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一边想着明天要做的事一边批奏折,折子堆的小山渐渐低下去,露出最底下的一本,是西定来的。李越翻开瞧瞧,里面说西定王柳治平驾崩的原因已经查明,乃是长子柳子贤意yu篡位在药中下毒所致。如今柳子贤在逃,其羽翼四子柳子飞已伏诛,次子柳子轻已为众臣拥D暂摄帝位,正为先皇发丧。因身为属国,不敢自专,故报请南祁摄政王裁断云云。李越看完这篇百分之八十是胡言乱语的折子,心里已经明白:“你看了这个是吧?”
柳子丹点点头,缓缓道:“大哥虽然也想继位,但到底还有读书人的廉耻,弑父之事是万万不会做的。”
李越心想这也未必。皇族中没有哪个是没读过书的,杀起儿子老爹来也没见哪个手软过。不过柳治平的突然死亡,却可以肯定是柳子轻下的手,柳子贤还不会这么gān,当然这恐怕是因为如果柳治平死了局势对他只会不利,与他读没读过书没啥关系。
“你打算怎么办?”柳子丹抬眼望着李越,他可能已经哭过,眼圈微微有些红肿,痕迹还没有完全褪去。
“恐怕现在也只有承认柳子轻的继位。”李越实事求是地说,“时隔这些日子,没法再去证明柳子贤的清白。而且就算证明了柳子贤没杀父亲,他也争不过柳子轻。”
柳子丹眼中闪过一丝怒气:“柳子轻他竟然弑父,难道还让他继位?”
李越看着他:“那怎么办?天高皇帝远,我的手还伸不到西定。如果不让他当这个西定王,就只有再起兵讨伐。”
柳子丹失望地看着他:“柳子轻做不了一个好皇帝。”
李越考虑一下:“我知道。但是目前只有由他去,我暂时还顾不了这么多。”
柳子丹低下头,半晌才道:“西定使者今日来见我**”
李越叹口气,伸手把他拉进怀里:“他说了什么?问你回不回去参加你父亲的丧礼?”
柳子丹轻轻点点头:“还说,马上就是chūn耕了。西定今年河水泛滥,单是水利修缮就需大笔银两,否则明白chūn天防汛之事危险。他请我代禀摄政王,是否,是否可以减免贡银数目**”
李越眉头一皱:“好A,居然走到你的关系来了。西定今年的贡银已经用来赈了灾,明年的贡银我也答应减免了三成,还要减免?柳子轻未免也太贪心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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