要说王旭等于是被这三人立在背后,就是左右两边的王皙阳和王皙云也在这三人一扑的距离之nei。殿上官员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三名侍卫,王旭倒似乎毫不在意,举杯微笑道:“殿下远道而来,东平愧无招待,水酒一杯,为殿下洗尘。”
东平西定南祁三国历史上便相互jiāo通,加之多年结盟,来往通婚,三国的语言相互渗透,差异渐小,只是口音上略有不同,因此听说起来并不困难。柳子丹jīng通五国语言,东平语言自然不在话下,李越跟着他也学了个差不多,因此gān脆举起杯子,用东平话道:“多谢东平王及在座诸公,只是贵国国丧,居礼不应饮酒,本王建议,酒既已在杯,不如将此杯中酒祭在天之人,不须另斟了罢。”他进来的时候这酒已经倒好了,他也没看见是从哪个酒壶里倒出来的,虽然东平王应该不至于公然下毒,但是会不会在里面弄点慢x毒药之类的谁说得准?还是以不喝为妙。只是这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底下官员有些已经猜测到他是否怀疑酒中有毒,有些却以为他真是尊敬死者,居然还有连连点头的。
李越zhui角微微含笑,将杯中酒倾倒在地上,然后将酒杯远远放在案角。王旭也随着将杯中酒倾出。其他人纷纷效仿。李越坐直身子,挟起面前的菜放到旁边王皙阳盘中:“太平侯一路受苦了,多吃些补补身子。”清*殿上的宴席按照各自官阶有不同规格,李越这里是九盘七碟,与王旭相同,左右下手坐的王皙阳兄弟就只是七盘五碟。李越挟给王皙阳的菜式正是他面前没有的,这动作看起来真是亲密异常,下面坐的一gān官员立刻又起了一阵低语,王皙阳zhui角微微chou_dong,还是欠身道:“多谢殿下。”挟起菜来吃了。
李越从皇宫门外将王皙阳抱下马开始,到现在为他挟菜,演了这么几出,已经让东平官员瞠目结*,个个都忘记了礼仪,直直瞪着李越。李越也不在意,转头向王皙云道:“二王子,北山一别,许久不见了。听说二王子body欠佳,其实不该勉力前来才是。”
王皙云一直极其安静,听到李越问他,才欠了欠身答道:“多谢殿下关怀。皙云不过偶_gan风寒,并无大碍。殿下光临碧丘,东平国人与有荣焉,皙云岂可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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