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眉头一皱:“怎么又与柳子玉有关?”
周醒看了林影一眼,道:“据说上游本是他的采邑,平河城中这些大户,多半都**”这个据说,自然是从林影zhui里听来的。
李越皱起眉头。有了嫡皇子撑yao,只怕柳子丹这个已抵押到外邦去的皇子镇不住场面,而灾民愈聚愈多,若断了粮,一旦闹起事来,只怕比洪水还要不可收拾。心里想着,手上不由又加快了些。
平河城中的情况正如李越所想。四门涌入的灾民愈来愈多,粥棚虽然向粥里多掺了水,仍是不够人手一碗。有些分不到的灾民扶老携幼,坐在街头哀哭。青壮年男子们饥火怒火搅在一起,已经渐有上升之势。
河道衙门之nei,大堂上三四十人或站或坐,已经耗了整整yi_ye。柳子丹派河道衙门的兵丁将城中几十户富商士绅硬请了来,没想到这些人开口便是哭穷叫苦,折腾了yi_ye,才捐了三百石粮食。眼看天色黑了又亮,大家都是yi_ye未眠,个个哈欠连天,只不肯松口。
柳子丹耗了yi_ye。他body本来有些虚弱,又是远道而来,比别人更熬不住,qiáng打着jīng神道:“各位,你们都是地方士绅,如今灾民遍地,国家赈济不及,正该你们乐善捐输,为国家分忧,救黎民于饥馁。各位捐这三百石粮食,到底够什么用?”
底下一gān人听了这话,一个个眼睛都往前看,全看着坐在第一位的中年人。此人乃是平河城中士绅的头一位,姓陈名炳祖,两个儿子都在朝中为官,平河城士绅均以他马首是瞻。柳子丹看得明白,开口道:“陈先生,两位令郎都在朝中为官,先生更应为国解忧才是,先生捐这一百石粮,未免太少了些。”
陈炳祖皮笑r不笑地道:“九皇子这话,真是久居shen宫不知民生,今年平安二河均发水灾,我陈家地无半亩,捐这一百石已经挤出一半家当,九皇子不是要我全家饿死吧?”
柳子丹勉qiáng按捺着心里的火气,道:“陈先生,你家当如何,西定上下无人不知,若说捐一百石粮已经捐出一半家当,未免太可笑了。”
陈炳祖眼睛向上一翻,不yīn不阳地道:“九皇子,这大灾之年,有钱也难买到粮。我陈家银钱固然不少,但银钱可能拿来吃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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